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啊。”鑫泽让道,连凳子都是事先准备好了的。这让陈可不禁有点奇怪。
呵呵。许鑫泽看着陈可有点傻傻的样子,不禁笑了。
“你笑什么?”陈可问道。
“陈可,过三天就是,是我的生辰了。”鑫泽淡淡开口,“清志莲她再跟我有仇,也不会不筹办这事情。我打算,在那天,嗯。”下毒。
“你疯了!”陈可站起来,“这事情还要公诸于众吗?”
“陈可,你不要忘了,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而且,你以为清志莲知道了我们要杀她,我们单独相处的话她还会中计吗,当然了,我们强行灌她毒药倒是可行。”
他的意思是在那天、繁华热闹的那天,很多人来到的那天,给清志莲下毒,混乱的场面许是一时半会查不到杀人凶手的,或者这能够为他们两个赢得更多应对时间。他的意思是,清志莲根本不可能服用他们两个送去的任何东西,所以单独下手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是,他选择用那个自己最重要的日子去赌。那一天,本该是他最高兴的日子才对啊:“要不,就,改天吧。”三天后,已经等不及这三天了,可是,她能自私到让他生辰的那天变成他的死期吗。
“别犹豫了,陈可,好好去准备吧!”许鑫泽见她犹豫,催促道,“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你不是要报仇吗,陈天死得可怜!”
小天。小天似乎就是她的软肋:“我知道了。”眼神慢慢变得冷漠起来,嘴角却不再有那种胜利在握的弧度。
清志莲果然是在忙着这回事呢,只是见到远处的陈可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陈可也就识地离开了那里,口中不自觉冷笑出声。
“王爷,后天是您的寿辰,臣妾已经拟好了”
“就依你拟定的办,爱妃,可别再来打扰本王了。”许鑫泽甚至不愿意跟清志莲多说一句话,清志莲也就讪讪地离开了——其实清志莲来到这屋子也是迫不得已,她还怕许鑫泽杀了自己呢。
清志莲离开,许鑫泽也松了一口气,那个女人不简单,自己跟她呆的时间长了恐怕会露出破绽,还是赶紧让她离开好。
她一离开陈可就进来了:“许鑫泽,我们真的要杀掉她吗。”话语中充满了疑惑。
许鑫泽慌忙答道:“陈可,不要说你想退缩了,这个机会百年难遇,日后她和三皇兄联手,你我都没还手的能力!”
看着他恳切的眼神,她好像看到了另一个陈天,那个人真心对自己好。
“陈可!”许鑫泽再次叫道。
陈可猛然回神,这个人不是陈天,他不是为了我,他这么做只是要拉拢自己的势力:“嗯。”我没有对不起他,我是在帮他,帮他走向那个位置。
这几日,大家都忙碌得很,唯独这个十万两买来的丫鬟不仅不忙碌,还有心情道结了冰的湖边上去看风景。
冷风刮着她的面有些疼,不过身上没那么冷,都是许鑫泽送来的保暖衣服,还有珍贵的绒衫,一点儿也不冷。
“陈可,你鬼鬼祟祟地在干吗!”只听一人喊道,这时候大家都往陈可这边看过来。
陈可哪里做什么了,只是在湖边站着看看这风景,恐怕以后再没机会看了而倍感惋惜。
被说成了鬼鬼祟祟,陈可倒也不恼火,一切就要结束了,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看向那个指责自己的人,顺便扫了扫周围打扫的人:“鬼鬼祟祟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你们想多了,再不赶快打扫,恐怕就耽误了明天的盛宴。”
她光明磊落,谁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很快,许鑫泽的生辰到了。
许王府本就富贵,今日更是挂了许多大红灯笼,来了许多人,那些人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与陈可之前接触到人有很大不同。
许鑫泽的脸都快笑僵了,来个人就要道一声谢,就要小半天,才松一口气就又有下一个人来了。
陈可见着许鑫泽累得像哈巴狗一样,心底好笑。不过她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她竟然看见了他!
“父皇?”鑫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什么,脸上的笑容不仅仅是僵住了,动作也停了下来。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鑫泽,等他继续动作,鑫泽好半天才咽了咽唾沫:“父皇来到,儿子不曾远迎,父皇莫怪。”
“那是自然,今儿是你十九岁生辰,有什么过错,都不怪。”他似乎是在故意怂恿许鑫泽继续对清志莲下手,也似乎是在提醒:就算是我这么说,你也要当心你的所作所为。
陈可心里忽然觉得没戏了。皇上你不来姑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过我们这一回,你来了,不是来拆许鑫泽的台吗。皇上,看来你是在考验我,陈可是说过帮着你的儿子,可是没说过要容忍群众的存在。
可是,你来了,不是在告诉陈可,这次的毒杀不能进行了吗?
失望的表情再一次爬上陈可的脸,鑫泽扫过的时候心里一阵难受却一直看着陈可的方向,想要告诉她不要退缩。
只是皇上咳咳两声:“鑫泽,跟朕进去吧,让王妃在此迎接来宾即可。”鑫泽答着是就跟着父皇进去了,陈可在那里站着还是没能看得到许鑫泽的眼神。
“恭贺十八王爷生辰之喜!”朝臣入座,还是在说着这话。
“宸妃娘娘德高望重、深得皇上喜爱,得子十八王爷也是如此惹人喜爱,真是我朝的荣幸啊!”
“是啊,是啊,十八王爷相貌出众,又年轻,日后必定成为我朝栋梁!”
这是夸奖吗,许鑫泽不禁撇嘴。他们一口一个十八王爷,不知道自己是许王爷吗,还说宸妃,还说栋梁,这不是在嘲讽我吗!现在我是什么样子谁不知道,竟敢这么说着反语,是真心来给本王祝贺的吗。
看见鑫泽撇嘴,皇上一脸不悦:“鑫泽啊,你作甚苦着一张脸?”
“回禀父皇,听闻陈将军提起宸妃生母,心底感伤。”许鑫泽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这时候想也没想就答着。但是宸妃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带着嘲讽的口气,皇上听见他主动提起宸妃也十分惊讶似的。
这话让在座的方才投来赞同之意的老臣都有些羞愧,这不就是许鑫泽在说:你们提起了我的伤心事,这生辰还怎么过。
“好了好了,宸妃贤德人尽皆知,今日是鑫泽生辰,何必提起他的母亲来徒增伤感。”皇上开了口,也就没人敢再提宸妃了。
“鑫泽,今天是你的生辰,朕特意来给你祝贺,还带来了一份礼物,你一定得和王妃一起拆开。”皇上神神秘秘地说着,让众人心中除了嫉妒就是期待。
“父皇真是偏心,谁的生辰也不见您亲自来了还带着礼物的。”二皇子满口的羡慕味道,旨在抬高鑫泽,因为鑫泽可是父皇心尖上的人,要拉拢还是得这么做。
“别急别急,下回你生辰朕也必然去,这总好吧?”皇上这样说着,众位皇子也都争着来请父皇去自己的寿宴了,一时间鑫泽倒成了配角。
“诶,陈可呢。”笑了一顿之后皇上忽然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