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誉谢飞一直追逐到黎明破晓,谢飞终于喘着粗气投降了:“寒少爷,我错了,求放过。”
“行。”寒誉很爽快的答应了,但是下一句话就让脸色刚刚明媚起来的谢飞的脸色又变成菜色,“陪我去校场练练手。”
谢飞欲哭无泪的哀嚎:“不要啊。”
去校场他会被揍得很惨好吧。
寒誉阴鸷的盯着他,眼里的怨念极深,阴森森的开口:“或者,你让我暴揍一顿。”
“…”
谢飞无言的说着救命,被寒誉拎着领子拖去了校场。
寒誉把满满的情绪和不满发泄在谢飞身上,没一会谢飞就捂着脸被揍得哀哀叫,寒誉没好气的踹了踹躺在地上装死的谢飞,冷眼斜睨着他:“别装死,起来。”
“我错了…等等!”谢飞忽然猛的窜了起来,讨好的笑着,“让我来将功赎罪如何?”
“哦?”寒誉挑眉,一脸怀疑,“说说看。”
寒誉足下轻点,飞跃上观看操练的高台,坐下倒酒喝着。
谢飞抹脸,对着刚才偷笑的那几个露出阴森森的白牙,“虽然近来没有战事,不过我看你们刚才也都跃跃欲试,干脆就…互殴吧,别荒废了功夫不是。”
谢飞话语刚落,立刻就有一片哀嚎,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也爬上高台。
让他们看戏,幸灾乐祸!
“你打算怎么将功补过?”
“你不就是想让月心妹子喜欢上你吗,我看吧,你多到她面前晃悠就是了,正所谓日久生情嘛。”
谢飞支着头,看着下面苦着一张脸互殴的几个人,呲牙咧嘴的笑着,甚是满足。
“就这样?”
“不然呢?烈女怕缠郎嘛。你都没和我说说昨晚究竟怎样了,我说你昨晚说了没有?”
寒誉噎了噎,闷声道:“…说了。”
“啊?说了?那就是你被拒绝了啊。”
谢飞惊呼,寒誉气闷的瞪了他一眼,灌了一杯酒进去,情绪更加郁闷了。
“也不算,我说了她没听到,再想说的时候,就那什么了,后来你就知道了。”
“…”谢飞沉默了两秒,然后爆发出一串爆笑声,笑的都有些喘不开气了,嘶嘶的喘着,眼睛里满是同情。
可怜的寒大公子,人生第一次告白惨遭失败。哦不,不算,毕竟人家没听到。
寒誉咔嚓捏碎了一个杯子,脸色阴沉沉的,“你笑完了没有!”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过兄弟,说真的,我觉得你吧,现在就应该先直接的告诉她,然后看看她的反应。”
“真的?”
“真的!”
寒誉犹豫了一下,猛的拍桌子起身,满满的昂扬的斗志。
“好!我这就去。”
说完寒誉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留下谢飞揉了揉酸痛的肌肉,今天被揍的也真算是惨了,可怜哦。
寒誉直接去了白府,估计冷月心被白慕尘带回去了,果然翻墙进去在一个院落看到了冷月心。
“冷月心,我对你负责吧。”
“嗯?负什么责?”冷月心正在看院子里盛开的繁花,心里感叹生命的无常,忽然寒誉窜了进来,第一句就是这么没头没脑的话,冷月心真的摸不着头脑了。
“就是,就是那个。”寒誉脸色有点发红,不太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之前我们不是共度了一夜,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终归是坏了你的名声,所以,所以我来对你负责。”
“…”冷月心默,负责?这是这个花蝴蝶该说的事吗?他要是说负责,估计满青楼的人都得负责吧,这么想着冷月心的目光慢慢转向鄙夷。
“你干嘛这么瞅我?”
寒誉被冷月心怪异的目光瞅的实在是不自在了,冷月心抽回目光,极力忍住嫌弃,冷淡的开口道:“不用了。”
“…”寒誉觉得自己完好保存了十九年的少年心深深被摧残了。
“为什么?”
“你。”冷月心顿了一下,很认真很认真的开口,寒誉在她眼里看到了明显的嫌弃,“我喜欢干净的男人。”而不是喜欢流连烟花之地的花蝴蝶。
冷月心默默腹诽,很善良的没有继续开口打击他,可是寒誉已经被打击的花容失色了。
“寒誉?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慕尘走了进来,可是寒誉还沉浸在打击中,嘴里念叨着:“干净…”
白慕尘疑惑看着寒誉落寞的背影,问冷月心:“他怎么了?”
冷月心摊手,无所谓的开口:“可能受打击了吧,男人的虚荣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