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我从青岛某大学辍学回到龙 岭老 家,让我终止学业的原因是养父突然意外暴 毙,派出所给出的调查结果是一 把大火烧 光了所有 家产和养父的身体,这是个意外 或者自杀!不管是意外还是自杀,我就此中 断了经济来源是事实,生父母 家境又不 好,没能力提供我当时高昂 的大学学费, 当然最主要是自己无心再继续读下去,所以 辍学对我而言并没有觉得半点遗憾!
养父的死对我打击还是挺大,我曾经 试图 否定派出所的调查结果,我一直怀疑事情没 那么简单,但所有的线索 都被大火掩盖 了,导致我对他死因的调查无从下手。 当 时派出所安排人员保护了现场,因 为我是 养父的唯一亲人,派出所民警 要等我来确 认遗体后再做善后事,我 回到家看到满目 苍怡的院落泪水禁 不住流了下来,毕竟我 跟他生活了十六 年,十六年的父子关系虽 然谈不上亲近,但我拿这里当家,拿养父当 亲人!心情平静后我开始查看这个院 落, 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合乎常理,一个四合 院只有正房有被烧尽的可能,其他房 间根 本没有可以燃烧的物品,甚至空 空如也, 可整个院落却被大火夷为了 平地。
养父的尸体更是奇怪,脖子以下的身 体都 被烧成灰烬,连一整块完好的骨 头都没 有,可他的头却丝毫没有损 伤,头发都还 在,民警同志一起帮我 把养父的头抱出 来,他的脸非常恐 怖,眼睛完全睁着,而 且已经看不到 眼珠了!整个眼球被鲜红的 血覆盖着, 脸部狰狞的异常恐怖,死前好 像被什 么东西给惊吓过,养父是风水师, 一 些奇奇怪怪的事绝不可能把他吓成这 样!当时民警问我有什么疑问,是否 需要 立案,被我拒绝了。其实养父的 一些事我 是知道一点的,这种结局好 像是早已注定 了,我现在并没有去解 开养父那些谜团的 能力,所以我把他草 草下葬后跟着生父重 新回到了龙岭村。
回村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走出养 父的 阴影,整天不出门,也不与人交 流,时间 一长父母开始担心起来,他 们为了不让我 在家呆着,便找了我们 村几个待业的年轻 人带我一起混。慢 慢的在跟他们的厮混 中,我也就把这事放给下了。
当时中 国的经济不景气,就业环境又不 好, 这几个年轻人也是整天游手好闲,没 什么正事可干,有时拿着土枪打个兔 子, 偷只狗摸只鸡挣两个酒钱,日子过得到也快 活自在,无疑 我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可这样时间一长父母又担心起我,她 们想 怎么说也是一大学生,在家整天 干这些 事,有损我大学生的形象,于 是父亲便用 村干部的职务之便为我谋取 了一个在村里 巡逻的差事。
故事的起因是从一次夜间巡逻开始, 一天 夜里我无意中在龙岭水库 的岛屿上发现了 几道奇怪的冷光,我怀疑岛上有动物,便纠 集耿 犁,冷俏,二抽一起想办法逮住它们 赚点酒钱,可没想到收获那么大,竟然是水 獭,而且有七只之多,当时的价值要上万 了,不过在抓获这些水獭时我打死了 一只 老狐狸,可能是狐狸的原因让我 几天后经 历了一件异常恐怖的事情!
话说耿犁通过战友把那几只水獭 卖到了济 南,做这件事时我没跟着 去,我拒绝的理 由是晚上值班,他们也就没在强求。他们回 来找我时是在第三天的下午, 那时我还神 智不清的在家发烧说胡 话,他们纳闷!前 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下子搞成这样! 于是 他们想从我爸那里得到答案。我爸 说:“今 天早上有人看见他在村公 墓的一个坟包上 抱着枪坐哪儿睡觉, 衣服裤子都撕破了, 身上还有好多划 伤, 叫醒他时他已经神智 不清了,到 底发生了什么或遇到了什么东 西我们 也不知道!现在打了一上午的点滴 还 是不退烧,我多次问他发生过什么,但 他只是胡言乱语, 反复在说好多 蟥鼬围着 他,还说他什么都看不见, 枪装不上药, 弹药被它们抢走了诸如 此类 的话。我也听 不太明白,不过我 觉得好像 撞邪了”。耿 犁:“撞邪!撞 什么 邪,见鬼了吗?。”我 爸:“你们 昨天到底做了什么?,有人看见 你们 龙岭水库中出来,而且把那个岛屿烧 了个精光,他搞成这样是不是与昨天 你们 干的事有关?…那哥几个对此没再过多的解 释,这足以让我父亲 认为他 的猜测是正确 的,不说话就是对事情的默认。父亲:“瞧 你们一天到晚干的 那些事!”
到底怎么回事!那天夜里我到底遇到 了什 么?为什么会抱着枪在坟头上睡 着了?这 些疑问还是后来清醒后我从 大脑里搜索的 一些片段,然后再拼凑 起来,才勉强罗列 出了个不算完整的 过程。
整个事件是这样的!。我们从岛上把 那些 东西弄上来后,他们火速去了济 南而我没 去,他们走后我把那只大狐 狸和两条鱼拎 到冷悄家,想让他爷爷 取下那张皮,我对 老头说:“这东西给 您了,等您把它凉干了 用它卖点钱换 壶酒喝,还有这些鱼也给 您,算是我 们哥几个孝敬您老了。”老 头:“我不 缺这俩钱,鱼我留下,我把狐狸 皮取 下来给你们留着”。老头不错,我又跟 他闲聊了会儿便回了家,从冷悄家出 来时 已 经是下午三点多,因为要上夜 班我便回 家睡觉了。
上父母叫我吃饭我也没起来,觉得浑 身疲 惫的很,就像被绳子捆绑了动弹 不得,还 老做恶梦。夜班接班时我都 睡过头了,是 中班张叔来敲我家门才 把我叫起来。那天 恰巧另一值班人家 中有事请假!我们这个 差事一个人的 机会不多,特别是夜班,没 人愿意一 个人巡逻!也不是说害怕,只是 不太 习惯,又加上今天我身体不舒服,当 时我就想例行公事的转上一圈便回 家睡觉 去。于是我扛着枪,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值 班室出来,我一直往东走,走到我们 村东 边龙岭水库旁的天气庙前,再沿 着水库往 南走,水库的尽头过一片空 地就是我们村 的公墓,本来我很少到 这地方来的,但不 知道怎么搞的今天 魂不守舍的就溜达到这 里来 了。
我站在空地中间摸出烟点上了一根, 然后 例行公事的拿手电想照一下四 周,可灯光 在打开开关的几秒钟后随 即就熄灭了。没 电!不可能啊!前天 才换的电池,我用手 拍了几下手电筒 的探照头,还是没反应, 我想是灯泡 烧坏了,于是想从上衣兜里取 新灯泡 更换,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前面一百 多 米处发出一种砰!砰!砰!的声音, 其 动静像是人在跺脚,我确定这种跺 脚声发 的这么沉闷肯定是没穿鞋子的 结果,因为 纯粹是肉体直接撞击地面 而产生出的。
出于好奇我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 西,于 是赶紧更换灯泡,我把枪放到 地上,拧下 灯头换上灯泡对着那声音 发出的方向照 去,可什么都没有,声 音随即也没有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 劲,便拿起枪拉上枪拴喊 了一声:“谁 在哪儿?说话!”可没反应, 我往前走 了一百多米来到那声音发出的地 方, 可是什么也没看到,就在此时手电筒 忽然又熄灭了,然而那种声音在灯光 熄灭 的同时又砰!砰的响了起来,还 是一百米 左右的距离,此时我有些慌 乱,赶紧去收 拾那支手电筒,我用手 啪!啪!的拍了好 几下可它没有了反 应,灯泡就备用了一 个,今天也忒寸 了把,连续两个都烧坏 了。
那声音没因为我的慌乱而停下来,此 时我 有点害怕但更好奇,我说过我对 未知的东 西好奇大过胆怯,于是我端 着那杆拉上拴 的枪往前走,不过那声 音好像永远在我的 前方,我觉得我已 经往前走了好几百米但 它就一直在我 前面响。我停住脚,仔细听 了一下, 它响的继续,但我不想再跟了, 因为 前面就是就是公墓,再好奇我也没胆 自己进到里面。我又喊了一声:“谁在 哪 儿?不回答我可真开枪了!它的没 反应使 我断定那不可能是人,我举起 枪对着那声 音打过去,但是随着枪喷 出的火光我的眼 前开始出现一种幻 觉,我看到眼前的那些 火光像烟花一 样落下,落的非常慢,当它 快落到地 上时,我看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一大 群在那儿,它们都把前腿抬起来,也 就是站立着看着我,我只是觉得害 怕,想 转身往回跑,可腿就是迈不动 步,我从身 上摸索着枪药瓶想重新装 弹药,但摸不 到,身上已经没有了。 我重新拿出手电想 它能出现奇迹,我 打开开关它真亮了,但 我能看到的是 挡在我前面的一面镜子,不 过看不到 我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