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唐昕蕾那丫头跑到哪儿去了?谷梁多多真是郁闷,自己的贴身保姆是不是太不够格了,就这样什么失踪了?
可恶,她想起来都很吃力,怎么下床?
“你要干什么?”
“我要喝水,你跑到哪儿……”
谷梁多多话说到一半就立刻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进来的不是她那个迷糊的小跟班,而是那个狐妖。
“你怎么又来了?”
毕罗特差点儿没直接昏倒,什么叫他怎么了又来了,真不想来管她,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就应该在来这儿之前把岳承君给弄来,似乎谷梁多多只对他不反感。
但是很快,毕罗特觉得自己没有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毕竟,布莱克的命令是他亲自转达的,他亲眼看到了当时岳承君眼里的失望,还有在他不知道真相之前的那种坚定的决心,每次回想起来,毕罗特都觉得自己充当了比死神更残忍的角色,如果他当时是去为了谷梁多多而杀他,相信,岳承君都会笑着接受。
可事实偏偏不是去杀他,结果让他生不如死,每天晚上,毕罗特似乎都会看到岳承君那苍白又消瘦的脸孔,还有那几乎是僵尸一样暗淡的目光。
“喂,水满了。”
谷梁多多有点儿惊讶,这个狐妖在想什么,居然能想得这么出神,真是少见。
毕罗特把水拿给谷梁多多,一切的源头都是从她开始的,有的时候,毕罗特真的不明白,谷梁多多真的有那么迷人吗?他怎么就没感觉到,就是觉得她很野蛮,很泼辣。
门口的身影让毕罗特停止了遐想,迅速从谷梁多多的身边离开,他可不想被人误会,他对谷梁多多有什么不轨企图,想要趁人之危做什么,尤其是不想被这位先生误会。
“先生。”
毕罗特恭敬地站到一边,在他的面前,不管是谁,都没有那个权力,也没有那个胆量敢做出任何不敬的事情,不过,大概岳承君是个例外,因为,布莱克的几次探望都被他绝之门外,显然,他现在是心如死灰。
“布莱克先生。”
谷梁多多真想不通,为什么这位貌似很了不起的先生会这么关心她,连那样嚣张的毕罗特都成了她的下手。
“身体好些了吗?”
谷梁多多吃惊的点点头,这种感觉好奇特,感觉就是他的父亲一样,谷梁多多用力的摇摇头,提醒自己千万不要乱想,自己的父亲跟这个人绝对没有关系,见到过岳承君对他的恭敬,也见到了毕罗特对他的恭敬,只是他在自己的面前却没有什么让谷梁多多觉得害怕和敬畏的。
“如果你需要什么,就直接告诉他,他会给你准备好的。”
布莱克指了指毕罗特,毕罗特暗叹,自己的命怎么比黄连还苦啊,谷梁多多使产妇啊,要照顾她应该是找个女人来比较合适吧,自己又不是她老公,难道不觉得很不合适吗。
难道布莱克是在向他暗示什么吗,千万不要把谷梁多多推给他,打死他也不要,这个泼妇。
“先生,我很好,什么都不缺,您这么忙,就不要每天都来医院了,这里的空气又不好。”
布莱克笑了笑,好久都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这样不含任何杂质,最真诚的希望。
看着在谷梁多多怀里睡得香甜的孩子,布莱克似乎很想念上官鸣谦,虽然从来没有在一起相处过一天,可是终究血浓于水,布莱克是不可能彻底不去想念的。
“多多,这个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谷梁多多羞愧的摇摇头,她这个母亲真是有够迷糊的,孩子已经出生有几天了,可是她却连名字都没有想出来。
“那我来给这个孩子取名字可以吗?”
毕罗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真的是他们帝宫的主宰布莱克先生吗?那种语气不是在抉择,而是在征求谷梁多多的意见,他从来都不会跟人任何人这么说话。
谷梁多多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合适,她给孩子取了很多名字,只是觉得没有合适的,本来想要把这个名字留给岳承君的,可是岳承君一直都没有来,算了,就让这位先生帮忙取个名字也不错,反正她是自己的恩人。
“那就麻烦先生了。”
布莱克难得笑得这么开心,可以给自己的孙子取名字,感觉是很不一样的,是啊,他儿子的名字都不是他取的,到现在,他对自己儿子的称呼还只是上官鸣谦。
“凯利安,怎么样?”
美国式的名字,虽然谷梁多多更像给这个取一个中国名字,可是想想自己在美国,也许那样的名字不适合这个孩子,也好,就先这么叫着吧,如果有一天,这个孩子还能再见到他的父亲,那个名字就留给他的父亲吧。
见谷梁多多一直没有说话,布莱克以为谷梁多多不喜欢这个名字,或者是不喜欢自己给孩子取一个外国名字,显得有些慌乱。
“多多,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谷梁多多连忙摇头。
“不,我很喜欢。”
谷梁多多的笑脸那样难得真诚,布莱克总算是觉得欣慰了,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们母子,将来可以毫发无伤的把她们母子交到上官鸣谦的手上。
凯利安,谷梁多多哪里知道,这个名字原本是布莱克留给上官鸣谦的,只是当时上官鸣谦出生的时候,恰好是帝宫最危险的时候,布莱克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再一次遭受到死亡,才会将他从自己的身边送走。
庆幸的是这些年,上官鸣谦生活的不错,只是委屈了谷梁多多,他们之间的那段离奇身世,布莱克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对谷梁多多才会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布莱克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在照顾好自己的媳妇和孙子的同时,也难免会伤害到其他人,岳承君就是这样一个,其实,布莱克会喜欢岳承君,不仅仅是因为他出众,也是因为他的年纪和上官鸣谦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