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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湛天城

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最容易得到的却是最不珍惜的,无怪乎人品,只是人的本性在某些特别的环境刺激下必然的结果,连佛家都渡不了那些本该走出红尘的“罪孽者”,这世上终究有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这么想也就释然了。

李林东自从有江子禹相伴,这生活过得也太有意思了,他感觉以前的日子那都不叫乐趣:吃鸡必须是母的,年龄不得超过一年;吃鱼要不长鳞的,他说长鳞片那都是不自信的鱼,我要吃了会影响追道的脚步;吃菜要没有虫的,因为有可能这菜被拉过稀,坚决不吃;睡觉要不盖被的,这影响与大道的距离,会导致与道不亲和;与人谈修行要闭着眼说的,因为这样才能使你空灵无思,更加与道相合!这尼玛是人类嘛,不会从潘多拉星球来的吧,不然怎会这么奇葩!

自从和穆小蝶分开,江子禹的话更多了,好像在刻意影藏什么,有时候李林东不知道他是照顾江子禹,还是江子禹来帮助他李林东,不过既然是自己人,有些事没必要分那么清楚,这世上难得有几个真心的兄弟!

湛天城!

在李林东和江子禹眼前的是高不过五丈,宽不过三丈的破落城楼,由于年代久远又没有修砌,显得与现代气息格格不入,在某些人眼中这不是历史的沉淀而是老古董上不了台面,牌匾上三个大字显示它曾经的辉煌和盛况……他们不知道要不是城里几个老人坚决不同意拆除而又有些背景,这地早就没了,按照老人的话语,这是祖宗留下的,子孙后代还没资格去掩埋他们创下的历史!

“终于见到有人的地方了,人活着多好,要是有佳人相伴那就更好了”。

“如果你不想我和你一块蹲牢子,就把你那些二十多年悟出的至理名言放在心里,你少受罪,我也乐呵,如何?”

“道爷我是那样的人嘛,我只是想了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何种境界,我变强了才能为你赶走那些牛鬼蛇神,我都是为了你啊,我亲爱的东东!”

听着前面的话语李林东在想真是无药可救,可是江子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周围的人能感到温度骤降,整不就是一个寒冬腊月,李林东瞬间双眼微眯,盯着江子禹,一字一字说道:你再说一遍。要知道在江子禹以前,谁敢拿他李林东开刷如果不是最好的兄弟,其他人实力强的就等着残酷的现实吧;上不了桌面的也要在医院躺上几个月才算完事,虽说不是自己动的手……江子禹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一把好锹!

“那么严肃干嘛,我这是活跃气氛,你整天不苟言笑的,不累啊?说正经的,我想咋是不是该就餐了,我的东帝!”

李林东不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这段时间与自诩道尊的江子禹切磋了几回,但是总感觉这身体有股气出不去憋的难受,想着皇甫家的明珠要以武会友不知是真是假,如果确有其事,一来让江子禹体会“落仙赋”上绝代丽人,想想一个“邋遢”的道士与风华正茂的二小姐那场面绝对精彩,不管江子禹行为是真是假,还是真如他所说“这是避免不了的红尘劫,必经的磨难,方能守得云开见月明”都不重要,一想到天兰草李林东就感觉一阵阵肺疼;二来,他李林东也想借皇甫家的高手给自己疏通一下脉络,一石二鸟,这买卖做得。江子禹看见李林东笑了就想到非要道爷夸你才满面笑容,整一个小气鬼,他现在怀疑下山是对是错;在李林东看来道尊这回有好戏看喽,只是这后面发生的事谁知道呢,不是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这还要上面的点头才成啊!

“一百年的人参,赶快购买啊,童叟无欺,假一赔十,速来选购”!一位老者,胡须都快落光了,在那大声叫卖。

“乾隆年间的‘扬州八贡’,夏能避暑,冬能驱寒,温凉解毒,妙用无穷啊”!有人随后附和。

“真迹《唐本草》助你成为一代医圣,救死扶伤,光耀万代啊”!

……

刚进入城里没多远,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就怕比别人声音脆弱,这上养老、下抚小的家当就跑入别家口袋里了,这生死攸关的大事没人不放在心上,要是能在这些二拉子游客身上狠狠赚一笔,不说发财,好歹个把月的生活奔小康了不是,这天底下还没有人嫌日子过得好的!

在一家名为“火烧云”的酒楼,李林东和江子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茶水还没送上,这好戏就开始了。

不远处有两拨人,左边全是一袭黑衣的壮汉,只是领头一人眼神有点阴翳,一看就是一个狠茬;右边则是统一服装的青年,不同的是说话人一身书生模样,特别是那张惨白如雪的脸,夜晚绝对不用点灯了,两者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气氛相当沉闷!

“博三,你家少爷没告诉过你,这咬人的狗都是不出声的,你怎么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属狗的啊,爷这桌上还有几块红烧猪蹄,要不给你留两,省得大伙说我这当哥哥的不仗义,把我兄弟饿的就像卖春的姑娘瘦弱贫兰”。

“哈哈,傅哥说的有理”!惹来一群大笑,场面越来越精彩了。

“白娘子,少说这些没用的,逞口舌之利算个屁的本事,就你那张如死鱼眼的脸还好意思在这卖弄,你不害臊我都替你丢人,还是晒黑点才像个爷们,不然让外人见着还以为你是个天天被人卖的鸡呢!”

两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李林东和江子禹今天难得遇见这么一件好事,逮着了难道还能错过了,正好把烦闷的心情收拾了,饭也吃了,笑也有了,一举两得,多好!

“兄弟,这咋回事啊,给大伙说说”有人心痒痒忍不住问了出来。

“听我一个哥们说,四爷的儿子乔八指不知怎地知晓了二小姐以武会友,就想去一睹芳容,也没想着自己癞蛤蟆能吃到天鹅肉,到时候公子、小姐特多,就想着假如遇见一个黑凤凰那也不错嘛,没想到惹着容少了,二小姐可是容少心中的女神,哪能让乔八指亵渎,就是看一眼都不行;那个叫傅元俗称白娘子是乔八指的人;博三是容少的人,这不主子不合,下面的人也不省心,这就杠上了呗”。有人小声说着,生怕殃及池鱼。

“二小姐不会就是皇甫燕云吧?”

“这地儿,除了皇甫燕云还有谁叫二小姐。”

虽然众人不曾见着二小姐的模样,但是阻挡不了大伙对她的想象,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红颜祸水,古人还真是一语中的!

“那容少又是谁?”

“他叫容威,老爸是当地有名的茶商,听说祖上专门给朝廷烧茶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家的茶叶确实有名!”

自从李林东被人设套来到这地方,皇甫燕云之名听过不止一回,他冥冥之中觉得会和她发生点什么,这是不是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轻笑了一声,豪门大小姐还真不是他李林东的菜,如果李林东知道那天在水里把皇甫燕云看个通透,还会不会笑的出来?

“都别吵了,影响道爷用餐,到时候把你们统统镇压,道爷可是高手,小二上酒!”

这句话一出,大伙心里一乐,这哪冒出来的傻帽,没看见人家都要动手了,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嘛,可怜的娃啊,不少人把眼睛遮住都不忍看了。本来要出战的两伙人眼睛如喷火般往李林东二人的桌子走了过来,“小子,你活腻歪了,这饭可以乱吃,这话说错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动手”!

也不知是谁喊的一声,十多个人一起哄了上来。

“咱俩一人一半,谁输了谁请客”

“你惹的破事,凭什么让我给你承担啊?”

“咱是兄弟,有难同当啦,你说咱是兄弟嘛?”

“是,可是……”

“是就行了,那就快点,我还等着你请客呢!”

十多个人悲催的是连李林东和江子禹的衣服都没碰着就躺了一地,江子禹拍了拍手:告诉过你们道爷是高手偏不信,幸好道爷温柔,尔等还不速速离去!旁边的人嘴角一阵抽搐,这他妈还叫温柔,那要不温柔岂不见上帝了!江子禹低语:人哪去了?转眼一看,李林东拿着茶杯,对他轻轻一笑:谢谢你的茶,味道不错!令李林东惊愕的是,江子禹后面一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道爷没钱,你看着办!

“没钱也不碍事,就你这身手给别人看家护院绝对绰绰有余!”李林东有点幸灾乐祸,真要接下江子禹的话,那才悲剧。你看看身后,那女子眼睛可始终盯着你,没离开一分!李林东有点乐呵。江子禹转过身,差点没吐了,原来那女子是“白娘子”,“赶紧给道爷滚蛋,要不然你就真成了东方不败了”!

“大哥,我错了,以后我听你的就是了”。

“真的?”

“向祖师爷起誓,否则‘一见林东道成空’”!

一份茶水买了一份诺言,天底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买卖嘛?

李林东和江子禹同时举杯: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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