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绝拿起那棵小树,见小树断裂的地方,平整而光滑。他不由的露出向往的神情。他以前没有内力,自然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此时他内力有些许内力,自然会产生习武的念头。看向水仙道:“你的武功比起牡丹来,谁厉害点?”
水仙道:“牡丹的武功比我高一点。”
孟天绝道:“我要锻炼一下身体,昨天在客栈内被那两个折腾的不行。”孟天绝言罢,走到一旁,搬起一块大石头,上下举动。孟天绝这才知道,自己的内力并没有多少,只是比平常大了一些力气而已,几下下来,便受不住了。
水仙见状,道:“大爷,你好像恢复一点内力了?”
孟天绝道:“或许吧,时间也不早了,去吃早餐吧。”
用过早餐,孟天绝正要出门,却被一名丫鬟告知,夫人有请。孟天绝带着水仙、牡丹二女,前往大厅。大厅内,何玉儿、叶依依、陆佰川、谢晓虎、胡宝黔、柯乾正争执不下。
谢晓虎道:“柯乾,你少人五人六的,这里是金陵谢家,不是你太湖龙王门,你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柯乾坐在凳子上,端着茶,正喝着茶。
何玉儿见谢晓虎如此说柯乾,指责道:“二弟,不可如此,柯大少是贵客。”
谢晓虎道:“贵客?跪在地上我都懒得理他。”
柯乾听到此话,心中也有气,他堂堂太湖龙王门的少主,何时受过这种气。要不是他的谢晓生的弟弟,他早就教训他了,当下站起身来,道:“谢晓虎,你别太过分了,要不是看在大哥的份上,我早就····”
谢晓虎气道:“你···你怎么样?”
柯乾道:“怎么样?”
何玉儿道:“都不要吵了。统统给我坐下。”何玉儿这么多年掌管谢家,自然而然有一些威严。
孟天绝这时正走进来,叶依依见到孟天绝进来,忙道:“表姐夫,你来啦,快来我这边。”刚要去扶孟天绝,却被水仙和牡丹给驾开了。孟天绝独自走向正中央的坐位,其他人均纷纷落座。见大厅内气氛不对,道:“开会是吧,先喝一杯茶再说、来、来、别客气。”
叶依依笑道:“表姐夫,宋太祖赵匡胤是杯酒释兵权,你是杯茶消火气。”
孟天绝抿了一口茶,道:“对吗,发什么火呢?无聊。”
柯乾道:“不是啊,你这个弟弟太不像话了。”
谢晓虎闻言,站起身来,道:“你想怎么样?”
柯乾也不示弱,道:“你想怎么样?”二人这火气,是越来越大。
孟天绝见这种情景,急忙劝道:“先坐下,坐下。”见他们都坐下,这才道:“柯老三啊柯老三,你的毛病呢是太势利眼了,你得改,想当初你去杭州一品堂的时候,将跑堂的骂的妈的个狗一样,人家妈的的狗也是人。”
柯乾听得莫名其妙,道:“大哥,这个时候说这个干嘛?”
孟天绝道:“众生平等,人家跑堂的也是人,对人家也要客气一点,我们总不能仗着财大气粗,就目中无人,懂吗?我们啊,不能得罪饭馆里面的人,尤其是厨师。人家不爽,就会在我们的菜里面吐痰,在我们的汤里头撒泡尿,谁吃亏啊,对吧。我们在明,人家在暗,懂吗?”
大厅里面的人都听得莫名其妙,柯乾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牡丹道:“这你听不懂啊,就是叫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吗。”
柯乾道:“这我明白,只是他此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天绝不答,转向谢晓虎道:“你呢,你又有什么问题?”
谢晓虎站起身来,走大大厅中间,道:“大哥,我也不和兜圈子,你老实告诉我,你的武功还剩多少?”
孟天绝道:“不多,还剩一点。”若是昨日问他,他必然说没有,但此刻,他身上有一点内力,虽然少,但也算有。
谢晓虎道:“我看是一点都没有吧。”此言一出,大厅内除了叶依依和孟天绝外,其他人都露出不同神情。他们都知道孟天绝没有了内力,虽心知肚明。
叶依依道:“二弟,你这个时候讨论这些干嘛?”
谢晓虎道:“叶大姐,这里好像没你什么事吧?”
何玉儿道:“二弟你是不是吃了火药了?见谁逮谁。”
谢晓虎道:“大嫂,你不是你要在此开会吗,商量对付异朽阁的对策吗?我当然要问问哥哥的武功还剩多少,够不够格代表我们谢府?”
何玉儿站起身来,道:“能不能代表谢府,并不是以武功高下来决定的。”
谢晓虎道:“这是什么话,我们谢家历来是武林世家,历来的声名,都是老祖宗一刀一剑挣下来的。尤其是此次群雄聚会金陵,如果要制止异朽阁对付我们谢家,而这领军之人,竟是一个武功全失的废人,岂不让天下群雄笑话吗?”
他这话不无道理,孟天绝很是赞成。道:“对,是会让人笑话。”
何玉儿道:“二弟,你大哥在武林的地位,并不是全靠武功所得来的,九大门派此番援助金陵,是因为你哥哥这十几年来,急公好义,深得人心之故。”
谢晓虎冷笑道:“急什么公,好什么义?成天在外面鬼混,还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叶依依听到这话,把脸一转。
何玉儿哪里不明白,他说得是叶依依,道:“好了。话别扯远了。总而言之,你大哥的武功虽不如以往,可他还是谢府的大当家。”
谢晓虎忙道:“不行,我反对。如果他代表我们谢府出去,连只鸡都杀不了,岂不是将我们谢家祖先脸都丢净了吗?”
叶依依对着孟天绝做了一个拍桌子的手势。孟天绝见到,运转内力,扬起手却没有拍下去,道:“大胆。”
谢晓虎见他这副模样,笑道:“怎么,想让大家都看看,大嫂,你看他这幅模样,多可笑。”
孟天绝心中一气,手掌‘啪’的一声,打在凳子上,凳子虽未破碎,但在凳子上却留下一个浅浅的巴掌印。收回手,轻轻的放回胸前。谢晓虎见此露出不屑的神情。何玉儿等人知道他没有内力,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毕竟这一巴掌,也弄不出什么动静。唯有叶依依明白,急忙跑到孟天绝那边,将凳子上的东西拿下去,道:“哎呦,表姐夫虽然有些窝囊,但还不至于太难看吧。”说完,将那凳子翻转起来,大家均瞧见那浅浅的手掌印。
柯乾高兴道:“大哥,你恢复的还蛮快的吗。”
孟天绝道:“还好啦,再过几个月,应该会和以前一样。”说完,便让叶依依将凳子放下。
谢晓虎见此,转身离开大厅。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内力竟然恢复了。谢晓虎的离去,大厅内瞬间冷却下来。柯乾笑道:“你那讨厌的弟弟走了,接下来,咱们在商议大事吧。”言罢,坐回椅子上。
叶依依叹了一口气,道:“就算九大门派都来,如果表姐夫的武功不能恢复到十层十,还是对付不了异朽阁那些人。”
柯乾道:“才怪,你想想看,我一个,李二哥一个、张四弟一个、大嫂几个人加起来,难道还会怕异朽阁那群人吗?”
何玉儿道:“柯大少,你太天真了,我们几个加起来,还不是人家的十和之将。”
孟天绝听来听去,有些不明白,道:“我不明白你们在讨论什么,为什么非要打来打去的?大家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非要弄个你死我活才肯善罢甘休吗?如果异朽阁的人都来了,我请他们喝一杯茶,在下厨烧几个小菜,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大家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谈谈,哪里做的不好,改掉不救好了。就像做菜,菜淡了,就加点盐,不够软,就在炖会。这样岂不正好?”
孟天绝此言一出,大厅内的人颇为震惊。谁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孟天绝见大厅安静异常,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说说看。”
柯乾道:“大哥,你今天是怎么啦?你一向主张以暴制暴,杀光那些异朽阁的坏蛋,你怎么会发出这种可笑的议论?要知道,你是当今的大英雄,要让江湖中人知道,岂不是笑掉大牙。”
孟天绝道:“难道非要打来打去吗?”
大厅内不在言语,气氛凝重。孟天绝道:“今日就议到此,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走出大厅。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打打杀杀的,难道人命不是命吗,不是爹生娘养的吗?
威远候常胜独自一人,由京城赶往金陵,当他得知自己的未婚妻,竟然离家出走去了金陵,便不顾一切的前往。他很爱骆锦风,所以得知自己将要娶她时,异常欢喜。可是谁能想到,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离家出走,弃他们的婚姻不顾,独自前往金陵。
这日,来到开封境内,马匹累了,便在一家客栈歇脚。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正喝着,听到旁边一桌正聊着谢晓生的事迹,其中一人道:“谢晓生盟主,急公好义,一肩承担武林的兴旺,结果招恶人暗算,真是令人惋惜。“
另一人道:”是啊,这世上公道何在?掌门人,咱们此次前往金陵,一来是因为武林大会,另一方面就是援助谢盟主。这回也该让我们崆峒派露露脸。“
另一人由衷敬佩道:“谢盟主人中龙凤,幸亏吉人天象,他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常胜听罢,将端在手里的酒一摔,道:”卑鄙无耻。“此言一出,大厅内的许多人都往这边看过来,其中一名女子也疑惑的看着他。
那崆峒掌门人听到此话,冷‘哼’道:”谢盟主望重武林,天下归心,真是近五百年来的第一人呐。“
常胜闻言大怒,道:“放屁。”
崆峒掌门人道:“谢盟主的为人,光明磊落,天下共知,从来不做亏心事。如果有人和他作对的话,那么···那个人绝对就是个坏蛋。”
常胜放下手里的酒,冷‘哼’一声,道:“笑话,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崆峒掌门人站起身来,他自然认识此人,说道:“常侯爷,你到底对谢盟主有何意见?”
其弟子道:“侯爷,你说啊,有种你就说个清楚。”
常胜道:“各位,你们真的想听是不是?”
闻言,客栈内的人都站起身来,其中一名老者说道:“我是华山派的掌门华乾,这些年来,我们深受谢盟主大大恩,你这小子,凭什么在此胡言乱语。你给我说清楚?”
另一人道:“我是点仓派掌门钱并,你给我门说清楚。”
原来这客栈内,住的都是前往金陵的江湖群豪,见常胜这般侮辱谢晓生,自然都义愤填膺的维护谢晓生的名声。常胜见这些人都为谢晓生维护,冷’哼‘一声,道:“看来这谢晓生的恶势力还蛮大的。”
那些掌门人气道:“什么恶势力,谢盟主有什么不对的?你说?”
常胜道:“好,既然你们要我说,我就说,谢晓生骨子里根本就是一个男盗女娼的烂货。”
那些掌门人闻言,都异常生气,他们何时听到这样侮辱谢晓生的词语。人人都将谢晓生当成完美的人,何来那种男盗女娼之言,均道:“你说什么,你不要命啦。”
言罢,纷纷动手,常胜哪是那些掌门人的对手,他毕竟是武将后代,自然有些防身功夫。情急之下,将放在桌子上的铁弓拿出出来,道:”常氏铁弓,弓出人亡,你们不怕死的话,就大胆过来。“常胜所言不错,当年太祖皇帝曾下令,赐常家一把铁弓,持铁弓之人,可上打皇亲,下打佞臣。但此刻面对的是武林群豪,那些人可不惧怕朝廷,况且此刻这么多人,所谓法不责众。
只听一人道:”别怕他,给我打。“
常胜闻言,铁弓一扫,将靠近的几人削翻在地,身影一转,出现在众人后面,以铁弓为盾,冲出客栈。华乾和钱并并未出手,他们只是看戏,毕竟联手对付一个武将之后,未免有些难堪。将来要是传出江湖,会被人笑话的。
虽然没有两大掌门出手,但崆峒派掌门可不在乎这些,他带着众人追打常胜。常胜眼见躲不开,将弓玄放在地上,自己站在弓上,借助弓的力道,将自己射出去。崆峒掌门人见此,急忙追去,就在此时,一把菩提子向这些人射来。崆峒掌门人见有暗器袭来,急忙躲避。
常胜见此,忽听得一名女子的声音道:”快走。“常胜转身跟着那女子所走的方向跟去。来到郊外的树林内,常胜感谢道:”多谢姑娘搭救。“
那女子忽地将剑一把,架在他的脖子上,道:”你为何要将谢晓生骂的如此难听?“
常胜闻言,神色坦然道:”原来姑娘和谢晓生是一帮的,好吧,本侯爷我今天认了。“言罢眼睛一闭,一副任君处置之态。
那女子道:“我又没有要杀你,干嘛摆出这副死样子?”
常胜冷’哼‘道:”姑娘,你都将剑架在我脖子上了,难道说你没有杀人之心吗?“
那女子笑了笑,收起剑,道:”我倒要听听,谢晓生是怎样招惹你的。“
常胜想了想,道:”姑娘,你和谢晓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女子闻言,欲言又止,道:“我只是想问问,不可以吗?”
常胜不衰傻子,自然知道这话是不可信的,当即说道:“姑娘,难道你只是想问问,就费这么大劲救我?”
那女子笑了笑,道:“那是本姑娘高兴,你管得着吗?”
常胜道:“那我告诉你,嘴长在我自己的脸上,今天我不高兴,就不告诉你,你管的着吗?”说完,便走了。那女子一愣,道:“喂,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喂,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