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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上古的恩怨(打开方式不对?)

伫立衡山之巅,烟雾缭绕,云海浮沉,好似曼妙仙境,这上古之神便隐于陡峭山峰,俯瞰世间万象……

“凤凰于飞,以交 合之气,省得孔雀与大鹏,气力用尽枯骨而亡。却到涅槃重生之际,又被孽鹏所吞,孔雀悲怆万分只拾得凤毛残羽,偷偷保存。上古千年,以水火二神协力,凭那五彩羽毛,造出红蓝紫绿白五类雀鸟,这兄弟姊妹内携吾凰真气,分离于世间各处繁衍生息,同时也要小心躲避大鹏弑杀。却不料女娲捏土造人,这人族与大鹏可乃一丘之貉,杀戮捕食不留活口,红紫两雀均无,只留得吾祖辈三者苟延残喘,尤其吾白雀,本就生育艰难,加以在这两面夹击下,最后只有吾与七子存活,为避免灭亡,便早早在孕育初期散落下界,用人族强大的皮衣保护着。天地之间早已被人族主宰统治,大鹏亦乖顺从此不敢轻举妄动,依靠人族吾儿才得以带着凤凰血脉繁衍下去,可如今之事却……”

庙里,一白衣裹纱、头披粉缎、弄纱遮面的神秘女子跪坐在蒲团上,双掌合十,凝视眼前数十米高的祝融神像,她合目垂首,虔诚的双掌伏地一叩头,然后缓缓地直起上半身低语呢喃:“愿上古之神眷顾,保佑他们平安无事……”。此女,半遮着面,柳眉细眼,右眼下有一滴神来之笔的泪痣,肤白细腻,目光深邃且透露着一份怅然若失,端庄的背影,远远望去更像是一尊用雪砌成的坐卧神像,纯净高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以平缓清楚的语言,向千里迢迢赶来的某人叙述着这个只有开头过程却没有结局的故事。

“我也在这庙宇里待过一两年,怎么从未见过您?”一身着花纹黑旗袍的女子,梳得锃亮清爽的三七开短发,面容清秀貌美,嫚立一旁,她满腹狐疑与之目光交接,不禁开口询问。

“吾一直以化形云态飘荡于此峰四周,您怎能知觉?”她眉毛略微向上扬起,似是浅笑:“若不是因为此事,吾可能永生永世都以云丝雾烟存于世了。”

“这事全因他而起,我回去会教训他的。”

“不,此事与伯爵并无任何关联,是祖上积累的怨德,上天注定,必然会发生,世间万物,莫非于爱恨之情最为复杂,与大鹏有恨、与大鹏又有爱,这爱恨交织,不是以一人之力便可操纵的,当下我们只能静心等待。所谓情,便是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您与伯爵之间不也同样如此么……”

“可是,您就不担心您子孙中的强硬派么?您也不想看到同种族之间自相残杀的情况吧?”

“担心也无济于事,吾亦阻止不了他们,一切皆有定数,夫人。”她提裙站起,转身看向那位有着妙龄少女面容的夫人,淡然自若的说道,仿佛对这件事根本不在意。

“吾相信夫人您会懂的,故事也告知了,吾能荣幸和您聊天,感到很愉快,不过现在吾该离开了,很抱歉,请代吾向伯爵问好,也祝愿您二位幸福永久……”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就像是在唱歌,悠扬美妙,给人平心静气之感,是来自天籁的呓语。说完这番话,她朝旗袍女子双掌合十鞠躬后,便化身一缕白烟随风飘然而去了。

看着空荡无人的小小庙宇,这位女子不禁一声叹息,她心想:原本过来是想请她来我们店里的,毕竟方舟能给她更舒适安全的环境,当然还有爱与梦想,对人类的执着,可她比我所想的更加神秘,她所说的那件事,如果靠水火之神后裔的我和D,也许能够近点微薄之力,至少时间可以拖延的久一些,不过D他会怎么想呢?

歌舞伎町,纷繁绚烂,也龙蛇混杂,所有奇妙诡异的事情都会在这里发生,喜怒哀乐在这里表现得更为明显,D伯爵的宠物店就开在这里……

“吱呀~”古老的红木镂空雕纹之门,被打开一半,诡秘的气息便随着店里的檀香扑面而来,中分直发的花衣长衫男子,面如白漆,样貌阴柔绝美,他的一颦一笑如此摄人心魄。

“原来是您,真是好久不见了,羽伢小姐~”中性幽美的声线似乎可以唤醒沉睡地底的魂灵。

“哈……不好意思,打扰您了。”羽伢将手里捏着的金黄色邀请函双手递呈给他,并脸颊泛红的说道:“那个……这是请帖,希望您能来。”

D接过那份邀请函,打开一看,轻笑道:“是要订婚了吗?真是要恭喜您了。”

“啊,其实……嗯,算了,作为朋友,希望您能来呢,可以的话带上家属也没问题。”

“朋友?羽伢小姐,我想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朋友。”D一脸笑意,却抛出冷淡的话语。

“哎?难道不是吗?我一直以为……”羽伢有说过心事给他听,所以理所应当的单方面承认了是他的朋友,她原以为伯爵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她疑惑了。

“我们只是单纯的生意关系,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关系了。”他停顿一下,然后微笑着继续说道:“不,也许还有一层关系。”

“是什么?”羽伢的眼神里闪烁出希望的光芒。

“敌人~”

羽伢一怔,紧接着露出尴尬的笑容:“伯爵,您在开玩笑吧,就算不是朋友,但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是敌人呢。”

D的笑容此刻带了一点奇怪的意味,他恢复平时友好温和的语气,说道:“嗯,或许就是个玩笑呢。这个我就收下了,如果您不觉得我去会显得突兀,我一定会去为您祝贺的。”

“才不会突兀呢,请您一定要来啊。”羽伢回以笑容说道。

“嗯。”他点了下头。

“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先走了哦~”羽伢刚想转身离开,D却叫住了她:“等一下,羽伢小姐。”

“嗯?伯爵您还有什么事么?”她眨巴着眼睛问道。

“……”他沉默片刻,莞尔一笑,说道:“如果真的可以,希望我们能是……朋友~”

羽伢眉开眼笑,调皮的眨了一只眼,说:“我自愿把心事告诉您,就已经承认您是朋友了啊,虽然不知道伯爵您为什么刚才否认、现在又希望是朋友,但我早就从内心深处认定您是我朋友了,就算你不承认嫌弃我,我也认定了!”

“我走咯,拜拜,不来的话我会生气的。”羽伢笑眯眯的朝他招了招手,就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我到底该帮谁?”D脸上隐隐显出一丝哀伤,他关上木门,看了一眼手中奢华耀眼的金闪邀请函,闭目凝神,低语:“等夫人回来,再商议吧……”

白絮飞舞,似乎在对黑暗挑衅,在繁华都市的某个角落,烟蒂四落,周围弥漫着呛人的尼古丁味,大家争执不休、亢奋至极。只有一个女人背靠着墙,沉默不语,她身穿性感吊带黑白条纹色紧身连衣裙,高挑妖媚、与那白衣神秘女子有着相同的面貌和同样的泪痣,不过她的眼神更加深邃,目光冰冷如利剑、眼眸似乎被蒙了一层阴郁的灰,无神中有一丝妖艳。一口白烟从她诱人的红唇里吐出,她将抽完的烟蒂戳进身后的墙缝里,高傲起头,鬼魅的声音突然响起:“可以闭嘴了!”

周围叽叽喳喳的人一瞬间鸦雀无声,他们等待着这个女人说些什么……

“你们的激进除了口头强硬外,还有什么?嘁,都是一群胆小鬼,只敢呈口舌之快,相信你们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了,像这样争吵下去,什么结果都不可能有。”她一手插着腰,扭动着腰肢,在人群中走了几步,然后面对大家说道。

“自从人类主宰世界以后,我们族群就只能依附在这群猿类身体里谨慎地活着,没有人反抗,只有顺从、一味的顺从,尤其是那群贪图安逸的家伙们,居然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做人类的走狗。他们也许都忘了仇恨、忘记了带来的痛苦,忘记了我们还流着凤族的血!当然,也许有点自相矛盾,我们没法和人类对抗,只能忍气吞声在心底默默抵抗。不过对于大鹏一族,却是绝对不能容忍,他们是罪恶之源,吞噬凤凰,残杀同胞,我们孔雀族有多少人死于他们的手里,他们的罪孽简直是罄竹难书!”说到这里,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他们群情激奋,又开始嘈杂起来。

“可现在呢?我们的王啊,白孔雀的帝王啊,居然和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哼!真是可笑!可恨!恶心!什么帝王!我呸!不过也是个带领族人臣服于人类和仇敌脚下的懦夫罢了,这样的王我们承认吗?啊?这样的关系绝对不能存在!必须破坏掉!不然我们的族群就会被玷污,那是无法磨灭的耻辱!”

“对!必须破坏掉!”

“雪子大人,您说的对!”

“没错!”

“大人您说该怎么办?我们都听您的!”

“对!都听您的!”

……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眯起双眼,说了一句:“哼,那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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