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央华和叶空云回到秦家村。叶空云听着通讯器上传来伊坦星飞船坠落北极冰川的情报,心里在回忆着苏水柔在雪峰上说的那个梦。
叶空云走进秦逸思赢家的院子,看着柳爱抱着一个婴儿站在客厅阳台上。他走过去看到一个眼睛晶亮,头发乌黑的婴儿,正不断的嘬着自己的嘴唇。问:“这是你的宝宝?”
柳爱知道叶空云是地球防卫署的将军,也是秦家的老朋友。她一边摇晃着怀里的秦子央康逗弄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一边说:“是我姐姐和姐夫的儿子啊。”
叶空云有些奇怪,秦逸思赢到底几个儿子?被那索尔掳走的那个是秦逸思赢的儿子。柳爱怀里的这个又是秦逸思赢的儿子。那这次苏水柔应该是生了两个儿子?可是人口登记系统传给未来兵源处的消息,秦逸思赢家只登记了一个婴儿。也就是说秦逸思赢故意隐瞒了一个婴儿的出生!不知道秦村长目的是什么呢?
这位看上去粗狂胖嘟嘟的汉子,真正思索起问题来其实还是蛮心细。他要弄明白秦逸思赢隐瞒自己双胞胎生子的原因是什么?现在还是不要轻易露出脸色,正常跟秦家人交往。也好保护好秦家人,毕竟秦叶两家也算是世交。但是如果一不小心别人知道秦逸思赢隐瞒人口出生,那实际上是违反了防卫署关于人口鼓励法的相关条例。秦逸思赢有可能被判处一定的惩戒和流放深空的惩罚。要是真的秦逸思赢被流放深空,这一家人就只剩下孤儿寡母了。嗯!还是要细细的观察一下秦逸思赢的想法再说。
几万年来,地球人口从膨胀似的激增,到环境恶化,生活压力下的缓慢减少。而更重要的是近几百年来,地球人口的生育能力在减弱。很多的地球夫妻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完成自然受孕生育下一代的任务。来自卫生医疗属的研究称是各种原因造成的这种结果,一是地球近代年轻人深空旅游和外星旅游的事情在增多。来自外太空辐射防不胜防。二是地球环境的变化对人身体各项机能都造成了影响,生育机能就是其中之一。三是个体原因,因为世界大同,种族混杂居住,世界各种族之间生理机能上的差异也有所变化。多种原因造成了世界人口出现大幅减少。而深空空间站又需要新生力量去照料,因此地球防卫属出台了各种鼓励人类生育的计划,也对隐瞒人口的行为制定了严厉的惩罚法令。
叶空云心里为秦逸思赢担忧起来。又问:“秦村长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怎么没有见人呢?”
“他们好像是去北极了。说什么那边有要紧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柳爱眼睛里满是秦子央康的可爱,跟叶空云说话只是有一句应一句而已。
“哦!我知道了。”叶空云嘴里应着柳爱的话。心里却依旧在想着秦逸思赢去北极的目的。他对着柳爱说:“央华也已经回来了。我看你安排家人给他弄点吃的吧。小央华好勇敢。”他边跟柳爱这话,边看了一眼她怀里的秦子央康一眼。“我去检查一下伤兵治疗情况。”
柳爱答应着,嘴里喊来一个邻居跟她说帮着给央华弄吃的去了。
秦雪央华一边跟自己的姨妈描述自己的在战场上的表现,兴奋之余才会问一句:“我姐姐呢?”
柳爱一边听着央华的描述,看着小家伙兴奋的样子。心里羡慕苏水柔有这么优秀的儿子,而且家丁兴旺。自己结婚这么久,年轻时顾着到处玩耍,如今的年龄,生育成为了一个重大问题。虽然医疗卫生署称可以人工培植,但是终究觉得不是来自自己的身体。听着央华问他姐姐,就说:“没回来,听你爸妈讲跟叶飞龙走了。”
“那我爸妈呢?”小央华本来想找姐姐炫耀一下自己的战绩,没想到她跟别人走了。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
“你还真是个小家伙。就知道找爸妈,找姐姐。”柳爱喜欢央华,曾跟苏水柔商议留在自己身边,可惜秦家不舍。自己也只好作罢。“怎么不问问姨妈呢!”柳爱打趣央华。“你爸妈好像有什么着急的事,也出去了。很快就该回来了。”
秦雪央华知道这个姨妈非常疼爱自己,超过姐姐对自己的疼爱。也就上去拉着姨妈的手说:“那我跟你说。”
柳爱一只手抱着央康,一只手拍拍央华的肩膀。“快长成大人了。你的先去洗澡,然后吃点东西。晚上姨妈抽出整晚的时间来听你说。你吃晚饭回来跟姨妈一起照顾弟弟。”
央华看着柳爱姨妈怀里的小弟弟,心里想着:“要不是因为另外一个弟弟,或许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他还是轻轻抚摸了一下央康的额头。“那好吧!姨妈记得晚上听我讲。”说着跑到厨房去了。
叶空云晃着有些圆滚的腰部直奔村里停放飞行器的广场。他的专用飞行器就在广场的中央停放。
叶空云进入自己专用飞行器的机舱,打开通话器向地球防卫属军方司令部传递了这次战斗的所有情况,汇报自己的行踪:“我需要前往北极古格陵兰岛调查另外一起坠毁事件。”
司令部人员回话:“将军您的作战任务已经结束,您现在有半年的休假时间。您可以自由支配你下面的生活。我们为您安排了两架战机护送您前往古格陵兰岛。”
“我知道了。谢谢!”随着叶空云的一句谢谢,飞行器尾部发出蓝色的冷火焰后腾空而起,迅速消失在天际。
格陵兰岛亿万年以来深藏在冰雪之下,古爱基斯摩人曾经是这里的主宰。但是现在这里已经只剩下一片冰雪世界。飞行器迎着狂怒的海风在格陵兰岛上悬停、飞行寻找着外来生命的痕迹。毕竟民用的飞行器很难适应如此恶劣的天气,民用飞行器设计之初并非是为了探险。可是现在秦逸思赢不得不自己驾驶自己家用飞行器前来北极。妻子苏水柔对梦中的情景念念不忘,一定要到北极来寻找一下儿子的踪迹。茫茫冰川毫无生机,现在也只能一点点的利用远程扫描帮助自己扩大寻找范围了。
秦逸思赢小心地操控着飞行器躲避强劲寒冷的气流,也要规避掉隐藏在气流背后忽然出现的冰山,一旦飞行器撞上冰山,即使不是机毁人亡。也难保不受伤,尤其现在的妻子,本来身体就虚弱,如此冰天雪地里一旦受伤,该如何救援就会成为难题。秦逸思赢驾驶起来异常的小心,所以飞行器速度很慢。
北极的风雪跟珠峰上的风雪相比大了很多,大片的雪花落在飞行器的舷窗上。外面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秦逸思赢和苏水柔凭肉眼已经找不到现在在那个具体的位置。
“水柔。帮我开启防卫属军用呼叫频道。”秦逸思赢嘱托苏水柔。
苏水柔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飞行器,更何况是操控和驾驶方面的内容。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现在由于失去孩子的悲伤和看着外面超大暴风雪,又开始紧张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安全。后悔不应该逼迫丈夫冒着生命危险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冰雪世界。
她轻声问:“思赢,我不知道是哪一个?我应该怎么做?”
“就在你右手边的一个黄色按钮。”秦逸思赢小心的驾驶飞行器,眼睛注视的舷窗外的冰雪的变化,眼睛也要随时注意驾驶室三维探测仪给出的画面和距离。
忽然,三维探测仪的屏幕开始报警,左前方一座超大的冰山的图像显示在屏幕上。航线分析仪迅速给出一条驾驶航线建议,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航线建议又迅速被取消。飞行器探测仪的报警声越来越大。秦逸思赢在没有电脑航线指示图的情况下,有些许的茫然。看着电脑屏幕上时有时无的航线建议路线图,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外面的风雪完全遮住了视线,他无法凭借肉眼看清冰山的情况。他闹不明白的是飞控电脑是不是出了故障。现在驾驶只能全凭自己的感觉,可是北极的冰川地貌自己太不熟悉了。这种陌生的环境里太容易出现危险。
他自己出现了问题没关系,生死对自己来说不知道擦肩而过了多少回。山中的变异兽,那索尔的部队,自己都曾经遇到战斗过,多少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自己从来没与害怕过,可是这次不行,自己的妻子就在身边。自己不能莽撞行事,需要小心,如果自己跟妻子出了事故,那刚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办?那个丢失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秦逸思赢快速的思索应该如何应对前面出现的危险,现在飞行器速度不快,但是风对飞行器的影响太大。在风的助力下,他对方向的偏差已经无法估算的准确,现在即使电脑的测控系统给出的数据,都是随时变化着,秦逸思赢必须迅速做出决定。飞控系统的提示已经开始“红色警报!红色警报!前方300米危险。您只有5秒的时间可以逃生。”
苏水柔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帮助自己的丈夫。
秦逸思赢说:“水柔别怕!有我在就不会出事情。”秦逸思赢边说边迅速的拉死减速杆,飞行器紧急减速的震动让苏水柔整个身体在驾驶舱里来回的摆动。呕吐的感觉一个劲的冲撞着自己的胃腹喉腔。苏水柔迅速抓住安全座椅上的扶手,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保证了自己的安全就是对丈夫的帮助。
“三秒钟飞行器将会被撞击,请迅速逃离!请迅速逃离!”驾驶舱里的红色警示灯已经连续的闪烁。
三秒钟!或许这就已经是生命最后的三秒钟,苏水柔忽然有了想抱住秦逸思赢的冲动。她想即使就这样死去,也要让后人知道她多爱这个勇敢的男人。可是现在她不能,安全飞控座椅已经牢牢把她束缚住。她只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沉着紧张的脸。看着他左手拉死减速杆,右手拉低飞控杆。苏水柔感觉到飞行器在高速的上升,甚至升空产生的重力对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压迫。
秦逸思赢没想到这台老旧的飞行器还能有这么好的性能。升空的速度很快,他喊:“水柔,坚持一会儿。”前面就要撞上冰川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办法让飞行器产生后退,最好的方案就是高速爬升,躲开冰山。但是这座冰山到底有多高,自己也不知道。飞控探测器给不出具体的数据。自己只能拼一把运气了。
苏水柔听到了丈夫的喊声,可是现在自己给丈夫一点回应的能力你都没有。她只有努力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搭在丈夫坚实的臂膀上,告诉他她很好,能顶得住血液逆流的压力。
飞行器高速升空,两个人只从舷窗里看到一条条的雪柱向下方飞驶。“您已经在两万米的高空,危险警报解除。”
秦逸思赢把飞行器做了个悬停的设置,他回头看一下自己的妻子。三秒钟的时间,两万米的高空,这个速度对妻子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还不知道。秦逸思赢抓起苏水柔搭在自己臂膀上的手,原先红润白皙的肌肤,这时候是苍白。苏水柔的脸上透着惊恐、无助和一直未曾消散的悲伤。秦逸思赢轻轻握住自己妻子的手,抚摸着她有些苍白的脸,一种心痛在心底里翻滚。妻子自从跟随了自己,脱离了地球防卫属庇佑下的安康幸福生活,跟自己居住在深山荒僻的山村里面消受危险和贫苦。这期间,无论是赡养老人的辛苦,还是抚养儿女的艰辛,自己的妻子从未让自己担忧和操心。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从保卫村庄的事物中分心,那索尔的威胁,深山变异兽的袭扰,这些危险对村民,对家人都是威胁,都不允许自己分心。妻子却无怨无悔的默默承受着担心、恐惧、劳累,还要算计好每一分钱的花销和十二年身孕的袭扰。作为自己的妻子,他她值得自己去付出生命去爱她。
苏水柔慢慢睁开眼,两万米高空云朵之上的阳光撒在自己身上,一种温暖,一种安详。那太阳多像丈夫的胸膛,他总是能让自己安详,无论是多难多艰辛的事情,他都愿意去抗。他的臂膀就是自己最宽广的航空港。只要他在,无论那里都会有一种喜悦,那是一种不需要自己担心,不需要自己恐惧的祥和。看着眼前这张已经是有了花白头发的脸,总是刚毅写在每一丝皱纹上,温柔铺满双眼里的水光。是啊!从认识时候的琴瑟和鸣,到爱情时候的甜美时光,现在是婚后家庭的儿女成长。她享受了人世间最美的时光。即使现在爱情依旧在自己内心中流淌,是的,这是她心目中生活的模样,她不想要防卫属每日里一成不变、单调重复的时光。她想陪他、陪他在深山中看日夜交替的星辰,想陪他看四季更迭的春暖秋凉,陪他听雪落的声音,花开的成长,溪水流淌时的琴鸣,风吹松涛的钟响。时光总是让自己老,可是日月情长总让自己回到年轻的模样。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苏水柔看着这个已经是疲惫,满脸青须的男人,微微翘起自己的头,轻轻的吻着他。是啊!忙碌的生活,紧张的战斗,小心的妊娠期间,让他们几乎忘记了还有如此亲密接触,甜蜜的吻。秦逸思赢居然红了脸,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还是深深的把自己的双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他说:“我们来找儿子。”她的脸也红了,是啊!自从央康吸食母乳后,她自己也不知道身体出现了什么变化。她总是想,想一些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们应该怎么办?”苏水柔有些害羞的松开了自己丈夫的手。
“打开防卫属的军用雷达系统,接通后我们需要使用空间站卫星。”秦逸思赢深邃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妻子不肯离开。“她变得更美了!”他心底里这样想着。
苏水柔放松了座椅的束缚,指着旁边的按钮说:“是这样吗?”苏水柔按照刚才丈夫说的打开了军用侦测系统。
“多么美妙的一幕啊!”
苏水柔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脸莫名的红了起来。她知道这是叶空云,她也看到了就在前方,叶空云驾驶的飞行器里露出他肥嘟嘟的脸。上面摆着一脸的坏笑,正啧啧的赞叹着。
“美丽的姑娘爱着豆蔻的老青年!”叶空云还是那一幅什么都不在乎,嬉笑着的脸。
秦逸思赢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对面的叶空云,说:“你怎么会找到我们?”
“如果不是我找到你们。是不是就在这两万米的高空上演一场激情派对啊。”叶空云羡慕秦逸思赢家庭的幸福,夫妻恩爱。他相信秦家的女儿,有这样恩爱的父母,和谐的家庭下成长,一定也不会差。这也是他极力想着让自己的儿子走进这个家庭的很重要的原因。
苏水柔满脸的绯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好看。叶空云更加的肆无忌惮。“哦!哦!哦!你看看,你看看,这个美少女!再看看身边这个邋遢的老男人。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他故意把苏水柔说成美少女,把秦逸思赢说成“豆蔻”的老男人,有加上“邋遢”两个字。引得苏水柔不知道是笑还是跟紧绷着脸严肃。
“叶将军。”秦逸思赢现在可没有时间跟这个老顽童开玩笑。他说:“请你帮我通知空间防卫属,我想接通空间侦测卫星,帮我定位寻找。”
“哦!我的秦村长。我已经接到防卫属的消息,北极古格陵兰岛最北面有一处秘密走私航线。一家伊坦星的飞船在哪里坠毁。赶紧跟我过来。”叶空云也没有调侃秦逸思赢与苏水柔的心情。作为防卫属的将军,他有责任迅速去查看事件的具体情况。
“下面的雪好大。我的飞行器很难寻找到哪里。刚才就差一点撞上冰山。你有什么好办法?”
“按照古杰塞普角位置寻找,设定导航目的地81N、39W这个地方。”叶空云一边说一边已经调转飞行器向目的地飞去。“跟随我飞行。”
秦逸思赢按照叶空云的指示,在飞行器上设定好目的地口令。仅仅跟随叶空云的飞行器再次钻入满天的飞雪中。舷窗之外,他根本就看不见叶空云的飞行器在哪里,只好设定雷达的探测跟踪,保持好于叶空云飞行器的安全距离。
苏水柔这时候期盼着能够见到央恒,可是听叶空云说有伊坦星的飞船在北极冰川坠毁。心里的恐慌和悲伤再度填满了整个胸腔。她不明白同样是两个孩子,命运却给了这么不一样的安排。眼泪在已经在眼圈里打转,可是自己不能在这时候哭。让自己的丈夫冒了如此冰天雪地的风险前来已经是自己想法不周,如果这时候再落泪哭泣,让丈夫分心。整个飞行器就会处于危险之中,自己的命不打紧,可是她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受到伤害。苏水柔忍着悲伤不说话。
秦逸思赢以为苏水柔现在是因为恐惧,他一边小心的驾驶,一边跟妻子说:“叶空云驾驶的是军用机,要比我们飞行器的性能好上数倍。只要我们小心的跟随,我们就会是安全的。水柔不用害怕。”
两架飞行器连续的绕过了海上的两座冰山,迅速的向古格陵兰岛靠近。
很快他们穿过了风雪带,整个的古格陵兰岛被覆盖在一片茫茫的雪海。阳光下泛起刺眼的白。秦逸思赢让苏水柔闭上眼睛,拿出驾驶舱里的护目镜给她戴上,自己也戴好护目镜。
他们很快的就接近了自己的目的地,看到这个已经被冰雪覆盖的荒凉的岛上,居然有人在走动。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隐藏在冰雪伪装下面的建筑物。秦逸思赢没想到在这么荒凉和恶劣条件下还有人类活动。
他情不自禁的说:“这里居然还有人类活动?”
“一帮走私分子。难怪那索尔能够获得那么多的超现实科技机器。”叶空云有些愤愤不平。很早以来,他就曾经指出过空间防卫属在打击空间走私方面的漏洞,可是空间防卫属认为他们的防空非常严密。在地面产生的各种问题应该属于地球防卫署治安和管理工作范畴。看来空间防卫属这帮家伙跟这帮走私分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是地球防卫属的战士,在检查走势分子和巡查伊坦星飞船坠落的事件。”叶空云有点严肃的回着话。让秦逸思赢倒一时没有适应过来。
“地球防卫属已经知道伊坦星飞船在这里坠落了?不知道检查到什么没有。水柔说的那个梦或许是真的。我们要赶紧降落。如此的冰天雪地谁受得了。”秦逸思赢心里有些着急。苏水柔听到他们的对话,已经紧紧抓住丈夫的手臂,激动期盼的心情。
两架飞行器呼啸着降落在先前部队早已经指定好的地方。三个人迅速的从飞行器上袭来,向着冰雪下面的一个建筑物走去。这时候两个士兵模样的人跑过来冲着叶飞龙一个敬礼说:“报告叶将军,我们已经对周围环境进行了排查。没有发现走私分子。但是发现了伊坦星坠落的飞船,距离这里20公里外的海冰上。已经发现两具伊坦星人的尸体。”
“两具尸体,检查过身份了吗?”叶空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两具伊坦星人的尸体。最早跟伊坦星出现战事的时候,从未擒获过伊坦星人的任何物件,更不用说尸体。“尸体在哪里?”
“现在还在飞船里,防卫属卫生医疗署的专家正在赶来,需要对现场经行死亡已经外来生物细菌病院检查鉴定。”士兵又一次冲着叶空云一个敬礼。
“有车吗?先把我们三个送过去。”秦逸思赢有些迫不及待,他担心自己的妻子一直在揪心那个小央恒的安危。伊坦星飞船上只发现了两具伊坦星人的尸体,那也就是说央恒没有死。但是他又去哪里了呢?只有快点到达哪里才能了解清楚。
苏水柔一直紧张的拉着丈夫的手,冰天雪地里,手心已经满是汗水。她希望快点见到自己的儿子,仅仅做了一月有余的母子,可是那是自己的生命的一部分。她希望尽快见到自己的儿子,弥补自己对孩子失去的母爱。
“将军,这里只有几辆飞行车。”士兵向叶飞龙汇报。“因为地球防卫属的装备运输极为不便,所以这里仅有几部。”士兵有弱弱的说。
叶飞龙端着自己大肚子说:“赶紧先带领我们去伊坦星飞船坠落地。”
三部悬浮车在空中飞行的不快,极寒的北风吹在脸上早已经不知道寒冷在哪里。苏水柔只想快点看到自己的儿子。
伊坦星人的飞船在被风吹起的风雪中,已经被覆盖了大半。圆形的飞饼状的飞船被撞击到了一个角,弯曲的翘在那里,可怜寒冷的孤独。从飞船里进进出出的一群穿了防卫属工作装的卫生医疗署、防卫属安全局等等部门的工作人,拿着各种仪器在监测飞船的各项系统。硕大的飞船显得出入的人员那么渺小。
叶空云和秦逸思赢夫妻直接步入了高大的飞船舱里,中间是一个从舱底看到仓顶的圆形大厅,周围是五层的各种舱门和生活保障、武器火控系统。
苏水柔根本就来不及其观察整个飞船的新奇,她只想快点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哪里。
“报告叶将军,我们发现了第三具尸体,是个婴儿。”一名卫生医疗署的士兵向叶空云汇报。
话音还没有彻底说完,秦逸思赢已经发现苏水柔顺着自己手臂无力的滑下去,她倒在自己怀里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