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夏听溪拉住乔安然,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得相信我。”第一次那么认真,认真到让乔安然心有余悸。
她紧张的看着他:“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啊。”焦急的目光对上他黝黑的眼眸。
他苦笑,却依旧高贵矜持:“不过是个麻烦罢了。”可是呀这个麻烦却改变他们两个人的一生,而这也是后话。
她松开手,双眸不再凝视着他:“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语气带着些落寞。
“你不知道的还多。别知道是最好的。”说着他皱眉转过身,双手攥拳。该死的女人现在来掺一脚。(不是指乔安然)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悲惨的想笑,他的好多好多自己都一无所知。他也不愿意说,自己还是融不进去是吧。沮丧的收拾好书包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也昏暗,夏听溪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一个人背着书包落寞的走在路上。
过马路时她也昏昏沉沉,突然听到杜一沉大叫她的名字。然后跑过来拉住乔安然走过马路。突然一声巨响,一个人被车撞飞。倒在血泊中。
她定睛看去,是纪念。纪念奄奄一息的望着杜一沉,嘴角一丝凄惨的笑。然后一点一点僵硬,直到没有知觉。
她赶紧甩开杜一沉的手,对他说道:“是纪念啊。”
他依旧咧开嘴笑:“我知道啊。”却带着一丝悲凉的味道。
纪念的另一只手上紧紧的攥着一把刀。可她却是过马路不慎被车撞死。杜一沉本来站在她后面,却在命悬一刻之时没有叫她。
120来后将她的尸体抬走。杜一沉终于坚持不住,瘫倒在地,泪水从他漂亮的大眼睛中溢出,如一串水晶滑落在地。
乔安然搂着他:“别难过,这不怪你。”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好久好久,他才抬起自己的娃娃脸,露出小虎牙说:“安然,再陪我去一次医院吧。去看看叔叔,然后我可能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他期待的看着她。
乔安然不忍拒绝,她毫不犹豫的答应。然后看着马路上的一摊血发呆。死亡这么可怕,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从沈佳到纪念。她都是眼睁睁的目睹着的。
八点才到家。夏听溪不耐烦的看着刚进门的乔安然:“怎么才到家。”
她疲倦的看着夏听溪,冷静的说:“纪念死了,车祸。”说着坐倒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
他微微皱眉,却没有在说话。只是站起身系上围裙,认真的开始做晚饭。
可能是太过疲倦,她就这样一点一点进入梦乡。直到饭菜的香味直冲她的大脑,她才被惊醒。
错愕的看着夏听溪久久不能回过神:“这些,都是你做的?”望着满桌佳肴。实在没想到他居然还做的一手好菜。
“不然是你做的?还是田螺姑娘做的?”他无语的反问,然后自顾自的坐下,开始品尝自己的手艺。
乔安然第一次吃的这么香,这饭菜里夹杂的就是家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