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文出了一套试卷,让韩枫他们做,但韩枫觉得自己做的很糟糕,反正没怎么改。一块学习的几天大家都有点急躁,韩枫觉得自己好久没回去了,有点想家。
开学了,周三,早上,风远文喊了几个学生,苗恒,苏童,韩枫,黄盈盈,于慧颖,岑阳,邵桐,二班的几个人,出去。在班外面简单集合了下,简明扼要的说了几句话,谷探春和戚传道刘文凯都在,大意是今天去一高考试,大家打起精神来,好好考,但是也不要太紧张,当成一次平常测试就行。然后就到大门口,拦了三辆面包车,就向一高进发。到地方还不到七点半,谷探春一人发了五块钱,
“大家去买点早点,吃完后赶快回来。”
油条豆浆,胡辣汤,吃的也是马马虎虎。然后集合起来,开始朝一高走。
韩枫很多次路过一高,但从来没有进去过。一高是县城里的骄傲,出过很多让全县人民引以为豪的学生,每年特别好的一流大学,清华北大南开复旦,总会出现一批,这令二高三高每每相形见绌。这次考试冯远文也是抱了很大信心的。
进校门的时候,韩枫听见有人喊他,他回过头,却没发现人,觉得有点奇怪。
烫金的几个大字,据说出自县里面某位德高望重并且职权很高的领导人的手笔,墙上几竖排鎏金大字,“学为师表 行为生范”,及“奋斗最后九十天”的大横幅,一进门以这种气势逼压过来,韩枫想起了李震说过的一句话,“一高即是一高,二高就是把校名改成一高,它还是二高,因为他没有那种精神。”
“刘文也应该在这里吧?希望能碰到她。”
韩枫想。
没怎么逛。随后冯远文也过来了,几个一高的老师一见到他,立刻忙不迭的过来握手,寒暄了好一阵子。然后学生被领到了一间阶梯教室里,做下没几分钟,一个老师就过来发卷。
那次考试是韩枫后来很多次失败的根源。十七岁的韩枫,在那一天第一次出现了后来他每每出现的弊病。
考试的题目他都熟悉,一看都有思路,然后开始做,但做着做着他发现问题了,数老算不对。他抬头看了下时间,表针在慢慢的走着。再接着做。急躁开始增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汗开始下,来了。
他愣了一个多小时,在那段时间里他什么都没做。
考完了。谷探春问大家考的怎么样,韩枫勉强笑了下,心里一种恐慌或者是解脱油然而生。
我是怎么了啊,他愤愤的想。
回去后下午老师开会,没课,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下午。别人不知道他怎么了。从来没有过状态,他感觉脑子发烧,脸上特别烫,然后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周五老师放了他们三天假。他们可以回家了。
当骑上车子离开校门时,他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曾经那个无比骄傲的少年,远远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在等着他。
这即是成长的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