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吃的,陈可肚子的确饿了,她于是吃了些。至于许鑫泽和明云珠有没有夫妻之实,她干嘛那么在乎啊,难道她还在奢望着什么吗?夫妻之实,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比起自己来不知道要真多少倍,且那明云珠长得那么美……
好了,陈可成功把自己的食欲胡思乱想没了。
“不管她是要拆房,烧房还是卖房,都想办法把她给我解决了,既然喜欢杀人放火,不妨让她尝尝葬身火海的味道。”
不一会儿,吃得半饱的陈可闻到了一种味道,头瞬间昏沉起来,她急忙起身,想要走到门口,但还没走到,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外面,夜静得出奇。
暴风雨之前,大抵都是如此安静的。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朝堂之上有人提出了一件尘封多年的旧案,那就是当年许王爷在东十城被设计的真相。
那时候多位皇子都查探得知许王爷是被六皇子设计陷害的,现在六皇子已经被削去了皇室身份,形同平民,一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当时证据确凿,今日却又旧事重提,不知是为了六皇子翻案还是什么?
许鑫泽心里一个咯噔,将目光看向了父皇。他不喜欢旧事重提,当年那案子如何了解的他不在乎,他不希望现在还被人提起。
不过皇上似是有意闪躲着,根本不看鑫泽,只是听着下面的人一点点提起曾经的事情。
鑫泽的脸色渐变,拳头也越攥越紧。
“许王爷和陈可意欲出城,杀死了顾晓冉,但是被官府的人抓个正着。”
“陈可还抢了钱庄的钱,而许王爷,为了谋生也,也做过那啥,逼良为娼的事情。”
“何止啊,许王爷踏足那种地方,简直是……”
“但这些是污蔑,十八弟和陈侧妃是冤枉的。”二皇子听着这些话也很不喜欢,那是他的十八弟,也是天朝的许王爷,哪能随便安上这些罪名啊。
十六唇角勾着一抹笑意,也说道:“是呢,十八弟光明磊落,岂会做出如此的事情来,后来也经查证,得知这些都是六皇兄在暗中设计,诬陷而来的。”
“不过有传言说……”
许鑫泽的一颗心跟着提提放放的,污蔑倒是没什么,但若是事实,也最怕提起。
见着鑫泽脸色不好,皇上也难免狐疑,他也会去猜测,曾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有传言说,许王爷当时还进入过雪苑,那是,风花雪月的地方。”
提及雪苑,许鑫泽的一张脸更白了几分,手指甲都要将手心刺出了血:“够了,流言蜚语不足信,你们都在胡乱猜测什么!”
许鑫泽一声怒吼,当下,朝堂之上一片安静。
许鑫泽的气势能够到这种程度,其实还是很让人意外的,这才多久啊,且许鑫泽从前是那样一个不务正业的被宠上了天的人,如今却……动辄全堂安静的存在了。
不得不说,皇上那识人之才还是很厉害的,他对许鑫泽寄予厚望,绝对不仅仅因为偏疼他,许鑫泽必然要有些过人之处。
但很快,还是有人小声嘀咕着:“听说不是送别人进去,而是许王爷自己进去了。”
许鑫泽自己进去过,雪苑那种地方……听那人的意思是,“进去”而非“送别人进去”。
“放肆!”这次怒吼出声的,是皇上。
不知何处,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人儿。
丁雪看着昏睡过去的陈可,满面怜惜:“我的主子,你何苦这样委屈自己?”她抚摸着主子苍白无血的面,真恨自己不是个大夫,不能解除主子的伤痛。
“雪大人,带上这么一个病人,我们怕是不容易逃掉。”那人神情严肃,声音低沉。
“放肆!谁敢再说出让我舍掉主子的话,杀无赦!”丁雪随即给了那人一巴掌,口吐冷狠。她怎可能放弃主子的生命!
丁雪靠着残余势力从狱中逃脱,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抹黑许鑫泽,抹黑皇家,带走陈可。所以她散播了谣言,也去找到了陈可,哼,要不是她找到了陈可,怕陈可现在都成了一具尸体。
这么想着,丁雪的面上更添心疼,她决定了,要在这场报复中再加一个对象,那就是明思洪。但是她之前没来得及部署,所以报复明思洪的举动,只能后面再安排了。
丁雪的势力很大,以至于她现在出逃在外,却,朝堂之上并没有人知道,反而还在议论许鑫泽和雪苑,自然了,雪苑是属于丁雪的。
“据说那雪苑的主人是丁雪,传闻是东百城的势力之首。”
“那不是前些日子陈将军带人围剿的匪首吗?”
“是啊,那人就叫做丁雪!”
听闻此,许鑫泽的面色僵硬得可怕,身形往后退了退,十五急忙扶住了他:“十八弟,你不舒服吗?”
许鑫泽缓缓地摇了摇头,死死咬住嘴唇,不致说出些什么惹众怒话来。丁雪啊,他曾经苦求要留下她性命的人,也是曾经救了他和可儿于危难之中的人,竟然,就是那雪苑的主人,也便是……
对了,许鑫泽的脸色苍白,恍然大悟,记得那时候丁雪是和自己“交代”过所谓的真相的,那就是说——“第二件事情是主子让我查清楚告诉你的,但是我只会告诉你一部分,你当我是没查出来也好,当我是不喜欢你而不告诉你也好,我只说一部分,那就是这一次害你的人与我的人勾结了,我已经将那人处死了,但是害你的幕后人我无法确定。”
当时丁雪的隐瞒,隐瞒了什么,许鑫泽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丁雪说出了她是雪苑主人的事情吗,也算是说了,但是那时候许鑫泽根本不明白或是不在乎,但是现在不同,丁雪隐瞒的其他的东西,似乎很重要!
“如此,那便宣来丁雪,当堂质问就是了,也可以还给许王爷一个清白。”
“就是就是,丁雪已为阶下之囚,想必不敢隐瞒什么的。”
若不是十五一直搀扶着鑫泽,鑫泽怕是已经倒了下去,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父皇不要当堂审问。可是他看得出,父皇那探究的眼神比起来其他的任何人都要强烈。
“全都闭嘴。”皇上一声令下,大堂上重新安静下来,“丁雪之事朕自有安排,此事压下待议,今日先到这里,退朝吧。”
许鑫泽自然被留了下来,看得出他神色不对劲,皇上命人端来茶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