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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同的道路1

张爱玲跟“冰清玉洁”通信的网名叫“赤木晴子”,没错,就是受《灌篮高手》的影响,她也一直保留着晴子的发型。

初中的时候,张爱玲在女生当中可以说是很高了,160的个子,就在比不过男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头和熊彬上小学的时候还没有八仙桌高,初二一下子就“窜”得很高,张爱玲站在他们身边才到他俩的肩膀。

大头说,最不喜欢女生就是文艺的一面,矫情的要死,张爱玲疑惑的看着大头。

“我在一朵长得像小象的云下面等你啊。”大头阴阳怪气的说。

张爱玲气不过用自动笔扎大头,把笔芯都弄断了好几根。

熊彬过来劝架:“哎,别打了,快上课了,张爱玲,好吧,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让大头带信,你上次不是感冒没有来上课吗?王美玲把“冰清玉洁”给你的信让我带给你,我那天要去外婆家吃饭,就把信给大头,谁知道这龟孙子偷看。”

张爱玲一脸无奈:“那你给周昊然也不能给他啊,大头你又不是不知道?”

熊彬摊摊手,望着张爱玲:“老周下个礼拜奥林匹克竞赛,他放学就去补课去了,也不回家,你忘了?”

大头不服气:“哎,不就是看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怎么把信纸折成一个爱心好吧,随手就拆开来看看,反正拆开就拆开了,就瞄了一眼内容,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张爱玲气急了,脑海中突然就冒出政治课上新学的词。“对,就是隐私。”

说完,气鼓鼓地就走了。

大头追到张爱玲的座位后面,讨好的用铅笔捣捣张爱玲。

“真生气了啊?”

“哎,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我下次不看了还不行吗?”

张爱玲转过身,用笔瞧着桌子:“下次,你还想着下次。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连忙趴在桌子上想“冰清玉洁”写了什么东西,不要说出“周昊然”才好。

裴娜娜对大头耸耸肩;“么事,她就一阵一阵的,过会就好了。”

大头苦笑。

“不过,你小子也真的过分。”娜娜蹙眉,“没事看什么信,我们看,是因为经过爱玲同意的好嘛?你这就有点小人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

“请吃东西,我就告诉你。”

大头在体育课上带裴娜娜去校食堂吃麻辣烫,娜娜吃得时候,大头愣住了:“你能吃三碗!!!”

“怎么啦?心疼钱?”

“不是。”

“那你干嘛一脸嫌弃。”

大头摸摸脑袋:“我第一次看一女孩一口气吃三碗麻辣烫,你那什么胃?”

裴娜娜喝完最后一口汤,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真的好久没有这样吃过了,简直太爽了,你知道吗?我妈不让我吃这么多,说什么女孩子胖了不好看,可是我饿啊。饿了可不就要吃东西嘛。”

说完,还拿了一瓶雪碧,准备走。

大头付过钱,跟上她:“哎,哎,裴娜娜,你这就走啦,不是说好跟我讨论道歉的事吗?”

裴娜娜一口气咕哝了一大口雪碧:“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什么?”

“这还不简单,女孩子高兴的时候要吃东西,不高兴的时候,也要吃东西,饿了要吃东西,不饿的时候也要吃东西。你惹女孩子生气了,请她吃东西就好了啊。”

大头笑,叉着腰摇摇头:“没想到被你一个小丫头骗了,你是在说你自己吧,还是你单纯就是饿了。”

“我是说大多数的女生,张爱玲也不例外啊,你爱信不信。”

“那以后保不定哪天惹你生气了,是不是请你吃点东西就没有事情了。”

裴娜娜笑得跟朵花似的:“对,对,对,就是这样啊。”

裴娜娜后来把这件事情说给张爱玲听,爱玲表示早就不生大头的气了,张爱玲就是这样的性格,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就是有一点不好,脾气要是真的上来了,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她觉得自己要发飙时,每次心里都会默念《武林外传》里郭芙蓉的话,“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在冷战,晚饭都没有的吃,妈妈在卧室里面哭,爸爸在客厅里面板着一张臭脸。

张爱国倒好,自己泡了一碗面,吃得不亦乐乎。

张爱玲问怎么回事,张爱国摇摇头,张爱玲一边给他擦桌子上的水渍,一边说:“你就知道吃。”

进了卧室,她妈正在哭,看见爱玲进来了,把头转过去,用手把眼里抹了:“爱玲,我要给你爸离婚,你跟谁?”

张爱玲才坐到床上,听她她妈这么说,心里也很难过:“为什么事情?”

马倩倩一边说一边流泪,说到难过处哽咽起来。

张爱玲在母亲的哭诉中也慢慢地明白过来,不过是爸爸家这边的亲戚来了,妈妈招呼不周,妈妈算旧账算到爸爸对自己家那边的亲戚也不重视。

“我和爱国都这么大了,你们都快老夫老妻了,这么吵有意思吗?”

马倩倩站了起来:“饿了吧,我去做饭。”

张爱玲心想,还是妈妈好,这个家里怎么能没有妈妈呢?她每天与茶米油盐打交道,伺候一家老下,很不容易,饿了,给你做吃的,冷了,让你加衣服。

虽然有时候弟弟会开玩笑地说,多希望妈妈不在家,这样就可以每天都吃方便面了,在张爱国小朋友的眼里,方便面最美味。

可是,如果哪天妈妈不在家,它也会哭也会恼,记得上次,爸爸在单位,人比较老实,抬机器的时候不小心砸了单位一员工的脚。

爸爸立马又买东西又赔礼道歉,给给了人家500块钱,这事还没有跟马倩倩说。

马倩倩还是听妹妹说的,马倩倩多生气,当时也是没有烧饭,一直觉得孩子爸爸给钱给多了。

“我这不是过意不去嘛?毕竟人家的脚是我砸的。”

马倩倩气不打一处出来:“你砸的,你砸的,机器是你一个人抬的嘛?其他人怎么不赔礼道歉,你是以为我们家多富裕是吧,你就那么点工资,还给他那么多钱,我怎么听讲他脚没什么事情?”

“怎么会没有事情,都在医院挂消炎水。”

“你就这样,讲过多少次了,家里什么底子你不清楚吗?还充当什么大头?你当好人,就我做恶人,要是有钱,我也不愿意做这个恶人,现在家里入不敷出你不知道?一家四口每天要吃饭不要钱啊,500块,你说给就给你,你个有脑子?”

“你说够了没有?”张爸爸气得夺门而出,院子里的铁门“哐当”一下关了。

马倩倩对着女儿哭诉:“你看看,你看看,我怎么嫁了这么一个男人,一言不合就走,走谁不会,我要是走了,看你们以后吃什么?每次都充大款,帮人,帮人也要看家里有没有那个底子,过几天你们姐弟俩又要交学费了,又是一大把的钱,我上哪弄,还不是厚着脸皮去借。哎,这种日子我真的是过怕了。”

每个人家里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张爱玲家里也不例外。

张爱玲很感谢自己的父母,尽管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但是爸爸妈妈给予爱玲的一直是很温暖很伟大的爱,把他们姐弟俩保护的很好,呵护的很好,从小到大这两人都没有收到过什么委屈,一直很阳光的成长。

生活有时候真的不容易,好在张爱玲比较懂事,从小到大,从来不会跟人攀比,就是看上一件衣服,她也会忍好久才会跟妈妈说。

如果妈妈说,手头上真的没有钱,她也就很懂事的不再提。

在学校大多数的时候,张爱玲都是穿校服的,17岁的雨季,花儿在慢慢地开放,张爱玲也渐渐地绽放。

余婧说:“张爱玲,你真的是班上穿校服都很好看的人哎。”

每次张爱玲都笑着不说话,她也想跟裴娜娜一样每天不重样的换裙子穿,可是家里不容许。

“晴子,我真的好难过,这次模拟考又在中等,我觉得我考不上重点的高中了,其实,我还是蛮想上高中的,因为上了重点高中,我就可以上大学,以后找个好点的工作,让妈妈过上好日子。你不知道,我爸昨晚又去酗酒赌博了,回来又在打我妈,我真的很讨厌他,很讨厌这个家,我好想脱离这个家。还有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男孩,他还在纠缠我,我很苦恼,但是,他是我们班混事的,我怕得罪他,你知道吗?他搞到我家的电话号码,打到我家去,跟我说,他妈把他关在家里,他好像又惹事了,一惹事他妈就把她关在家里,他说他在做鸡,问我怎么烧鸡,我怎么会知道,我慌慌张张地挂了电话。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冰清玉洁”

张爱玲看到来信,也很苦恼,她不知道怎么解决这样的事情,因为她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只有问余婧和娜娜。

娜娜沉默了好久,才冒出一句,我自己的感情生活都处理不好,怎么有资格说别人的呢?

张爱玲自己想想,好像也对,感情的事情,哪里说得准。

余婧到不这样认为,她觉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冰清玉洁”多说说那个男孩的事情,也许我们大家了解之后,会觉得这个男孩子到底是不是她。

张爱玲把自己家的电话号码写在信里,告诉“冰清玉洁”,如果遇上问题,可以找她倾述。

周昊然因为参加竞赛的成绩下来了,在高二的时候就被A市一中录取了,张爱玲也想上一中,她跟周昊然小学一个学校,初中一个学校,希望以后高中是一个学校,大学也是一个。

她怀揣着自己的梦想,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刻苦,张爱玲算了一下,还有一年的时间,现在她是班上的25名,如果挤进前三,再努努力,说不定还是有希望的。

裴娜娜第一个支持张爱玲,张爱玲知道,杨洋好像目标定的就是一中,娜娜不过是想接近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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