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还在有节奏的发出声音,这一个扣篮引起的讨论还没有停下,对于在场的人而言,这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种大学生业余的篮球自然没有正式比赛那么精彩,不过这么一个精彩的扣篮可不多见,堪称惊艳。
跟着赵泽一起过来的医学院篮球队的几个人看到江岳这一爆扣后,更是眼睛都有些发直了。
在之前,他们对于这一场斗牛比赛还是挺担心的,赵泽出了面,虽然让陈亮低了头,不过由于陈亮三叔的缘故,关于方玉明的事情达成了这样一个预定——一两个寝室三对三斗牛,陈亮输了则承担方玉明的全部医药费,赢了只是再补偿一笔钱。
陈亮他们寝室的几个人都是机械系系队的,明面上的实力要远远超过江岳他们,因而对于江岳他们,众人还是挺悲观的,并不看好他们,不过事实却是陈亮他们都吊打了,尤其是这最后一个球估计他的心理阴影都有了。
“漂亮!”杜宇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江岳,“你小子……帅爆了!”
“江岳,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绝活,呵呵,我估计咱们校队的中锋朱炎想防住你都有点悬……”一旁,医学院篮球队的几个人围了过来,一脸惊讶的望着江岳。
“草,江岳,你特么的是不是故意的……”好一会后,陈亮被那中锋高个拉了起来,不过他脚还有些发抖,从神色来看,他此刻并不好受。
“游老师,刚才那个球应该没犯规吧?”这时,赵泽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笑容,望向了一旁的裁判老师。
“没有。”裁判摇了摇头。
“陈亮,既然输了,记得履行你的承诺。”赵泽歪过头看了陈亮一眼。
仿佛是配合赵泽一般,他旁边几个人刷的一下望向了陈亮,而江岳则是略微抬了一眼,目光很平淡,不过在陈亮看来,江岳的目光却是凌厉的如锋锐的宝剑一般,让陈亮想说的话卡在喉咙中了。
莫名的,江岳身上的气势让陈亮心中蓦地一颤,顿了顿,陈亮扫了赵泽一眼,暗暗的握了一下拳头。
“如果你不想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帮帮你,劝你一句,毕竟还是在读书,在学校还是别这么招摇。”
陈亮一听,神色顿时大变,不过片刻后,他还是走向了一旁,从钱包中抽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赵泽,说了一下里面的金额和密码,如果不够再找他后脸色铁青无比的离开了。
他明白哪怕自己再不爽,但是有赵泽在,今日他必须低头,赵泽虽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但是如果他打算管一件事,那么绝对会管到底,如果自己不低头,赵泽说收拾他就会真的收拾他,这种事情他并不是没有做过。
赵泽并没有理会陈亮,转过身,把银行卡丢给了江岳,并告诉了他密码。
“密码和金额应该没错,等下你去检查一下就可以。”
赵泽捋了一下头发,呵呵一笑道:“江岳,有时间来篮球队来玩玩,过分藏拙可不是好事,多多交流一下,好了,事情忙完了,我走了,以后有时间再一起吃饭,我要回去玩游戏了。”
赵泽朝着江岳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了。
看得出来,江岳今日的表现让他都觉得出乎意外。
“江岳,生猛都不足以形容你了,想起陈亮刚才的表情,我就……哈哈哈,。”杜宇哈哈大笑着,随手将一瓶矿泉水扔给了江岳。
“李沐,没伤着骨头吧,给,先拿喷雾剂喷下。”杜宇掏出了一瓶YN白药的喷雾剂。
“江岳,你给他弄下,我打个电话叫辆车,咱们等下直接去医院看一下老么。”
“李沐,你坐下吧。”接过了喷雾剂,江岳开口道。
检查了一下后,江岳发现并没有伤着骨头,不过李沐的崴伤挺严重的,这一会功夫,他的脚踝部位已经肿起来了。
“忍着点,我帮你揉一下,疏通一下血液。”
江岳低下了身子,然后按照他爷爷传给他的特殊手法开始给李沐按摩疏导。
好一会后,李沐的表情舒展开了,脸上的疼痛没有那么明显了。
……
方玉明现在在江水附属医院治疗,从江水大学出发,的士车只花了十多分钟便到了。
就算下了车,杜宇还是一脸兴奋,很显然,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欣喜中脱离出来。
与杜宇相比,江岳的神色却是平静了许多。
他的身体素质昨天一夜暴涨,陈亮身体素质不算差,不过与江岳相比较,完全不够看,再加上他用一张克星卡片填补了自己的短板,如此之下,陈亮在他面前,只有被吊打的份,两个人现在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方玉明现在住在第二住院楼,看准了方向,拎着买好的水果,江岳三人在吵吵闹闹中朝着第二住院楼走去。
“咦……”走到电梯前,江岳忽然轻咦了一声,片刻后,他的嘴角斜斜上挑,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因为他看到了两个“熟人”。
前方不远处,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正推着一辆移动病床朝着电梯这边而来,病床上躺着的就是张八指,不过此刻他双眼已经阖上了,似乎睡着了,双足被高高吊着,姿势有些羞耻。
下一刻,那黄毛青年神色一怔,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江岳,随后他露出了笑容。
“大哥,真巧啊!”
那笑容就好像狗腿子一样,看着这个手臂上纹了纹身的青年,社会气息浓厚的黄毛青年小心翼翼的站着江岳旁边,那模样就和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杜宇和李沐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一脸莫名。
江岳道:“他这是怎么了?”
黄毛青年一听,神色微微一变,有些畏惧的望了江岳一眼后,开口道:“那个大哥,在你走后,八爷被一头发了疯的流浪狗咬了一口,咬的挺重的,医生说伤了骨头。”
“后来八爷不小心踩了一个石头,摔了一跤,把另外一只脚也摔折了,然后就成这样了。”
说完,黄毛青年又瞥了江岳一眼,在杜宇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