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朴,有人知道一个字怎么写吗?站好!军姿!”
一个拿着皮带踱着方步的年轻军官说道。
横竖好几排的学生个个笔直的站着,这是第四天军训的下午,三点半。太阳毒毒的晒在身上,汗水一直在流,每天集合一个小时固定的军姿,把这些从农村来的学生折磨的不清。韩枫的身体不好,很虚弱,不过每天还是这样训练着。几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教官和学生慢慢地熟悉起来,教官个子不高,好像是从哪省看管监狱的武警中选调来的。
“piao,就是朴素的朴,韩国人这个姓很多的。我是东北的,LN省的,至于哪个市的,就不告诉你们了,因为学习不好,就来当兵了,今年二十三,所以你们要好好学习,听清楚了吗?大声点,说话!”
“听清楚了!”
齐刷刷地回声。
“很好。像我带的兵。待会给李教官比比,看见没,那个,很丑那个,我师弟,张教官,我师弟……”
学生一阵笑。
这时候一个拿着口哨的中年教官过来,朴教官打了个敬礼,然后学生一起喊:
“首长好!”
被喊首长的也回了个敬礼,
“首长辛苦了!”
中年军官看了下,然后朝南边走了。
他走远之后,朴教官扮了个鬼脸,
“不错,挺好,给我长脸,待会休息,咱多注意五分钟。”
他接着转。
“高中,好好学习,争取考进好学校,你们县今年不有一个考进清华的,叫什么武泉的女生,整整上了五年,好好上吧,将来比我强。”
他走到一个学生前面。
“军姿!”
那学生立刻挺了一下腰。
一分一秒,时间过得那么慢,汗水在流,流到嘴里,咸咸的,一个什么东西在脸上,好痒,然后教官过去,狠狠地抓了一把,又马上复原,还担心有没有被教官发现。嗓子好干……太阳明亮的刺着眼睛,晒在身上,知了在叫着,脑袋只是机械的持续着记忆,眼睛木木的看着前方,自己在挑战着自己的极限,一分一秒,想起了水,想起了阴凉……好久好久,一声哨响响起,
“时间到,解散!”
然后很多人似乎从死亡线上走出来了似的,
“我的天……”整个人都松驰下来了。韩枫搽了搽脸,和苏晓张力走到树荫下,颓的坐下了。解开了衣服,吹着一丝闷热的风。然后有几个人要去买水,韩枫给了他们钱,自己坐着,用手枕着头。他过了会抬起头,别的同学三五成群的坐着,都不说话,这时买水的同学来了,凉的康师傅,于是扬起脖子一口气喝了起来,一口热气出来了,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才透了口气,把最后几滴滴进嘴里,然后又看了看,在手里把玩了下,不舍的扔,最终一扬手,一个抛物线,瓶子出去了。
坐着十分钟,因为腰酸背痛,衣服全汗湿了,这时候还没休息好,一个哨音响起来了,
“集合!”
“不会吧,这么快……”
“奶奶的,不让人活了”
“没办法,走吧”
“坚持吧。”
所有的人又挣扎着走过来。
站好了队,朴教官开始教导动作要领,主要是一些正步走,踏步走,转身,跨立,蹲下起立,四天的功夫已经教会了学生一些东西,每天都要重复以前的动作,学习新的动作。到最后还有一个会操,到时间会有一次检验,所以教官都很认真的训练着。动作要求整齐划一,要到位,教官一遍遍示范一遍遍纠正。整个操场,只见一对对的来回走着,口号声哨音此起彼伏,这种情况很容易给人一种归属感。一阵风吹来,草地上的草动了起来,太阳慢慢地柔和起来。慢慢凉爽起来。五点半又要休息了,这次是半小时。朴教官让人围成了一个圈,于是所有人都席地而坐,男生坐在东面,女生坐在西面。朴教官站在中央,看着一圈的同学,
“有没有唱歌的?谁愿意唱歌?”
连着说了好几次。韩枫有心站起来,不过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太难听了,还是没动。苏童好像是看到了韩枫的心事,一直在笑。张力憨厚的微笑着。韩枫从地上抓起一根草,用手很细心的揪着上面的叶子。朴教官可不喜欢冷场,
“没有人……?我告诉你们,这样可不好,不是我带的兵!”
旁边南边张教官带的围成的一个大圈里的有两个男生正在表演摔跤,不时一阵掌声。
朴教官急了,目光扫视了一圈,
“古月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