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绝看着眼前的三壶酒,疑惑不定。这时掌柜的将菜上了上来,菜不错,清蒸彩虹鱼,红烧猪蹄,东坡肉,夫妻肺片,狗肉,熟牛肉等十几道菜。
洛妞儿似乎知道孟天绝的疑虑,将三个壶的酒各倒出一杯,一口而进。说道:‘公子且放心饮用,这真是小女子的作业,家师曾经交代过,我若能识得这些酒,便可以去寻他老人家。无奈这三壶酒,至今都无法知晓,是与我遍寻懂酒之人,帮我这个忙,这些年来,我渐渐的死心了,但今日见公子深懂此道,便斗胆请公子帮忙。“
孟天绝见她说得真真确确,拿起一壶酒,在鼻子上闻了闻,说道:”这壶是荷花酒外加竹叶青,还有醉金枝混合的淡酒。也就是软酒。此酒适合女子所喝,“他只闻了闻,便知道酒是什么酒。不是他厉害,而是这酒很平常,平常的只要会喝酒的人都懂。
他打开第二壶,闻了闻,眉头一皱,这壶里的酒只有一点点,但酒香却是另外一种。他不是一闻就呛鼻子,也不是一点味道也没有,而是淡淡的香,不是花香,是纯正的酒香。他倒出一杯,在口中轻抿,说道:“好酒,想不到竟然能将酒制成这样,这是极品’一梦千年‘,而且是非常纯正的’一梦千年‘。”
他爱不释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那些呛鼻的味道,而且还是那种淡淡香味。洛妞儿眼露喜色,她知道终于找对人了,第一壶酒是平常的酒,只要会喝酒的人,一喝便知道。第二壶酒,许多人就喝不出来,那是酒已是极品美酒,自然许多人品不出。她真正要品的酒,是第三壶,这才是她师傅交给她的作业。
她轻轻的将第三壶酒倒出一杯,满怀希望的看着孟天绝。孟天绝将酒在杯子中摇晃了一下,见酒呈琥珀色。他不急着喝,而是仔细的观察着。他叹息说道:“此酒是好酒,只不过没有杯子将之盛放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一壶好酒却没有相应的杯子,真是美中不足。此酒正是西域所酿制的葡萄酒。”
“公子真是妞儿的贵人,妞儿终于可以去寻找恩师了,妞儿拜谢大恩人。”洛妞儿盈盈一跪,满心喜悦道。她师傅当日离去之时,曾说过一句话,她当时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原来师傅早已告诉自己是什么酒,自己还傻傻的等了这许多年。
孟天绝之所以懂这个酒,乃是一位老前辈教他的,那是一个酒鬼,他当日喝的正是这样的酒,他还告诉孟天绝,此酒应当以什么杯子盛,怎样辨别这种酒。孟天绝见洛妞儿跪在地上,忙将其扶起,忙道:”使不得.“
洛妞儿喜极而泣,说道:“孟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今日这顿薄酒,算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公子请。”洛妞儿为孟天绝倒了一杯酒,而后为自己倒了一杯,两人推杯换盏。孟天绝此时才大吃一顿。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好吃,
酒过三巡,孟天绝已喝的有些醉了,加上走了许久的路,便躺在桌子上睡着了。洛薰儿看着睡着的孟天绝,她轻轻的走了出去,对掌柜的说了一声,将孟天绝安放在客房里,自己则走了。
夜已深,月亮如害羞的女子一般,时隐时现,一道身影,出现在客栈的屋顶。来人身穿黑色的衣裳,与夜色溶为一体。那人掀开一片瓦片,正在找寻着什么。他动作很轻,见房间内不是自己的目标,又走了过去,掀开另一片瓦。这时他发现了目标。他轻轻一跃,飞下屋檐,由窗户而入,一跃而下。
他的剑已出鞘,剑直指床上之人,噗呲一声,并没有鲜血飞出,也没有人的声音,剑如入水里一般,轻飘飘的,没有东西。他疑惑的看向床上,此刻月光照进屋内,床上并没有人,只有一床被子。
那人大骇,他明明见到那人睡在这里,怎会眨眼间便没了人影。他正琢磨之时,一只手掌拍向他的右肩,那人一惊,剑掉到地上。他并未听到脚步之声,但右肩这一拍,让他知道,对方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
他战战兢兢道:“前辈,不是我要杀你,而是别人要杀你。“
那人拍在他右肩的手,轻轻动了动,他却一动不敢动,口中继续说道:”是洛家的管家要杀你。“
那人的手终于放了下来,他知道此刻不走,便没有机会再走,左脚一点,如燕子般由窗户跃了出去。那人在他出去之后,便倒在地上,继续睡觉。不多时,鼾声大作。你道此人是谁,正是孟天绝,他因为喝多了,被尿憋醒,起床尿尿,才避过一劫。回来见床前站立一个东西,以为是柱子,便扶住。那人那里知道这些,以为是他武功高强,便吓得将雇主的说了出来。
翌日
孟天绝早早起来,想起昨日那事,不由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洛家的管家?他摸了摸脑袋,脑袋还有些昏沉,毕竟昨日喝的太多了。他穿好衣服,拿着两把刀,便离开了客栈,他天气晴朗,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孟天绝刚出客栈门口,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向他刺来。
他本能的往一旁避开,同时拔出圆月弯刀。那人如鬼魅般,瞬间来到孟天绝身前,一剑刺出。他的剑没有光芒,但快的无以伦比。快到人们无法反映,他的剑很准,几乎没人能避过。但这一次,他的剑并未刺中,而是被一把刀给挡住了,确切的说是被一把短刀挡住。
是的,孟天绝看不见这剑,凭借本能。他巧妙的将刀护在胸口,而且准确无误的挡住了他的一剑。他从未想过,他最得意的一剑,竟然被人破了。他的心动摇了,他自然知道‘他’的厉害,毕竟他被异朽阁十一堂外加少阁主围困,还被他杀了两个堂主,从容离开。他本想以这一剑,直取他的性命,却被他这般挡住了。
孟天绝虽然挡住了他要命的一剑,却也受了伤,口中溢出一丝鲜血,接着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本就重伤未愈,这下更是伤上加伤。一名老道见状,一把将孟天绝和那人分开。从那人一剑,到老道出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老道关切的看了看孟天绝,问道:”谢盟主,你没事吧。“
孟天绝没有说话,他不是不说,而是说不出来,因为他体内血气翻腾。他毕竟不是学武之人,被那人一击,已然受伤。他脸色惨白,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人。
老道看向那人,冷冷道:”原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不同,想不到也是一样。当年的你可不是这样。“老道似乎认识此人。
那人冷眸看向老道:”凭的多事,你是不是想括苍派灭门?“
老道浮尘一扫,说道:”是吗?你别忘了,那人还在括苍,你难道敢冲入括苍?“
那人露出一丝愤然之色,大喝道:”你滚开,我只要他死。“
老道将孟天绝拉到身后,对那人道:”除非我死,否者休想让我让开。“
那人勃然大怒,道:”你别逼我。“
老道缓缓道:“我并未逼你。你不过是为了报仇,他与你有何冤仇?”
那人道:“阁主交代的事,我必须完成。”
老道有些痛心疾首道:“异朽阁真的好吗?”
“他能让我报仇。”
老道叹了口气,说道:“报仇?也是······但他不能杀。”
那人很不愿对他动手,但他也知道,凭借老道的身手,他取不了他的性命。他转身离去,在离开之时,说道:“你能护他一时,难道能护他一世?他是总阁主所要之人,你以为他能活着回到金陵?”
老道知道,他说得不错,今日若不是他的出现,‘他’已是一个死人了。孟天绝突然说道:“他是谁?”
老道很是诧异,看着孟天绝,说道:“你不认识他?”
孟天绝摇头,老道虽然诧异,但还是说道:“他是异朽阁辰龙堂堂主。”
孟天绝又道:“你是谁?”
老道说道:“不过是括苍的弃徒罢了,不扰盟主挂心。”他不愿说出自己的名字。
孟天绝对老道做了个揖,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道连忙扶起。说道:“不必如此,这些小事,何足挂齿。老道将你送至安全之地,等会便要离开。”
孟天绝道:“前辈有事,大可先走。”
老道道:“他并未走远。”
老道见孟天绝还要说什么,当即说道:“得罪了”一掌横切在孟天绝的脖子上,将其打昏。随后,将孟天绝扛走,放在一家柴房内。老道四处看了看,发现一处柴房比较隐蔽,知道这里或许是唯一可以避过‘他’的地方。老道知道,‘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将一枚药丸放入孟天绝的口中,以防他过早的清醒。
走出柴房,见一道人影在此地晃动,他顺手将这个人击倒,将他带走,以便迷惑辰龙堂堂主。老道不知道,他这有心的安排,却差点让孟天绝失去性命。
陆百川和水仙他们,也来到了庆隆镇,经过一天一夜的搜寻,他确定孟天绝来到这个小镇上。也知道那个人也来到了这个小镇。他一到此地,便听到关于孟天绝的消息。
原来先前在此等候之人,见孟天绝从客栈出来,原想上前,却见一人刺向孟天绝,救援已是不及,但见孟天绝挡住这一击,待要冲上去,可惜人已被老道带走了。
陆百川听到这个老道时,眼皮不由一跳,他想起了什么,水仙也知道,这老道是谁,她的俏脸也露出郑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