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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万物皆虚

人生有几个三十年?没有人可以回答。帆船靠岸,一身黑色皮甲的刺客,矫健地翻身上岸。寒冷的霜雪,如同棉絮一般黏在他颇为沧桑的络腮胡子上,右手的无名指上,是标志正式成为刺客一员的烙印,刀削般的面容,只有那锐利的目光依旧保持了昔日刺客大师的风采。十几年来,他在叔叔的支持下,几经波折,将当初参与计划的圣殿骑士一个个送入上帝的怀抱,在圣殿骑士和刺客的斗争中越陷越深,但最后,他还是放过了妄图用伊甸园的“金苹果”控制罗马的教皇罗德里戈·波奇亚,因为他的父亲,兄长,弟弟,都已经不在了,他只是来组织野心勃勃的教皇,击碎波奇亚家族的阴谋。可对方显然没有放过他,大军压境,当叔叔在眼前被教皇之子切萨雷·波奇亚一枪爆头,艾吉奥才明白了势力的重要性。又是一段十多年的蛰伏,振兴兄弟会,交好其他势力,行走于大街小巷,目睹着波奇亚家族的暴行,艾吉奥隐而不发。从刺客大师,到刺客导师,身份的转变,另艾吉奥愈发地理解了“万物皆虚,万事皆允。”的刺客信条。整整三十年,从单纯的复仇,到解放佛罗伦萨、威尼斯、罗马,推翻了那个在鲜花与掌声的背后,充满了暗杀、毒药、**的波奇亚家族,从年少轻狂,到中年辉煌,从刺客菜鸟,到刺客导师,之后走过戈壁,越过大海,如今,孤身一人踏上了叙利亚的土地,艾吉奥将完成刺客生涯的最后一站——追寻先祖阿泰尔的足迹。想起那个从年轻时候起,一路帮他改造袖剑,制作袖枪,发明滑翔翼,制作“坦克”,每次见面都要喋喋不休,诉说奇思妙想的绝顶天才,一想到他此时弄不好正在哪个贵族家里绘制着日后闻名天下的《蒙娜丽莎》,艾吉奥不由得会心一笑,随即轻轻一叹。“这次,不能帮你实验新发明了,我的挚友,莱昂纳多·达芬奇。”

——————————同步阿泰尔记忆的分割线——————————

年过天命,拼着一身过硬的实力和人格魅力,终于获得了当地兄弟会的支持,同时建立了兄弟会分部。经历了重重周折,终于集齐了先祖阿泰尔的钥匙碎片,同步了先祖的记忆,而在强大抑制力的干预下,艾吉奥,不,应该说名为肖凌风的英灵实习生,完整地体会了阿泰尔·伊本·拉阿哈德波澜壮阔的一生。

24岁,一个放在当今社会,职场菜鸟的年纪,年轻的叙利亚刺客阿泰尔,已经获得了刺客大师的头衔,荣耀加身,除了是个可溶于水的旱鸭子,阿泰尔简直是刺客的楷模。这份骄傲自大却终究带来了毁灭。一次任务,杀死手无寸铁的无辜老人,暴露在敌人眼前,间接害死了劝阻自己的队友,逃出生天的阿泰尔最终被降职为新手,并被导师赋予了击杀九位“大骑士”的任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刺杀的过程中,阿泰尔不断思考着敌对方圣殿骑士们的信仰:“建立一个绝对秩序的世界。”在最后,发现自己的导师,基地的领袖,居然是最后一位大骑士,并打算用伊甸园的“金苹果”,控制人们的思想之后,阿泰尔痛苦地刺杀了待之如父的导师,为了维护导师的名望,阿泰尔没有揭露导师的阴谋和真实身份,掩盖了事实的真相。但他没有发现,自己亲如手足的师兄阿巴斯,那仇恨的种子已经长成了大叔。当年,阿巴斯的父亲出卖了大家,愧对于阿泰尔的父亲用生命赎回自己,阿巴斯的父亲在年幼的阿泰尔面前自刎而死,那时的阿泰尔,也是用“说谎”这种近乎拙劣的方式,帮他掩盖父亲的罪行。

时光流逝,在四处活跃,并带领爱人回“家”后,迎接他的,是师兄和伙伴的刀剑,爱人惨死,不忍伤害同伴,阿泰尔只能流落天涯,独自贯彻刺客的使命,以及研究这个将导师带入权欲深渊的“金苹果”。年至古稀,迈着蹒跚的步子,怀揣“金苹果”,老迈的阿泰尔重新回到了那个陌生的“家”。漂泊的岁月,却没有减少周围人的崇敬。或年轻,或中年,甚至是同样的老年,一位位刺客将右手摆在心脏的位置,上身微躬,向这位留下无数传说的流浪刺客表达自己的敬意。在一对一的决斗中,当年的好兄弟,最终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可即使将真相告诉了曾经的好兄弟,对方依旧不愿意接受,“我-绝不-原谅-你!”竟成了阿巴斯最后的遗言。成为领袖,阿泰尔用毕生的感悟对组织进行了改组。兄弟会演变成了地下组织,改良后的袖剑不用切除无名指也能使用,允许了毒药的使用,废除了繁琐的教条。在92岁的高龄下,把30封密函交给旅行到刺客圣地的尼科洛·波罗,将之带到海外。

在得知尼科洛和其子马可遭遇蒙古军队劫持后,阿泰尔决然地带着“金苹果”,来到了自己设计,对外宣传“图书馆”的密室前。将最后一些琐事嘱托给儿子后,密室的石门,在父子之间缓缓落下,隔绝了通道里那最后的一点光明。一步一缓,掏出怀中,那伴随自己大部分岁月的“金苹果”,老态龙钟的刺客,将他封存在了暗格之中。步履沉重地摸到密室正中唯一的椅子上,深邃而充满睿智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时光长河,良久,伟大的刺客导师,阿泰尔·伊本·拉阿哈德垂下了他那不屈的头颅,“Seeyou,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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