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大胆的狗奴才!”
王才人凤眸一挑,冲上前,一把揪起了地上的灵姑姑,骂道“老先帝不待见你,你便嫉妒如今得了圣宠的主子们是不是?说!孟知媛究竟给了你多少钱财,你才这般与她串通一气的来害本宫?”
灵姑姑双目一睁,对上李炎,顿时老泪纵横,“皇上,老奴冤枉!老奴既已到了如今这般田地,纵有万贯家财又有何用,老奴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何曾有过害人之心!”
“行了!”
郭太皇太后闻言,眉间一凛,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灵姑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令其退下,怨道,“好好的一个冬至节,被你们这些好事儿的狗奴才搞成这样!早知道,哀家就该呆在寝宫里,还来操持什么家宴!”
转而,瞪了一眼李炎,冷哼一声,道。
“皇上,就算王才人不是去了御花园,那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指使太监投毒之人!既然,七夫人也没有伤到,凶手又已经自杀了,依哀家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无须再查下去,闹得人心惶惶的了!”
李炎一怔,浓眉深蹙,耷拉着脑袋,轻应了一声,“是,皇祖母!”
王才人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噗通”一声跪了地,迎上郭太皇太后犀利的眸子,梨花带雨的连连磕头,“孙媳谢皇祖母恩恤!谢皇祖母恩恤!”
“行了!行了!快别磕了!”
郭太皇太后烦凛着眉头,往身旁睇了一眼,内侍赶紧上前,搭了把手,扶她起来,一步一摇的走到王才人跟前。
居高临下道,“你啊!以后也要收敛一些,多把心思放在为皇帝诞育皇嗣上,少往别的地方儿想!知道吗?”
五指往地缝里一掐,恭道,“孙媳知道,谨遵皇祖母教诲!”
“嗯。”
郭太皇太后微颔首,缓缓的抬起头来,环视殿内众人,眸色越陷越深,凛道。
“王才人为皇帝所钟爱,然虽有些才德,却尚不足以为皇家抚育皇嗣,为太祖太宗累世之基业所虑,传哀家懿旨,皇长子杞王今后交由孟才人抚养,而后诸事,都需尊孟才人为母!”
王才人面上一白,垂着头,眼前一片模糊,众人匍匐于地叩恩,而郭太皇太后早已拂袖而去了。
夜色如水,繁星点点,缀于其上。
宴乐殿前。
郭太皇太后微抬了眸,淡淡的仰了一眼,涩瞳中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水雾,喃喃道,“怎么哀家总觉得,这就是个局呢?”
“唉吆!太皇太后,您可要放宽心,都是这些个小辈们不懂事,惹了您老人家生气!等回了寝宫,奴才伺候您好好的睡上一觉,保管您明儿个,高高兴兴的,再也不想什么局啊套啊的了!”
老太监把帘子一掀,郭太皇太后抿着笑,入了轿。
一声长啸,响彻宫宇,“起轿!
轿子里的她,肃然的望着前方摇摆不定的车帘,她的尊荣,已累三朝,论当世,谁能与之媲美?谁又能轻易的撼动?
一场盛大的冬至宴,至闹到次日的凌晨时分,众人拜别皇上,各自散去。
适时,天阴沉着,灰蒙蒙的,路面上零星的落着几滴小雨,
合欢殿
偌大的空间内,层层叠叠的缀满了粉色的帷帐,正殿的香炉里,还焚着怡情的波斯香料,奢靡四溢,沁人心脾。
“王爷……”
李怡一抬头,对着床榻上的尤物,邪魅的一笑,半解着衣裳,半靠上床榻。
待坐定,手指轻轻一勾,秀面迫在眉睫,呵上朱唇,诱道,“怎么,本王交代的事情,你已经办成了么?”
“王爷,人家答应您的事,自然是办成了,那您答应人家的事呢?可还算数?”
“好说!不过……”
“啊——”
她猝不及防,双手抱胸,一挡,却被他强制的掰开。
露出她温润的玉肌,缀着丰硕的粉嫩,他一笑,妖冶道,“本王要先看一看,你有没有好好的洗澡!”
说罢。
他俯在她身上,玩笑似的轻轻一碰,立刻引来她抑制不住的一阵悸动,好不容易,她才定了定神,两只小手,如雨点般,秀气的捶打在他的身上,“王爷!你好坏!这样逗人家!”
李怡反倒有些不耐烦了,毫不客气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越陷越深,“又不是第一次了!本王想要的,可不是你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