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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序

故事开始于1987年六月的一天,那天下着倾盆大雨,各家各户都躲在家里避雨,可是有一家人却忙得不可开交,因为这家人家在生小孩,农村出生的孩子不像城市里出生的孩子那么娇贵,每个孩子都是出生的医院里,农村出生的孩子大都是出生在自己家里,孩子出生的时候家里人把产婆请到家里,孩子生出来以后产婆就走了,剩下的就是家里人照顾孩子了。

那天出生的孩子是一个男孩,父亲给他取名叫王杰,王杰的父母都是农民,王杰是家中的长子,王杰有一个小他六岁的弟弟和一个小他九岁的妹妹。王杰的父亲给王杰取“王杰”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将来能成为一个杰出的人才。

所有出生在农村的孩子父母都希望他们长大后离开农村,到城市里去发展,因为他们认为城市里永远都比农村好,尤其是像王杰这种出生在偏僻的山村里的孩子,父母更希望他们去城市闯一闯,希望他们能离开农村。

小时候的王杰就像是一个井底之蛙,看到的天也只有他们村山围绕的那一片天。他对外面的了解都是通过电视了解的,电视上放的那些地方王杰一个都没去过。王杰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给他们讲到了BJ,老师说BJ是我们中国的首都,是我们祖国的心脏,然后老师又问了有谁知道BJ在哪个方向?王杰是全班第一个发言的,他站起来大声说:“老师,我知道,BJ当然是在北方了。”王杰满以为自己答对了,谁知老师说他回答错了,老师说BJ应该是在咱们的东方。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王杰就很难理解了,他还特意回家问了问他的父亲,父亲说BJ是一个地名。

王杰天真地说:“那BJ既然是一个地方,爸,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这个地方看看呢?”

王杰的父亲王二虎语重心长地说:“还是等你长大自己去吧!”

当时王杰不理解父亲这句话的意思,若干年后王杰想起父亲这句话来才真正理解了父亲的意思。在王杰的记忆中父亲很少出门,即使是出门也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办,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他父亲是从来不出门的。

农村的生活看似枯燥无味,其实还是有很多乐趣的。王杰小时候也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上学的时候不是逃学就是跟同学们打架,家里人没少为他操心。王杰对他上小学一年级逃学这件事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王杰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是他母亲去送他上学。他母亲把他送到教室里他撒谎说要去厕所里,等他母亲走了以后他就偷偷地从厕所的外墙上翻出去了。村子里有很多人认识王杰,王杰逃学可以去的地方不多,他常去的地方就是村子南面草场的草堆下,那里一般没人去,他躲在那里比较安全,他在草堆下搭一个简单的窝,躲在里面一睡就是一上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王杰逃学的事老师很快就告诉他父亲了。有一次,王杰逃学的时候被他父亲逮住了,他父亲不但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还饿了他一天一夜,饿得他直求饶。

在王杰的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犯错误,幸亏他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他才没有继续错下去。如果他当时就不上学了,他真不敢想象他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王杰所在的村子分东西两头,王杰记的小时候他们西头的孩子经常和东头的孩子打架。孩子们不止打架分成两派,就连玩耍也会两派。在王杰他们那个年代玩的也很简单,一帮孩子们在一起玩的无非是撞拐,打沙包,两三个孩子在一起玩耍的就是弹玻璃球和砸元宝,撞拐就是一个孩子抬起一条腿用手握住去撞对方,谁把谁撞倒了谁就赢了,还有打沙包,打沙包就是一帮子孩子站在里面,两个孩子站在划的线外打里面的孩子,把谁打住谁就输了,得自动下场,长大以后王杰把这类运动归结为打篮球或是踢足球,因为它们都是一帮人在玩耍,他把弹玻璃球和砸元宝归结为打乒乓球或是打羽毛球,因为它们都是两三个人玩耍。

村子里的孩子放暑假了一般都会帮家里干活,王杰也不例外,王杰放暑假的时候帮家里放过羊和牛。孩子们无论做什么都喜欢成群结队的,放羊和牛也不例外。有一次,王杰和他的几个小伙伴放羊的时候看到几只野鸡从荆棘林里飞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那荆棘林的野鸡窝里有野鸡蛋,不如他们留下其中的一个人看着羊,他们去找野鸡蛋,看羊的那个小伙伴见羊在山沟里,他还以为羊一时半会儿不会跑到庄稼地里,他躺到那里睡觉去了。等王杰他们从荆棘里出来一看羊都跑到庄稼地里了,现在正是庄稼生长的旺盛季节,被他们的羊这么一祸害庄稼的收成肯定会减半。

王杰他们还抱有侥幸的心理,他们以为他们闯的祸没那么容易被人发现,至少不会被他们祸害的那块地的主人发现,谁知那块地的主人中午就找到王杰家了,说是王杰家的羊吃了他的庄稼了,硬是让王杰的父亲赔他五十元,王杰的父亲自知理亏,没跟那人理论,乖乖地赔了人家五十元。不止王杰一家赔钱了,凡是跟王杰在一起放羊的那几个小伙伴每家赔了那个人五十元。

十二三岁的孩子帮家里干活就这样,他们是边帮家里干活边玩耍。王杰他们放牛的时候嫌牛乱跑,他们在每个牛的角上挂了一块石头,牛跑得越快石头就越砸得牛疼。王杰这一招还真管用,自从他把石头挂到牛角上牛就不怎么乱跑。王杰家还养过驴和骡子,王杰也放过驴和骡子,他骑驴的时候也从驴背上掉下来过。

每个教王杰的老师都说王杰很聪明,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好学习,就为这件事王杰的父亲也没少训斥王杰,可是训斥也不怎么管用,王杰天生就是一个爱贪玩的孩子。

小学毕业后,村子里的很多孩子到县城里上初中去了,王杰也想到外面上初中去。王杰把他的想法跟他父亲说了,他父亲同意了,暑假过后王杰就被他父亲送到县城里上初中去了。

上初中的孩子处在叛逆期,最容易走极端了,如果家人不能及时纠正孩子的极端思想,这将会影响孩子的一生。王杰上初中的时候倒是没走极端,谁知他迷上上网了,一有时间他就泡在网吧里。王杰的父亲原本以为王杰到了县城读初中后会对他的学习有所帮助,谁知王杰还是那么地贪玩,王杰的父亲也常常数落王杰,可是这都无济于事,王杰依然是我行我素。

王杰初中毕业那年是2003年,那年有一种非常可怕的传染性疾病叫非典型肺炎,这个病使全国人都笼罩在一种恐怖的氛围下,很多学校、机关、工厂都关闭了。王杰所在的学校也关闭了,同学们也都回家躲避非典型肺炎去了,王杰也回家了。王杰记得这个病全国人用了两个月才战胜,两个月以后学校复课了,王杰回去上学去了。由于非典型肺炎耽误了学生们两个月的学习时间,又临近中考了,复课以后的学习很紧张,学校规定初三的学生早晨必须六点起床,起床以后学习一个半小时后吃早饭,给半个小时的吃早饭时间。吃过早饭以后八点准时上课,晚上下课以后再学习两个小时,学到晚上十点钟。就这么紧张得学习了一个月,中考的时间到了。

初中毕业考试也是人生中的一次重要考试,这次考试王杰虽然很用心,但是他还是没考好,没考到一所好的高中。王杰没考好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王杰的父亲也狠狠地数落了他一顿。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成才,可是对那些不能成才的子女他们也无可奈何。王杰这重点高中没考上,补习王杰又不想补,王杰不知他父亲从那看到一则中专院校的招生简章,于是王杰他父亲就自作主张给王杰报名了,王杰的中专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别看王杰上初中的时候学习不怎么好,可是王杰交了一个学习很好的女朋友,王杰交的这个女朋友叫张海燕。王杰跟张海燕发过誓,无论他以后混的怎么样他都要娶张海燕,他要爱张海燕一辈子,张海燕也在王杰面前发过誓,以后她无论考上什么样的大学,她都非王杰不嫁。他们相信他们彼此许下的诺言,他们也相信他们的诺言终有一天会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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