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许明清眼中,明思洪可谓是大义凛然的典范了。
所以,现在许明清,许鑫宁,明思洪就算是结为了联盟,主要任务就是给陈可定个死罪。而这三人,几乎就是满朝文武大臣的代表吧。
就算是许鑫泽这次再来个以死相逼,呵,难道许明清还会继续维护他?
闻听“博取许鑫泽的同情”,想到可儿惨白的面容,许鑫泽心头一痛,他倒是宁愿可儿来博取他的同情,那么便是可儿要杀掉谁他都不在乎,只要他的可儿醒过来行不行?
但,可儿昏睡着,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那些人却还要来要可儿的命,他们凭什么就这么容不下可儿呢,凭什么?
许鑫泽委屈着,也是慢慢在酝酿着满身的愤怒和满心的火气,这时候,底下接二连三的指责声扑面而来。
“许王爷可还记得当年雪苑之事?那陈可与丁雪早就熟识,焉知那事儿不是她与丁雪设计陷害了许王爷啊!许王爷错爱陈可,直至纵容得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屠杀许王妃!”
“曾经她就无法无天,曾杀掉了清志莲,如今更仗着许王爷宠爱,胡作非为起来了!”
“雪苑之事本就丢进皇家脸面了,许王爷难道还要执迷不悟继续维护那陈可吗!”
“就算是按下雪苑之事不提,那陈可与人私通,诞下陈一一,还带回来许王府,迷惑怂恿许王爷立那孩子为嫡长子,那陈可不轨之心昭然若揭,许王爷也不警醒吗?”
“都是那陈可不知检点,损毁皇家清誉,许王爷只是被蒙在鼓里吧,他一直以为那孩子是他的,而陈可她迷惑许王爷,许王爷曾受她救命之恩,焉有不报恩的道理?可就是那陈可得寸进尺,利用许王爷的心思一而再再而三地……”
“……”
这下子,满朝都是要处置陈可的声音了。
许明清也不必多说什么,他只要表明一个态度,那就是鑫泽无辜,陈可该死,那么便有无数的人为着他这个态度去说辞,直到天下间都认为鑫泽无辜,陈可该死,为止。
鑫宁看着许鑫泽几近疯狂的模样,嘴角却带了一抹笑容: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他能让许鑫泽好过吗?陈可,呵,就算是陈可所为,那也是许鑫泽纵容着的,以为他不知道是吗?许鑫泽,父皇对你多年的宠爱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的女人杀了我的女人,我定要你和陈可血债血偿。
二皇子和五皇子以及十五皇子本还是轻微指责着鑫泽的,毕竟是对这十八弟还当做孩子一般疼护着的,但后来大家都指责起来了陈可,也越发维护起了许鑫泽,倒教他们无法说什么了——鑫泽所为虽然荒唐,但到底是被蒙蔽的,这么多人都指责了他,做哥哥的也就不要继续说了吧。
你看那鑫泽面色铁青,浑身都有着发抖的趋势了。也是啊,满朝文武都在指责,这声音和气势,岂是一个备受宠爱的许王爷能受得了的?
他们都要可儿的命,是吗,是吗?
“胡说八道,谁说陈一一不是本王的孩子!”许鑫泽怒吼一声,随即抓住了博昊天的衣服,满面狰狞,声音冷然而恐怖,“你哪只眼见着可儿与人不洁了!你可知污蔑本王的侧妃是何等罪过!你,岂知在这朝堂之上诟病本王的侧妃,如同欺君之罪!”
“微臣,微臣……”博昊天这还真是听说的,因为陈可和陈一一究竟是不是清白,这事儿谁能亲眼见过啊?
许鑫泽喊叫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将那博昊天喊得不知所措之后,一把将博昊天摔了出去,又拽住了旁边的郑友,同样是厉声质问与怒吼:“你呢,你说什么,说是可儿与丁雪勾结设计本王入了雪苑?你哪里来的胆子这般污蔑本王,本王何曾进过雪苑!是听谁说的,嗯?明云珠说的是吗,还是明思洪告诉你的!”
郑友想说许王爷你身上有雪苑印记啊,但许鑫泽紧接着说谁告诉他的,明云珠还是明思洪,他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只知道这是谣言所传,而他们都没见过的。
“还有你,你说可儿杀了清志莲是吗,你当本王是死的吗?你难道不知本王恨清志莲入骨,非要亲自手刃了她吗?你胆敢瞧不起本王是吗?”
清志莲的死,那是许王爷纵容了陈可所为,还是许王爷帮了陈可,或许大家都知道,那便是许鑫泽帮着陈可的,所以,其实许鑫泽脱不开干系,许鑫泽并非无辜。
“你,你说可儿杀死了明云珠,谁告诉你的?什么证据,你杀人还会在人身上留证据吗?明思洪就是笃定了你们这群庸臣不会去查验明云珠的尸体!本王都说了明云珠失踪了,你们为何非要说是可儿杀了她!”
许鑫泽声声质问,一次甩掉一个朝廷重臣,所问的话与所说的道理竟叫人无法反驳——毕竟都是谣言,虽是三人成虎,但在正主面前,怕是这些谣言没有攻击性的哦。
“明云珠失踪了,明思洪找到了她,本王倒是想问问是不是明思洪你杀死了明云珠,借以污蔑我的可儿!”
哪管真真假假,许鑫泽就是维护可儿,就是不让任何人攻击他的可儿,就是要护着可儿,直到可儿醒过来为止。
且,许鑫泽哪句话是假的?可儿杀了清志莲自己一无所知吗,不是!甚至是他提议杀死清志莲以报仇、为了不让可儿去死。
可儿与丁雪勾结谋害他是吗,不是!那时候可儿受了酷刑却还坚持着将自己救了出去,那时候可儿杀了顾晓冉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可儿与人私通生下了陈一一是吗,不是!可儿是一个纯洁贞烈的女子,可儿是自己的唯一,自己也是可儿的唯一,小一是他们的孩子,而他们的另一个孩子,因为他的冷漠死掉了……
可儿杀死了明云珠吗,不是!可儿昏迷之前明云珠还没死呢,明云珠是怎么死的,爱怎么死的就怎么死的,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