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墨非命被一只松鼠和一只浣熊围着做手术,也不知道它们身上有没有消毒过。
而另一边的金家宅院里,金家主怒摔书房内的古玩、瓷器,愤怒的咆哮。
书房内那位金家公子沉默的站在靠墙而站,不敢说话。
似乎是砸的累了,金家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口耸动,粗气不断。
“他凉的!墨家这兔崽子居然这么跳!让我金家颜面何存!”金家主怒骂墨非命。
“老爹,别生气了,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你派出家族内的那群人还不是妥妥的拿下?”
“拿?怎么拿?老祖宗和那几个护法都拿他没办法!你让我怎么动他!”
“老爹你这是气糊涂了,你仔细想想那天的事情吧,老祖宗是被打败的吗?还不是那小子下的阴手!正面打怎么可能打得过老祖宗?”
“哼!老子一定要让那个小子血债血偿!”
“是是是,他这么堕了金家的颜面,我们自然要抽经扒皮才能消除心头只恨!”
“对了,金浩那小子呢?”
“他?我也不知道啊,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以他的速度从东海过来顶多三个小时。”
“那小子要么是被谁拦住了,要么就是想跑!哼!你最好别存那种心思!”金家主后一句的怒气可不下于对墨非命的。
不过有一点金家主还真么说错,金浩还真的被人拦住了。
拦下金浩的不是别人,正是校长本人。
校长仙气凌然,凌空而站,与那金浩对峙着。
不时还从怀里拿出一个酒壶喝两口小酒,让人搞不清他到底是想干嘛。
金浩也不知道。
本来他已经准备回北平了,但是刚离开东海地界,迎面就站着这样一个老头。
“喂,我说你都拦了我三个小时了,你到底想干嘛?”金浩很郁闷。
“不干嘛,你把我的人给打跑了,还让她的异能大损,你也就被离开了,好好的到我东海过日子吧,等着墨小友回来再决定日后的事。”
“你说的墨小友是墨非命吧,我看你还是别费劲了,你就算把我强行留下,也等不来墨非命了,他现在估计已经饮血凯撒酒店了。”
“不不不,墨小友可没有那么弱,别说你金家的老祖宗出手了,就算是你金家下面那个最高的底蕴出手,也不可能杀死墨小友的。”
金浩面色一变,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走。”校长摇头。
“可恶……”
金浩心有不甘,但是却毫无办法,因为他能感受到对面这人实力之恐怖,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强行突破?别到时候把自己葬送了。
对峙了三个小时,金浩也放弃了,低哼了一声,就降落,从地面回到东海市区了。
校长见金浩算是识相,扭头看向西面,低声道:“那个小姑娘的事还真是对不住墨小友了,不过人既然没出事,想来也不会有大问题了,就当是给她的一个试练吧,要想待在墨小友的身边,没有点力量是不可能的,唉……”
然后又看向北面,目光仿佛能洞穿时空,直视零处之地。
墨非命现在的状况是什么呢?
松鼠流着汗,坐在病床的旁边,身旁的浣熊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此刻是郝好在病房内。
松鼠说:“这小子的伤还真难搞,刺伤他的那把剑肯定不是凡器。”
“嗯,根据资料,那只猫手中的剑是西欧的百战利器,如今不知为何在那只猫的手中。”郝好的声音很平淡。
“打造剑用的陨石肯定是能量比拟月球的程度。”
“难道那么大都用来打造一把剑吗?”
“也不是不可能,陨石虽然在太空中飞行的非常长的时间和距离,但是其杂质依然存在,要是花费个一年两年的时间慢慢炼制,还是可以把一颗一栋楼那么大的陨石熔炼成一颗普通巨石的,然后只要随便去下一块精华就能打造一把神器一样的武器。”松鼠言之凿凿。
“其实我在意的不是那把剑,而是那只猫。”
“那只猫怎么了?”
“那只猫似乎不是由实验技术创造的。”
“怎么可能,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可以为动物开启大脑吗?”
“不知道,但是应该是有的,世界总是很奇妙。”郝好轻声道。
“倒也是……就像我一样,虽然诞生于实验,但是更多的却是意外。”松鼠的神情有些低落,不知为何原因。
也许这和它口中的意外有什么关联。
两人结束了一场闲谈,留下身上插着管子,贴着电线的墨非命在病房,就双双离开。
这一睡也是睡得天昏地暗。
足足三天的时间,墨非命才醒过来。要知道松鼠差点就认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墨非命想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手机。
但是靠着感觉移动手臂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动弹不得。
墨非命便猛地惊醒过来。
视线内慢慢的都是白色,闻到的都是酒精、消毒水。
靠,这是医院!?墨非命再次想要活动身体,但是像是被什么束缚了,根本动不了。
两只手,两只脚,包括肚子都被一种稳固的带子固定在床上。
靠……绑架呢?墨非命低骂。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巧的身体出现。
毛茸茸的外表,可爱的花纹,精致的面孔,柔软的尾巴,正是松鼠。
松鼠蹦蹦跳跳,跳到墨非命的肚子上。
松鼠拿着个不知道名字和用途的仪器,对着墨非命的肚子照了又照,看了又看。
“哟,看来回复得还行,伤口上的暗物质和量子基本消散了。”
“尼妹的,说话前能不能先给我解开?”墨非命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别生气,这是为了防止你突然醒来随意乱动才设置的,不过看你这个伤口的情况倒也可以移动了。”
“我睡了多久?”墨非命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松鼠的暗话,伤口会崩裂才固定住墨非命,而现在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过了很长时间。
“不久不久,也就三天罢了。”松鼠在病床边的一个仪器上操作了两下,捆住墨非命的带子就自动松开了。
坐起身,把身上烦人的电路全部拔了,墨非命才说道:“的确不是很长,靠,三天时间说不定发生什么呢。”
“别发牢骚了,去大厅里坐坐吧,顺便吃点东西,你都三天没吃东西了,虽然一直给你注射营养,但是吃和没吃是完全不一样的。”
倒也是,肚子空空的感觉可不是太好,那种连一点点胃酸都会被消化的感觉可不怎么让人接受。
还好,身体还有些力气。
虚弱的站起身,跟着松鼠的身影,离开了病房。
“对了,松鼠你有名字吗?”墨非命说。
“有啊,我叫小月。”
“母的?!”墨非命一惊。
“公的!男的!”松鼠小月难得的生气了。
“哦……”
“你那失落的表情是个什么意思?!”
病房的外面是一条长廊,顶上是发光的白色板,没有“灯”的存在,又像是被“灯”铺盖了整个天花板。
长廊的两边是一排排的房间,门上都会有一块号码牌,或者是一块写有房间名字的牌子。
长廊不长,很快就到了尽头的一扇门。
松鼠轻巧的推开那扇门,露出了外面的世界。一个真正的科幻的地下世界。
墨非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