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穆潋觉得好累,靠在旁边的树上,渐渐地睡了过去。
“醒醒,醒醒。”
轻柔的呼唤声传进穆潋的耳边,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是那么陌生,但是并不奇怪。
那个美好的环境,完全的在他面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粉红色的房间。
瞬间睁大眼睛,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吗?
“你终于醒了。”
“小蕾。”
看着唐昕蕾,穆潋很惊讶,怎么会是她?
“你已经睡了很久了,现在是不是已经睡醒了?”
穆潋沉默不说话,看来之前的事情确实只是他的一场梦。
“你怎么了?该不会是我吵到了你的好梦吧?”
看到穆潋的那个表情,显然一副你不该叫我的样子。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怎么会在这儿?”
实在是想不起来,所有的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穆潋就已经分不清哪些是事实,哪些是梦境。
“不用想了,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了,我就把你从路边捡回来了。”
捡回来,穆潋苦笑,他一向都是捡人的,今天居然被人捡回来,要是邵风知道,大概心里会平衡一点儿了吧。
穆潋起来,一场梦境让他耗费了不少的时间,现在,应该去做点儿重要的事情了。
“你要干什么,还是再等一会儿吧,过一会儿,铭少他们应该就会来接你了。”
唐昕蕾和谷梁多多虽然是好朋友,但是,她对上官鸣谦始终留着一份尊敬,尤其是过去五年之后,唐昕蕾也有了很多的转变。
凯利安被谷梁多多带去和上官鸣谦呆在一起,她因此变得很闲,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出去走走,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会遇到在路边昏迷的穆潋。
听到上官鸣谦,穆潋停下了动作,是啊,他确实有些事情要跟上官鸣谦说。
看到唐昕蕾的背影,穆潋恍惚再一次看见,那个为了救他而死的女孩儿,摇摇头,提醒自己那只是一个梦,梦跟现实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关系?
“小蕾,你会跳舞吗?”
不知道为什么,穆潋还是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似乎是想要确定什么。
“当然会了,我和多多一样,学的都是表演,只可惜,都没有用上。”
太多的波折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让他们走上了一条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路。
在得到唐昕蕾的答案之后,穆潋开始了长久的沉默,梦里的情景一次又一次回现,最终,穆潋强迫自己停止那个梦境,那只是一个梦。
“你怎么了?”
唐昕蕾觉得穆潋的神情好怪,一会儿沉思,一会儿摇头,该不会是被冻坏了吧。
“我没事吗,只是想到了一点儿事情。”
“没事就好,看你的样子,我以为你喝酒之后又在大雪中呆了那么久,神经出现了问题,既然没事,我也就可以放心了,不然铭少说不定会以为是我陷害你。”
穆潋无语,不愧是谷梁多多的死党,对付他们从来都不留情,一竿子打到底。
“小蕾,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你。”
他已经伤痕累累了,就不要再攻击他了,穆潋真心希望唐昕蕾饶了他吧。
“我有说你得罪过我吗?我说的是事实。”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谷梁多多的影响,对于他们这样的公子哥儿,就绝对不能手下留情,这是谷梁多多的宗旨,渐渐地也变成唐昕蕾的宗旨了。
穆潋无语,从现在开始到见到上官鸣谦,他都绝对不再说话,面对这个跟谷梁多多差不多的刁蛮女孩儿,沉默是自我保护。
接到唐昕蕾的电话,上官鸣谦快速的来找穆潋,总觉得穆潋最近不太对,似乎在担忧什么事情,可是穆潋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最近无事可做,太闲了而已。
“穆潋,你没事吧?”
上官鸣谦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穆潋这么谨慎的人,居然会醉倒街头。
“没事,只是一不留神,喝醉了而已。”
穆潋说得云淡风轻,对于那些让他烦恼不已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提起。
“小蕾,谢谢你。”
穆潋向唐昕蕾道过谢之后,和上官鸣谦一起离开了这里,他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上官鸣谦,一定要抓紧时间才可以。
一路沉默,上官鸣谦并没有问什么,只是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从来不喝酒的穆潋,居然会在那么晚的时候去喝酒,而且还喝的酩酊大醉,倒在街头。
要不是唐昕蕾路过,昨天晚上那样的大雪,穆潋要是在外面呆一个晚上,估计早就变成冰棍了。
仔细回想着最近的事情,到底有什么特殊的?遗憾的是上官鸣谦什么都没有找出来,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像是一团烟雾一样,被穆潋吹得一干二净。
“卡斯洛最近好像很安静。”
这样的宁静很有可能是不详的预兆,在这个时候,穆潋真的很不放心上官鸣谦,可是有些事情,也是一定要有一个结果才行的。
“大概又在策划什么吧,他和江凯走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上官鸣谦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什么样的事情对于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还是小心一点儿比较好,卡斯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还有江凯,那个疯魔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没事,尽管让他们放马过来,我已经等了他们很久了,卡斯洛上次的问候有点儿失败,我觉得很有必要送一份回礼给他。”
“千万不要那么冲动,你的身边虽然有很多人在保护,但是要小心多多和凯利安,他们两个,不是我们。”
担心的事情太多,一时很难说得清楚,凯利安虽然聪明,但是终究还是一个小孩子,面对疯魔,凯利安还是太危险,谷梁多多也差不多,有的时候迷糊得不得了,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上官鸣谦有的时候有太冲动,这样一家人放到哪里都让人不放心。
担忧再一次笼罩穆潋,这个世界上似乎还有太多让他放不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