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见这话后皱了皱眉,等不了了?这是何意,看王妃的样子顶多也就是个伤寒发热,为何平儿这小丫头却是这般凝重的模样。
平儿焦急的等待着管家的答复,见他只皱眉不说话,只当管家没有同意,刹那间眼眶又是红了一分,她咬死死地着唇畔,竟是双腿一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管家哀声道:“还请管家大人批准,王妃真的等不得啊!”
管家听到这话后马上便回过了神来,他伸出手扶起平儿道:“平儿姑娘还请放心,老夫这就去请大夫。”
说罢,便对着旁边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厮道:“你快些请个好郎中来给王妃看病。”
那小厮应了一声便快步跑了出去。看到有人去请大夫了,平儿的心才是宽了一点儿。
此时,管家的声音却又响起了:“平儿姑娘,老夫看王妃像是晚上受了凉感了风寒,你何至如此焦急?”
平儿听见管家的问话,慢慢抬起了头,却又是忍不住地湿了眼眶。
“小姐在八岁那年便是被送进了深山,那年冬天是格外的冷,大雪封了三天三夜的路,小姐却是在那样大的雪中迷了路,过了整整一天才是回来了,那天她便是今日这般的模样,靠在了家门口的栅栏旁,估计是那个好心人将她捡了回来,那日过后,小姐一直高烧不退,差一些便要熬不过去了,那般小的孩子,又如何受得冻呢,好在后来小姐还是挺了过来,身子却是大不如前了,用药调理了好些年了也除不了病根。”
也正是因为这事,小姐平时都十分仔细自己的身子,怕的就是让这旧疾又复发了,她一向便是病来如山倒的体质,每次一病,就会要了半条命去,所以这身子看上去才是那样的单薄,好似风一吹就要走了一般。
平儿一口气讲了许多,听得管家也是唏嘘不已,在王府内做了十几年的管家了,内宅子里的龌龊事他也是看了不少,此时也不免替苏锦瑟感到可怜。但他却是什么也没说,有些事,终究是不能多嘴的。
平儿与管家讲完后,便是一直没有再说话了,平日里话多活泼的丫头,此时却是沉静的如她的主子一般。
平儿索性站在了门口等着大夫,她伸长了脖子痴痴地望着,时不时地踱着步子,心里越等越着急。
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在平儿不知踩坏了路旁的底几颗草的时候,小厮终于带着大夫匆匆的到了。
那大夫先是向着管家做了一个缉,得到管家的眼神后便急慌慌的背着药箱进了房间。
大夫起先看到了苏锦瑟的面色,本是十分疑惑,看上去只是普通的伤寒,方才那小厮怎的那样着急。
当那大夫将手搭在了苏锦瑟的脉上之后,才是逐渐凝重了神色,多把一分脉,他的神色便是沉了一分。
最后他收回了手,对着管家缓缓摇头:“管家大人,这位夫人身体曾受过旧疾,底子本就单薄,加上她天生体寒,这一受风寒便是十分棘手,请恕老夫无能,这病,我怕是治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