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衣裳马是鞍。以前,我对穿着方面是不太讲究的,夏天感到凉快舒适,寒天感到暖和舒服,不太注重款式,只要价格便宜就好,一套衣服不过百元,好看不好看是不介意的。在中学教书那会儿,有些衣服还是小连襟送我的呢。
也许出于一种攀比的心理,也许是个人审美观念发生了变化,我注重个人形象了。一个教师,穿着不太讲究,甚至赶不上学生的档次,家长会讥笑我的,学生也会瞧不起我的,甚至其他一些人不愿意和我打交通。
进入小学校后,单位上的同事个个衣着整洁大方,时尚显眼。尤其副校长严昌扬的衣着没有人不羡慕的,他的衣服追求明牌效应,引领时尚风潮。最能彰显出他的个性特色和身份象征,有气场,跟他走出去,就是遇到不三不四的 他们也得退避三舍,买什么东西价码放得最低,不会上当受骗。
他对衣服要求挺高的,款式是最前沿的,牌子是最过硬的,价格是最高的。哪怕是一双袜子至少在30元以上。我去他家玩过,他打开衣橱,哇噻,四季服饰分门别类。西装大气,休闲装精致,就是皮装就有多种款式的。打开鞋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皮鞋多得可以不夸张地说,开一家绝对上档次的皮鞋店应该没问题。森达、意尔康、万里、吉尔达、红蜻蜓、兽霸,应有尽有,每一双价格都在400元以上。
说女人衣服多而目不暇接,还不如说严校长衣服精而让人惊叹。不花俏,有品味。他家原来开服装店的,所以什么规格、什么档次他是一清二楚的,说得也是头头是道的。他家的衣服也够上档次的,日营业额不匪,可他一件也看不上,不难想象他穿着的那个层次是何等之髙贵了。
严校长添换衣服绝对的潇洒。他周周跑县城,要么坐女婿的小轿车,要么自己开摩托车,一拉时速八十迈,跟他屁股后头追,心提手里,我吓得全身颤抖,以后索性不和他一起跑县城了。他几乎周周买衣服,有时一次买好几件。他的口头禅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换下来的衣服哪去了?大方得很,大包大包地送学校来,叠得有棱有角,整整齐齐,打开来扑鼻的香。孙厨师、松保安、余会计、华师傅分而有之,穿之个个也成了时尚小老头儿,走到哪里亮哪里。嘻嘻!心有余而力不足,心里有那么点不安分了,痒痒的,俏皮话多起来了。
人生光阴几十年,别人潇洒我快活。别人做得到的,耳濡目染,我也变得前卫起来了。买,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焕然一新。这几年衣橱里新衣服不断累高,快放不下了,没办法,小倩只好送一些给亲戚。她反对否?有点,但跟着我上班,看到单位上的人个个扬眉吐气的,她也不好意思阻止我这个只会学的购物狂了。
我不小气,我买也给老婆买。事先不告诉她,买回来让她试穿,不合适的再调换,不嫌来回跑路麻烦。你可要问我了,为什么不把老婆带去买呢?问得好。开始嘛,还真带她去了,挑这件嫌贵,选那件又嫌太洋气了,穿不习惯,农村人逛城市有点别扭,挑来选去的,什么也没买着,我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好两次,我跟着她,她专挑摆地摊上卖的衣服,而且还是处理价的,要买,我想骂她,轰我走,没办法我只好跑其他地方玩了。一眨眼的工夫,她买好了,我欣赏了一下,哭笑不得。试想想,我还能带她跑县城买衣服吗?
开校园商店后,我周周跑县城,每次不忘给小倩挑一件衣服,只要我觉得好看的,穿她身上绝对的得体时髦。习惯成自然,小倩由开始被动接收到渐渐地主动接收了。现在嘛,我进贷一回来,她就翻我包了,看给她带啥好看的衣服。哈哈,人的思想也可以改变的嘛!
进货跑街,没事逛街,我和小倩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几乎跑出瘾来,哪一周不逛街似乎缺少了什么,还真有点像徐校长由正校长降为副校长说不太习惯的那样。小倩想开了,省什么呢?一个孩子,读上了大学,又读研究生,将来还用愁着没饭吃?所以嘛,自己也该好好地享受享受了。舍得花钱买衣服了,也舍得跟我一起坐有一定档次的饭店了。
小倩,四十岁左右,村妇,不,小本经营的老板娘,走出来,衣着虽不太过夸张,但也能显示出个性特质,虽不雍容华贵,但也不低级粗俗,有一定的档次,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皆有好几套,两三天一换,绰绰有余。身材俱佳,远视像大姑娘似的,打扮时尚,光彩照人,我春心萌动;近观是天天见面的老太婆小倩,有点遗憾,只能放在心里不敢说,说出来有我好看的。嘻,说着玩的,小倩,我的老婆,看你一辈子也看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