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等女子必然是红颜祸水,你不能纳入后宫!”见着父皇的神色,鑫泽有何不懂的,他禁不住问自己,若是可儿不在了,或是可儿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了,他会不会也去找一个与可儿酷似的人,排遣心内的孤独?
他是得不到答案的,他现在敢肯定他不会那么做。但是,他也知道他父皇对他母妃的痴情到了何种地步的,但如今父皇面对两个仅有着母妃一般容貌的女热,就已经如此了。
鑫泽啊,若是可儿就一直这样睡下去了,你是不是也会找个人替代了她?
思及此,鑫泽浑身一颤,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啊,他决不允许自己的背叛。因此,他也决不允许父皇的“背叛”:“父皇,母妃不在了,你不能随便找到另外一个人去代替她,你这是对她的亵渎!”
听闻“亵渎”二字,皇上的神色明显是不悦了。
“来人啊,给本王将这两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一听“乱棍打死”,两位女子花容失色,险些瘫倒在地,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圣上,幸亏着互相搀扶,否则一定是已经趴在了地上的。
而自有人为她俩撑腰。
“许王爷此举简直胆大妄为!”明思洪厉声道,“许王爷当日宫殿之上杀人,圣上仁慈不予责罚,许王爷难道真的以为这金銮大殿就在你的号令之下了吗?你是狂妄,还是根本就倚仗圣上对你的恩宠而胡作非为?许王爷你可知私自处置圣上的妃子,即使是待选的妃子是何过错!”
明思洪厉声质问许鑫泽,更惊得许鑫泽满面疑惑:“这两女子来历不明,意图惑乱君心,还未问过明丞相是从何寻来这样的女子,搅乱父皇圣心的呢!”
吵架了,呵呵,朝臣们停止议论,坐观争吵。
“许王爷此言差矣,这两女子柔弱似水,想必圣上也亲眼所见,被你这么一吓倒是有些失常了。许王爷如何见得她们来历不明的,又是如何见得她俩是要惑乱君心的?许王爷信口雌黄,还说不是圣上娇惯的?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却也管教不了你,倒不如圣上择人重新管教,以免许王爷失了分寸。”
明思洪现在与许鑫泽基本是针锋相对,彼此寸步不让的。这倒是更证实了许鑫泽联合陈可杀死明云珠的谣言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许鑫泽也没打算明思洪继续对他好脸色,只是这一步棋,明思洪明明是被许鑫泽设计的,却还照着剧本演戏,当真是教许鑫泽都不好意思继续装下去了。
但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许鑫泽面上仍旧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本王如何不需要明丞相置喙,自有父皇评判,也不需要什么民间的卑贱之人来插手。明丞相以为一个随便的女人就能管教于本王了,当本王是什么,又当本王的母妃是什么呢?”
一提到鑫泽的母妃,许明清的眸色就微微有变,捕捉到这一变化的许鑫宁趁机开口:“父皇,两位秀女殿前失仪,不过也是情有可原啊,鑫泽这样凶,吓坏了两位秀女了。”
果真,那两个女子现在无不是满面惶恐,梨花带雨,泫然欲泣或是面上已经有了一些泪珠,本就惹人怜爱,更何况是酷似宸妃。
“民女惶恐,要被许王爷乱棍打死,米女女自请退出此次选秀,万望圣上恩准!”小梅和小然本就是孪生姐妹,这么多年一起生活几乎是心有灵犀,同时跪倒在地道出这话来,分明是要让圣上早作决断啊。
许鑫泽自然继续坚持自己的做法,上前一步:“父皇,你不能如此做!儿臣反对!”
“父皇有自己的喜好,鑫泽何必坚持着不肯让父皇另谋新欢?难道鑫泽就忍心见着父皇终日思念宸妃,如此神形惨淡吗?”五皇子略带嗔怒,“鑫泽,你知道父皇也不容易,你何不体谅父皇一次?”
“是啊鑫泽。”二皇子也认为如此。
向来偏疼鑫泽的哥哥们都如此说了,那些希望借此削弱鑫泽恩宠的人又岂会不加把劲儿?
这局面,或者可以说是满朝文武都乐意见到的,岂容鑫泽一人反对?
但其实鑫泽也是不反对的,只是,他得演戏啊。
看着许鑫泽如此,小毛心内万分复杂,却根本不知在这场合下该如何,甚至不知该如何站着,是否一个失神就,出卖了自己的心思了。
鑫泽孤军奋战,终究敌不过哥哥们的“苦口婆心”,加之那两个女子的柔弱战术,终于,鑫泽爆发了:“你们都够了!此事看父皇如何圣断吧!”
鑫泽一脸烦躁的样子终究是刺痛了许明清。忽然间,他在鑫泽和那两个女子之间犹豫不决起来。
若是这两个女子不那么像是宸妃,他兴许不会犹豫,因为他确定他选择一个女子做新宠不过是为了惩罚或说是历练鑫泽,让他体味权势的不易掌控,他不必要亏欠鑫泽,或是说不必要亏欠曾经的宸妃,他依旧是按照宸妃的心意来保护和爱护鑫泽的。
但,这两个女子如此像她,像是他日思夜想了那么多年的她,他今日终于见到了,他怎能放手呢?他不能放手啊!而他明知这是明思洪或是谁的计谋,就是借此对付鑫泽的,却,他好像只能乖乖跳入陷阱,也是给鑫泽带来危险,不是吗?
他放不下啊。
且,此次纳妃,就该是给鑫泽一个教训,一个类似于失去权势额警告才对,他不该也不能更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尤其是面对那两个人。
看向那两张梨花带雨的脸,许明清的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朕意已决,即日宣召二人入宫,由皇后安排。”
“父皇不可!”鑫泽继续反对着,却听闻小梅和小然的哭声大了起来:“圣上不可啊,民女怎能做挑拨圣上与许王爷关系的罪人?”
“是不该做这个罪人,因此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鑫泽几乎恨透了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