漠然的冰冷,他黑瞳好似穿透了纪念的身体:“关你什么事。”不带一丝温度。
乔安然一震,夏听溪很少跟别人这般说话。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她不禁错愕的说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好笑的转过身:“关我什么事。”就在刚才,他看到了纪念的内心伸出,那好似当年在孤儿院里敏感虚伪的眼神。可是他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乔安然。他自然不会徒劳的去辩驳什么。
纪念尴尬的看着乔安然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问会。”她一脸抱歉。
乔安然浅笑:“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别在意就好。感谢你救了我,还有医药费什么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她走下床。
纪念拘谨的红着脸:“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身体还没好,现在就急着出去。”她还没有说完就被乔安然打断,她轻笑:“没关系。”稀薄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她精致的瓜子脸上,古典韵味十足。
纪念不禁失神,任谁都缓不过神来。
她走出病房,看到靠在门边的夏听溪正闭着眼睛。
她问道:“你偷听?”
他好笑的睁开眼睛,空灵的眼瞳不似刚才的冰冷,而是一如既往充满虚伪笑意的璀璨:“乔安然,我不会那么在乎你。”他不留情面的话语让她哑口无言。
“那,那你把钱先给纪念吧。我回去还你。”她拘谨的说道,毕竟不是心甘情愿的想借夏听溪的钱。
他勾起嘴角,然后推开病房的门,纪念此刻坐在病床上,抬头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很是可爱。然而他对于她,毫无感觉。
“对不起,夏,夏同学。”她错愕的结巴了起来。
夏听溪随即一笑,好看的眼睛里折射出纪念仓惶的面孔,的确,他再次带上了自己的面具,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的面具:“呐,这是你支付的医药费。谢谢你救了安然,我们是一家人呢,之前的不愉快我也感到很抱歉。”他客套的说着。
她眨巴的眼睛不明所以,站起身小手拘谨的搅在一起:“不是,我,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终究面前如此漂亮的少年,她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任谁也说不出吧,这个如花一般的美丽少年如漫画中的少年,聚集着一切的好,那么活生生的在你眼前,明明是那么的触手可及,然而实际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她纪念有想过,当初如果没有看向他的眼瞳,自己会不会就不会沉沦。沉沦在他完美的面具与卑劣的灵魂之上。
呆愣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抱歉的笑着,不敢再说什么话。她知道,在他面前自己无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安然倒是不耐烦,推开门看着缄默的两人。
然后友好的对纪念说:“谢谢你呢,那我们先走了。”自己的确是感谢她,但是还不至于是致死执教的地步,夏听溪告诉了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就像当初的吴山,乔治云与沈佳。原来到头来她始终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