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离尘当晚就回到了母亲的房间,从此她不用再住下人房,不会再被欺辱,祝洪流当晚就命人,给祝离尘添置了小姐应有的一切物品。
祝离尘没有感激,只是冷哼,她心里清楚,这次是他帮了祝洪流而已。
她的心思全然在刘玉明身上,她小心地观察,下人不会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刘玉明并没有马上离开祝府,管家频繁往返他的房间,似乎比之祝洪流,在刘玉明面前,他更有地位。
她小心地接近刘玉明的房间,管家突然来了,她及忙躲闪,发现下人都被管家打发走了, 祝离尘觉得管家的身份不简单,远远地从窗子向里边观望。
她听不到说什么,却看到管家拿着她的玉佩,递给了刘玉明,隐隐约约看到刘玉明的样子,似乎是个俊朗的人,却总是被挡住,看不清楚。
房间里,管家卑躬屈膝的一直没有抬头,刘玉明也一直侧着身子说话,看不清他的相貌。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夫人,但是现在就只有小人知道了!”
“好,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让小姐知道!”
“是!”
管家退身出来,看到祝离尘在拐角处,叹了口气,走过去,拿出玉佩,“小姐,给您!”
祝离尘接过玉佩,点点头,“谢谢,这个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小姐,你还有其他的兄弟么?”
“本来应该有个弟弟,可是生下来不久,就夭折了。”
“你亲眼见到的?”管家似乎在怀疑什么一般,急忙追问。
祝离尘笑了,“我记得那年我十四岁,娘生下弟弟不久,病的很厉害,正巧一个道士经过,给我娘看了病,娘好了,弟弟却夭折了。”
她一边说,一边痛苦的回忆当时的情景,泪水滴滴洒洒,“我娘那时,好惨,险些死掉,可是这场病留下后患,一直病着,哎!”
祝离尘的痛苦回忆,让她悲伤不已,她转身向亭子走去,试图平复心中的悲痛。
她的话被站在暗处的刘玉明听得清清楚楚,愤恨的握着拳,看着离开的祝离尘。
祝离尘坐在亭中流泪,拿着玉佩,想着母亲,“娘,你的命可真苦,虽然你从不觉得卑微,却也真的潦倒。”
石子皱着眉,接近祝离尘,“想你娘了?”
祝离尘点点头,“我娘,这一生,我一直不理解,她有机会过好日子,可她总是逃跑一般,突然离开一个地方。”
她转身看了看石子,“你知道么?想娶我娘的人很多,但是她都拒绝了,有一个人总是不停的追逐她,每一次找到她,总是无情的占有,狠狠地对她说:‘今生,来生,你都别想逃!’每一次,我都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我娘总是告诉我,见到他,就要逃走!”
石子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问,“你娘为什么不嫁给他?”
祝离尘摇摇头,“至今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她看了看石子,一张脸俊美的迷人,“我现在知道,那个男人很爱我娘,甚至能够感觉出我娘并不讨厌他,也是因为他,我娘再没有弹过琴!”
石子看着祝离尘,有些心疼,本想靠近坐下,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做到了一旁。
“别伤心了,都过去了!”
祝离尘点点头,“大娘都已经下葬了,也不见姐姐人影,她到底去哪里了?”
石子似乎很无奈,轻蔑的笑了,“这个家真是够可怕的了!”
看着石子无忧无虑,每天快乐的样子,祝离尘忍不住问,“石子,你的家一定很快乐!”
石子露出幸福的笑容,想着家里的事情,“哈哈,倒也不是,我的大师父就是每天玩玩乐乐,天天高兴,二师父却很严厉,每日想着师娘,冷冷的,一点儿也不像大师父,就算是想念师娘也会高高兴兴地跟她们说话。”
“你的师娘,都死了?”
石子点点头,“是啊,很惨,很残忍,都是为了我的师父们才死的,看看我现在的经历,就像他们的经历。我想你快乐起来,作对的事情,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祝离尘笑了,她发现自己只有在他面前,才能表露自己真实的感情,“我会努力的!石子,把姐姐找回来,大娘的头七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