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思赢带着一家人闯进秦家的时候。整个家里跟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外面的战乱好像跟整个房子里的人毫无关系,屋里屋外嫣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忙碌着的保姆还在整理村长夫人生产搞乱的卫生。客厅里已经打扫的整整齐齐。正在帮忙收拾祭祖东西的家人看到满身血迹的秦村长回来,都有些惊讶。雅克博教授看着走进来的人双眼里奇怪惊异的眼神,走过来问秦逸思赢说:“老秦,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哦!央玛这是怎么了?老爷子怎么了?”
秦逸思赢没有回答雅克博的问话,对着雅克博说:“雅克博快去给央玛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受伤?央华领着人去你爷爷房间,把你爷爷安顿好。”
秦逸思赢看着摆好的香烛,供桌上是秦家祖先始皇的画像,自己忽然双腿一软跪在了像前。几千年的历史,时间的洪流改变了整个世界,地球的变化之大,不是一般人能知道。世人依旧不能知晓世界从何而来,又将走向何处。地球人从上万年前饮毛茹血,演化到现在飞天遁水的科技。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人的贪欲。因为人的贪欲,世人只想着改变世界创造财富,扩张地球对宇宙的掌控范围,梦想着未来也能像侵略地球的伊坦星人一样,到外星球去播种地球的文明。也因为与伊坦星的战争引动外来物种造就了现在的变种人。地球防卫署的人因为科技的实验,造就了变异人。
几万年来的文明发展让地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改变不了无休止的战争。而秦逸思赢一生的梦想就是守着苏水柔,终老相依,看着子女满堂承欢膝下,双亲健康长寿,安详天年。早已经不为吃穿行动发愁的村民们更加的安居乐业。如今无休止的战争还要像恶魔一样时时影缠在天空,随时都会坠落在安详的人们面前。
人生相对永不停歇的时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之间,而这一瞬之间发生的故事,带给人生的痛苦却如茫茫宇宙无际无边。想着失去生命信息的父亲,看着昏厥在床的女儿。秦逸思赢想着已经逝去的父亲,伤痛欲绝的女儿,想着自己为人子孝道未尽其职,为人父养女未能得其护。如今跪在祖先面前不知道该如何?
正当秦逸思赢满心悲愤之时,一双柔软温暖的手伏在他的肩上。秦逸思赢回转头来看到的是妻子苏水柔满眼安静的眼光,透露出无限的柔情。苏水柔坐在悬浮座椅上,看着神色凝重的思赢。说:“思赢,出了什么事?女儿怎么就受伤了,她一直身体那么好。父亲怎么就去世了呢?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打仗。”
秦逸思赢回过头来看着身体虚弱的妻子,这个人如其名的妻子,温柔如水,虽然已经是人在中年,至今透彻如水的双眼依然透露着天真与纯净。秦逸思赢站起来把苏水柔搂在胸前说:“水柔不用怕。已经结束了。去看看央玛吧。”
秦家的丧事按照古老的传统举行,三日之后的大年初三成了秦家发丧的日子。秦村的春节除了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中还沉积在了无限悲哀之中。一身白孝服的秦家人男女两排分列开,中间的棺椁和供桌上是老村长的遗像。唢呐的哀乐频频地回响在院落的上空。门外的村人掌管大声喊:“保卫署高级官员杰瑞斯前来拜谒。”
门内的领引躬身领着杰瑞斯一行前往客厅内的东厢房登记祭礼。随后账房内的掌笔饱蘸笔砚后,上联写:“悼念秦公恩泽永诲”下联写“友保卫署杰瑞斯敬”。白事的主管安排两个年轻人分别在祭品上张贴挽联。领杰瑞斯步入灵堂高喊:“友人杰瑞斯前来调研。举哀!”拉着长长尾音的举哀声音响彻整个灵场。秦家人伴随着长长的尾音又开始高声大哭。
“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杰瑞斯阴沉着狡黠的脸,抚摸了一下右臂上的黑色孝带。随同旁边的叶飞龙深深的鞠躬。
管事拱手请杰瑞斯走出灵堂,转回身对着秦家人拉着长长高音喊:“谢客!”
杰瑞斯和叶飞龙转身向跪在地上谢客的秦家人躬身施礼。
随后随着主事不断的喊声,一波又一波的吊唁之人来回走动。正午12点掌管高声喊:“举棺!”哀乐奏响。又是一场大雪飘落,伴随着漫天的冥钱飘撒了一地。
八个壮汉身披白袍,扛起棺椁缓步向前走去。
杰瑞斯看着所有的丧事程序,奇怪的问叶飞龙:“叶飞龙,这个秦村的葬礼为什么是这样举行。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葬礼。”
“这是地球华族最古老最传统的葬礼。其实这样的形式已经节俭了很多,也已经与古老的传统相去甚远,只是没想到秦村里依然沿袭了这个殡葬传统。”
两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看到天空中飞落下来一队飞翼变种人。领头的正是那索尔。送葬的队伍和士兵迅速摆成攻击队形,抬送棺木的八个小伙子也停稳脚步,举抗着棺木,八个人迅速抽出身来举起手中的武器护住棺木。
杰瑞斯赶到前面的时候,秦逸思赢正在质问那索尔:“那索尔,你想怎么样?”
那索尔阴森森的笑着说:“老村长是我敬佩的对手。我这次过来就是向他表示敬意。”
“收起你那套险恶的嘴脸,你杀死了我的爷爷,还要过来假惺惺。”秦雪央玛拿手里的白墨金刀指着那索尔。
那索尔阴沉着冰冷的脸对着秦雪央玛说:“我知道你是秦雪央玛,或者就是我的下一个对手。秦家历代与我为敌。我已经战败了秦家三代人。而我也已经有200岁,论起来我是你的祖辈。对我居然如此说话。”
秦逸思赢向前一步按下秦雪央玛手中的白墨金刀,说:“今天是我秦家的大事,我不想有麻烦。你如果不失抬举,我们就再打一场。”
那索尔走到秦逸思赢的面前说:“我说了,我来吊唁你父亲。”随后对着老村长的棺木深深的三个鞠躬。
叶飞龙挡在那索尔的面前说:“该做的事你已经做完了,现在需要你离开了。”
“叶飞龙,一个晚辈对一个长辈竟然如此说话。你本来有机会活上几百岁,如果再敢不敬,我让你立即毙命。”
杰瑞斯上前也说:“那索尔,今天不应该是开仗的时候。我们即使不念活人也该敬一下死去的人吧。”杰瑞斯在那索尔面前摊开带了白手套的双手,眨动一双狡黠的眼睛。
那索尔看了一眼杰瑞斯冷冷的笑着说:“你只不过是防卫署里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罢了。还敢在我面前说话?”
听着那索尔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指责自己,杰瑞斯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非常尴尬地转身离开。
“秦逸思赢,我们的战斗也已经进行了20年。今后我们还会是对手,希望你不要丢了你父亲的脸啊。我要陪同灵柩直到墓地,绝不会在这个时间段里伤害任何人。”那索尔居然有胆量当了众人的面对秦逸思赢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索尔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两个已经数百年为敌的种族,在这一时刻居然会共同的去敬仰一位老人。针对于致死方战的英雄,既是对手也会崇敬。
狡黠的杰瑞斯害怕双方争斗时失手伤着自己,走到秦逸思赢面前说:“秦村长,很抱歉,因为防卫署还有公务,我只能安排叶飞龙护送老爷子,我需要先离开了。”
秦逸思赢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后点头。冲着杰瑞斯说:“议员烦劳你关心秦村的事,我在这里表示感谢。公事如天,您就先回防卫署吧。”
杰瑞斯狡黠的笑着,躲进一台豪华悬浮车腾飞而去,消失在茫茫的雪空中。
这个奇怪的送葬队伍,就这样沿着喜马拉雅山的山脉向上攀行到达早就已经选好的墓穴。墓后靠山,墓南有雪融的流水,迎东山开口朝阳。所有人安葬好棺木。叶飞龙看到秦逸思赢领着一家族人在墓前三叩首,碑文上写“慈父秦公陆平之墓”。墓碑右下角写“子秦逸思赢苏水柔孙秦雪央华秦子央恒秦子央康立”。
叶飞龙一直守着秦雪央玛,他害怕秦雪央玛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对那索尔动手,引来一场不合时宜的争斗。就在叶飞龙扶起秦雪央玛的时候,他看到那索尔对着他的飞翼变种人部队做了个隐蔽的手势。所有的飞翼变种人开始提前退出了墓地。
那索尔走到秦逸思赢的面前说:“秦村长,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战斗就又一次开始了。你准备好,难说你那一天就会跟你父亲一样。”
秦逸思赢阴沉着脸说:“我们已经争斗了20年了。我随时都在准备着跟你的战斗。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这些变种人赶出地球。”
“哈哈哈哈!”一连串阴森狂妄的大笑后,那索尔忽然展翅跃地而起,在空中冲着秦逸思赢说:“秦村长你看一下你的身后。”
也就在那索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逸思赢听到了苏水柔的哭声:“思赢,救救儿子。”
叶飞龙和秦雪央玛又是同时出击,手中的激光枪射向空中。他们看到了那索尔的飞翼变种人抢走了苏水柔身边的两个婴儿。心急如焚的苏水柔高喊秦逸思赢快救儿子。
空中的那索尔躲避着飞来的激光枪线。对着秦逸思赢说:“秦村长,我不会伤害两个孩子,我会把他们养大,放心吧!我们走了。”
秦雪央玛、秦逸思赢、叶飞龙、秦雪央华等人全部举枪对准了其中一个抢夺了孩子的飞翼变种人射击,正待准备逃跑的飞翼变种人被激光枪打中,手中的婴儿从空中坠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