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从来没有跟着季洺寒一起进过酒吧,更别提和他一起进舞池了,当这一切就在这一秒发生时,我是有些呆滞的。
额上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我猛然回过神来,才发觉是季洺寒在用唇轻触我的脸颊。
我看着他,他眸子明亮如星辰,很是耀眼。
他说:“简之然,你就是我的小幸运。”
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
疯狂了一天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我睡过头来,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洗漱整理,飞奔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过了大半了,我在楼梯口踱步,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教室。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已经上课了,你不进去吗?”
我回过头,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长得还不错的一个男人,我瞪着眼睛看他,我确定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所以他是在跟我搭话?
像是看出了我心里所想的,他说:“我只是看你在这里犹豫很久了。”
“下课我再进去。”说完我转过身,不愿再与他有过多的交流。我有轻微的尴尬恐惧症,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往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与其举棋不定,不如直接不做过多的交流。
男人一双桃花眼里藏着笑意,这让我感觉很不好,总感觉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说:“我带你进去。”
紧接着就把我拉到教室门口,一把把我推了进去,一系列动作都在我愣神下完成,等我察觉时,人已经站在教室里,和教授大眼瞪小眼。
“简之然,你又迟到了。”教授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板一眼的说。
男人在我身后露出半个脑袋,“老师您好,我是新转来的学校,这位同学是因为帮我带路才耽搁了。”
教授一双满是岁月痕迹的眼睛在我和他身上来回穿梭,似是在考量他这番话的准确性,最后摆摆手放我们进去。
男人一路跟着我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紧挨着我坐下,我只当他是空气,若无其事拿出课本听课。
“我叫萧奕梵。”
我瞥了他一眼,他端正坐着,目视前方黑板,嘴角微扯露出一抹笑容。我没搭理他,心里暗自把他的名字读了又读。
萧奕梵……萧奕梵……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到过。
见我不回答,他侧过头来,唇角的笑容不变,“你呢,你叫什么?”
我安耐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我想我应该有不告诉你名字的权利吧。”
他也不生气,只是说:“有一天你会说的。”
我不知道当时他哪来的自信这么肯定我会自己把名字告诉他,可不久之后,我确实那样做了。
那是一周之后的运动会上,我看着学生会拿过来的稿子在心里默默顺一遍,身边的椅子突然被人坐了,抬头一看竟然是他。
不过我们一直没说话,只是各做各的,后来就是运动会开幕,我走上台作为运动员代表念完了大篇宣誓稿之后下台时,正巧撞上笑意盈盈的萧奕梵。
他说:“你果然主动把名字告诉我了。”
我皱着眉头回想。
噢对了,宣誓稿的结尾是:宣誓人简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