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中途岛奇遇
金玉娘义释贾大愣,他虽然迫不得已服了软,心中还是愤愤不平。在贾大伯呵斥下,不再言语,各自归位,睡下。
黎明时分,金玉娘早早起床做饭,饭毕,他们蹬船,向西南方向行使。路上无话,平安地又行驶了两天,前面地平线上见到了陆地。金玉娘惊喜说:“老伯,那就是中途岛了吧!”
“是啊,我们已飘泊了六天六夜,总算有了希望,不过……”
“不过什么?”
“越是到胜利在望的时刻,我们越要小心。”
“为什么呀?”
“近来,日 本鬼子输红了眼,海上诸岛都是他们注视的对象,一旦遇到日 本鬼子可不是好玩的。”
金玉娘一片喜悦之心,又提了起来,心想:这小鬼子,真是无孔不入,连这样的荒岛他们都不放过。
靠岸了,看见岛上的森林树木了,金玉娘不能自制,巴不得一步跨上岸去,寻找她要找的东西。她正在举头前望,突然渔船猛烈摇动,她一头栽进大海。贾大愣想,在陆地上我不是你的对手,到水里你一定被灌的灵魂出壳,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假装下船救人说:“大伯,我下去救人了。”
一头扎进水里,他想抓住金玉娘的双脚,让她脚朝上,头朝下,灌他个腹满肠满,叫她服软。谁知他去抓她的双腿,却被她的双脚夹住,狠命摁在海底,半个小时没浮上来,一口一口把肚子灌满了。金玉娘见他动弹不得,两腿一松,把他甩开,浮出水面:“大伯,快来救我!”
贾大伯笑说:“不用我救你了,快救救大愣吧!”
“贾大愣不是在船上吗?怎么还用我救?”
“别开玩笑了,否则他就没命了。”
金玉娘钻入水下,抓住大愣的头发,把他提了上来。他已经被灌的五迷三道,不省人事,拖到船上放在船沿上,控出一好多海水。金玉娘故意嘲笑他说:“贾大哥,你是不是在海底遇见了小龙女了?被她缠住,耽搁了时间!半小时才出水呀?”
大愣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弱女子,水下功夫也如此了得!遂心服口服,再也不敢寻仇了。
就在他们较力期间,渔船顺风顺水,已经靠岸。贾大伯上了岸,把船揽在岸边的老槐树上,金玉娘掺扶大愣下了船,找到岸边的望海楼,三人鱼贯而入,望海楼已破败不堪。幸好,不知什么人在望海楼里砌了炉灶,他们找些干柴,烧火做饭,幸亏带来的淡水还有,勉强吃了一点东西,休息片刻,大家身上有了力气,开始对话。
“贾大伯,这个岛就是中途岛吧!”
“是啊。”
“这里有人长住吗?”
“以往太平年月,这里有人常住,近年来,战火连棉,兵匪流窜,谁还敢住在这孤岛上。”
“哦,这么说,阿苟叔说的那一船东西也许无人发觉吧。”
“今天晚了,再说今天初十,不是落大潮的日子,再过三五天就要落大潮,那时我们寻找那沉船,可能会更容易些。”
不得已,他们只好等待,耐心的等待。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他们连续找了四五天,也没有找到沉船的影子,他们失望了。金玉娘拿出海图,按照阿苟叔的遗言,仔细核对,中途岛,西海岸,半里远,白沙滩,没有错啊。可能岛上有人,被人取走了。或者是王五德渡过海峡,找到了吴厂长,已把货起走。最坏的可能是***鬼子,又派船来把沉船拖走了。
“贾大伯,为今之计,当如何处之。”
贾大伯说:“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在岛上找到淡水,否则我们熬不过七天,最好是找到常住人家,我们也好知道这里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大伯,你说该怎么办?”
“我三人分开找,以太阳偏西为号,必须返回这里!”
于是,他们三人,分头去找:大伯沿着海岸向南;金玉娘向北;贾大愣走中间路,爬过山顶,齐聚在东海岸。如果在东海岸聚不到一起,也不要紧,约定傍晚必须回到西海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但说贾大愣,狠吃了一顿饱饭,恢复了体力。心想,在海上我不行,爬山嘛,我是行家,一定早早达到东海岸。迈开大步,向东山爬去,他想爬过山梁,一定就见到了东海岸。谁知到了山顶,向东一看傻了眼,山下是一个小盆地,盆地东缘还有一座高山,好像比这个山梁还高!蹬上这座山,已经汗流浃背了,又饥又渴,爬过盆地,再蹬那座山可真是要累死人了。没办法,过不了前面的山,就到不了东海岸。他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立即起程,下到盆地后,他发现有一茅草屋,心中一喜,他立即冲了过去。进得小院,院中只有一妇女:“哎,我討碗水喝!”
“我不姓哎,缸里水有,自己舀上喝吧!”
贾大愣进入屋里,见锅台上有水瓢,舀了一瓢,一饮而尽。见正堂上供的大白馒头,口水流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一个就填进嘴里。那女子见了,实在隐耐不住,迅速冲到门前,把门锁上。贾大愣吃了一惊,想,这女人好小气,这么十几个大馒头,我吃上一个,两个又有何妨!大不了给你钱就是了。不一会儿,冲进一个青年人,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敢到这里来撒野!”
“我没撒野,不就是吃了两个馒头嘛,大不了给你钱就算了。”
伸手就是一拳,贾大愣心想,贾大爷就是不怕来武的,一个小白脸,能是我的对手?谁知道一伸手感到不对劲,三下五除二,贾大愣被打翻在地。然后,绑在一棵树上,狠狠地说:“小子,这棵老榆树,少说也有千年,树洞里有几十条毒蛇栖息,你就等着被毒蛇咬死吧!”
夫妻俩带着一个孩子扬长而去。贾大愣此时此刻后怕,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自己膀大腰圆的壮汉,竟被小白脸夫妇捉住,等待让毒蛇咬死,他多么盼望大伯能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金玉娘到来,也好点,虽然我几次想害她,可她总是原谅我,现在荒山野岛自己死定了。他正在胡思乱想,毒蛇真的来了,四面八方有十几条向他袭来,他吓得浑身发抖,当毒蛇爬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竟晕了过去。
再说金玉娘与贾大伯,中午时分,在岛东岸准时汇合了。在那里足等了两个多小时,不见贾大愣来,金玉娘说:“贾大伯,我们返回吧!否则我们太阳平西时可就回不到原处了。”
“是啊,该回去了,看从哪条路回去呢?”
金玉娘说:“还是走南路吧!北路特别不好走,山陡路滑,悬崖峭壁。”
“你以为南路就平坦了。”
“那也不是,不过……”
“不过什么?我知道,你没走过,想看看新鲜是不是?”
金玉娘不语。
“看,叫我猜中了,你们年轻人,总爱看新鲜,走过的路不想再走。我知道,这回南北两路都不走,走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