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师太武功不错,但聂红衣何等诡谲,自然知道不可力敌,往往只是智取,将晓风师太引入人多之地,让她发挥不出其武功的招式。这样晓风师太自然处处受到限制。
正在此时,谢晓虎把刀而出,将几名喽啰杀死,直取聂红衣,谢家的大开杀戒在谢晓虎手里,威力自然不同水仙和牡丹。只见谢晓虎翻转长刀,如蛟龙入海般在人群中穿梭,将聂红衣逼的不得不使用长鞭。
啪
长鞭及地,发出清脆的声音。聂红衣迅速收回,再度往谢晓虎击去。谢晓虎再度变招,谢家刀法勇猛异常,但长鞭乃是其克星,一刚一柔,二者孰强孰弱,全凭本事。但聂红衣号称毒蛇,怎么会这般好说话,见谢晓虎露出破绽,忙使用暗器,将其击倒。
柯乾见状,飞扇而出,挡在谢晓虎的身前。聂红衣一个转身,避开柯乾。骆锦风、叶依依二女联手,对抗聂红衣,二女剑法均为上乘,但联手之势,却有些互相牵制。
聂红衣见芙蓉剑,自然认出来人是谁,心中便有怯意,想要离开。芙蓉剑骆锦风她到不怕,她怕的是其后面的人。与之交战片刻,聂红衣故意卖个破绽,乘机逃走。
叶依依收了剑,来到孟天绝身前,见孟天绝脸色苍白,于心不忍。群豪见异朽阁退走,华乾道:“诸位,热闹都看完看,也该走了吧,有些人啊,明知不敌,就不要充什么大尾巴狼。”
孟天绝平静的看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群豪中,又有人说道:“靠女人求情,还真是丢人,走吧,大伙都散了吧。”
就在此时,何玉儿出现在孟天绝身边,她一直在一旁观看,对他的行为也感到不解,但作为他的妻子,见众人侮辱自己的丈夫,自然第一时间出现在丈夫面前,帮他助威。见众人要走,水仙灵机一动,大声道:“大爷,你真是算无遗策”
此言一出,众群豪纷纷驻足,转身回来。水仙道:“大爷,你早就知道这金陵城中有异朽阁的奸细,故意来这么一出,实在是太厉害了,为此你甘愿名誉扫地,也要这般,婢子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晓风师太道:“这么说谢盟主此举是为了引异朽阁的人马出面?”
水仙往陆佰川看了一眼,陆佰川会意,道:“不错,大爷得知金陵城中有异朽阁的人马,苦于没法将之引诱出来。正好小侯爷要和大爷决斗,大爷这才想到好办法,不过利用了小侯爷,我在此对小侯爷说一声对不住。”
众人这才恍然,饶德贤道:“这才是谢盟主的为人,为了天下大计,不惜忘却自己的名声,实在佩服。”
晓风师太道:“谢盟主成竹在胸,诱计敌军,贫尼佩服。”
水仙道:“是啊,我家大爷贵为武林盟主,自然要以身作则。”
常胜道:“谢晓生,我和你的决斗还没完呢。”
水仙正要说话,孟天绝站起身来,看着常胜道:“你真要和我决斗?”
常胜道:“自然。”
孟天绝一抹嘴上的血,道:“常侯爷,我只出一招,你看清楚了,破解的了,我便和你一战。”孟天绝将菜刀在手中一转,一片树叶落下,孟天绝眼睛一闭,凭感觉在空中挥舞。只见那片树叶在空中,不上不下,不断的翻转。不多时,孟天绝停下菜刀,树叶落地。
众群豪不明所以,孟天绝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道:”各位,如果谁觉得我这盟主不配当,半个月后,自然可以以武躲令。我谢晓生技不如人的话,自然将这令牌拱手相让,从此不在过问武林之事。“
此言一出,大出所有人的意料。正待有人要说什么,孟天绝便走下擂台,水仙和牡丹在旁搀扶着,走出人群。常胜将地上的那片树叶捡起来,微风一吹,只见叶子上面的叶苗脱落,留下完整的叶脉。这一刻众人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番话。试问当今天下,谁人有这种刀功。
孟天绝跟着回到谢府,便昏了过去。内力反噬非同寻常,又强行使用内力,自然伤上加伤。孟天绝一昏,何玉儿顿时大惊。忙把脉查看,心中惊奇不定。孟天绝体内的真气到处乱串,而且很是诡异。
陆佰川急忙去请大夫,无心道长闻言,来到孟天绝的房间内,把了把脉,道:”这个脉象很是奇怪,内力的流串不想是反噬,反而有些是融合,奇哉怪哉。“
叶依依一惊,内力融合,这不就是师傅所说的内力化境的境界吗。她明明只是传授了些许内力,但怎么会内力化境。她自己习此内功已有多年,从未有融合之象,这么这事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她自然不清楚,她的内力的自己修炼而来,所吸的乃是男人的至阳真气,与自身的自阴真气虽相生,但也有些相克,自然达不到融合的处境。
孟天绝得到她的传授,又得唐诗诗给了些许内力,此两种内力相交,在孟天绝体内日夜相溶,逐渐形成合并之势。只不过常胜的一击,和刹时的反噬,顿时让孟天绝体内的内力相溶。
大夫到来,仔细检查了一番,道:”谢大爷没有大碍,再过半天就会苏醒。“
宝光客栈内,柯乾扶着常胜回来,此刻正在劝说着他:”你是个侯爷,权势滔天,你和我们江湖人搞什么?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常胜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柯乾道:“哟哟哟,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尤其是为她送命,更是划不来。”
常胜道:“若不是有人搅局,我早就杀了他了。”
柯乾道:“你还杀了他,那全是大哥让着你。最后那一刀你看见了,你觉得有把握对付的了?你觉得我的武功怎么样?”
常胜道:“自然比我厉害的多。”
柯乾道:“那不就是,我比起大哥来,真要全力出手的话,在他手下走不过五招。就今日大哥的那一刀,我都无法破解。”
常胜大骇道:“原来谢晓生的武功这么厉害。”
柯乾道:“所以说,这和武功没有关系,一个女人要是变了心啊,别说是驷马难追,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常胜道:“话也不是那么说,或许锦风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既然她的父母将她许配给我,我就要对她负起责任。”
柯乾听他这么说,顿觉无话可说,道:“你个死心眼,我不跟你说了,你早点休息吧。”
常胜道:”你等等,我想问你,今天那些凶神恶煞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柯乾叹了一口气,道:”那些都是异朽阁的人,这些年来,异朽阁残害武林,无恶不作。若非谢大哥一柱擎天,力挽狂澜,武林早已沦为地狱。“
常胜这才明白,谢晓生在武林中,是何地位。惊骇道:”原来谢晓生,原来谢晓生这般重要。“
柯乾又说了一会儿,这才出了房间。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见骆锦风走了过来,只见骆锦风拘礼道:“侯爷他,还好吧。”
柯乾轻叹一声,道:“人倒是没事,只是他的心,或许已经死了。”
骆锦风闻言,脸露楚色,她知道这一些都无法挽回了,没有说话,转身欲离开。柯乾道:“骆姑娘,这本不干我的事,但是······没事。”见骆锦风那种神情,柯乾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夜色如洗,孟天绝悠悠醒转,水仙见他醒来,自是开心。孟天绝道:“我睡了多久啦?”
水仙道:“小半天。“
孟天绝道:”那还好,对了他们都没事吧。“
水仙道:”放心吧,大爷,大伙都没事。“
孟天绝道:”今日让大家失望了。“
水仙一怔,道:”大爷,你怎么这么说呢,你今日将整个场子都撑下来了,并未让人失望,反而让你在众人面前,得到不同的看法。只是婢子有一事不明,大爷为何要以武躲令?“
孟天绝咳嗽一声,惨白的脸上透出一丝红晕,眼看远方,道:”以后你就会明白,武林盟主,实不是我之愿。或许有那么一日,我将会挂冠而去。今日你的说辞,对九大门派而言,或许会相信,但对常胜和骆锦风,或许就不灵了。“
水仙道:”是啊,大爷,常胜常侯爷肯定是不会到处去说,毕竟老婆和别人跑了的事,这么丢人的事,他不会到处宣传。到是骆姑娘,这件事必须要处理好,不然也是一件麻烦事。“
孟天绝道:”骆锦风的爹娘也是一件麻烦事。“
水仙想了想,道:”大爷,婢子想到一些说辞,或许可以暂时的将这事解释过去。“
孟天绝道:”你且说来我听听。“水仙在他耳旁说了一番,孟天绝道:”更衣,我去一趟宝光客栈。“
水仙犹豫道:”大爷,你的伤?”
孟天绝道:“不碍事的。这件事迟早也要处理。”
水仙道:“但也不在这一时半刻。”
孟天绝道:“能尽早决解的事,何必等到明天,明天又明天,这件事永远都不是个头,有些事还是尽快去做。”
孟天绝来到宝光客栈,到处都没找到骆锦风,正要回去时,在后院发现一个人,便走了过去/只见骆锦风失魂落魄的坐在哪里。秋夜本就凉,孟天绝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骆锦风这才回神,见是孟天绝,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孟天绝笑了笑,道:“你可让我好找。”
骆锦风勉强一笑,道:“大哥,今天的事让我很愧疚。”
孟天绝道:“骆大妹子,这事不怪你。”
骆锦风道:“大哥,我是不是给你惹了许多麻烦?”
孟天绝道:“是麻烦,但不是你惹的,有些事他本就如此,何来惹不惹之说。本就是我树大招风,和你没什么干系。”
骆锦风道:“大哥,你不会怪罪我吧。”
孟天绝道:“你别瞎想了,你听我说,你做过菜嘛?”
骆锦风疑惑的看着孟天绝,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孟天绝道:“这个做菜呢,首先要讲究搭配,你说茄子吵猪肝,好吃吗?螃蟹炖猪蹄,能吃吗?这些都是没有搭配得当所致,这男女之间也需要讲究搭配。谢晓生本就是一个烂人,不值得你留恋,你有何苦死缠着他,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骆锦风闻言。脸色大变,道:“你是嫌我给你惹太多麻烦了是吗?我死缠着你,谢晓生,我今天才算开清楚你。”
孟天绝道:“我没有这么说,只是···”
话未说完,骆锦风便给了他一巴掌,负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