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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倾囊相授,与地长眠

“欸!我还活着吗?“

徐觅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那绿幽幽地山丘,眼珠上移,蓝天白云,身体感觉自己躺在一片密密的草地上,柔软舒适,一片静谧祥和的感觉.感觉像是回到了当初放牛的时候,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无忧无虑般地过着.然而这一切对于徐觅真来说太过于梦幻了,便有点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道.

“你当然活着.要不是遇到老头子我,你早就死了.“老头子躺在他的旁边,头枕着双手,静静地看着天空,听到徐觅真的话后,便轻松地答道.然而并非转身观看,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记得我明明还在观云城...“徐觅真顺着声音,扭头望去,发现身边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便感觉到有点奇怪.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自己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连自觉都没有了,此时出现在这里,旁边又有个陌生的白发爷爷,便奇怪地问道.

“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的吗?我还纳了闷呢?你突然就趴在我的坟坑里.不过没有还有其他来过的踪迹,除了你那一路上的血迹,由此可见应该是你自己迷迷糊糊中走过来的吧?还有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的.“老头子一时纠结于墓碑的事情,便没有心情察觉周围的事情,一不小心让个小孩子占了墓坑,作为一个观云城风云人物,竟然让一个小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自己身旁却没有察觉,便觉地有点丢脸,于是便通过蛛丝马迹来推断徐觅真之所以到这里的原因.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徐觅真看着这宁静的天空,便有种忘记了时间的感觉,于是想起了自己自己当初被打到现在还不知是过了多久,便问了问.

“已经3天了,本来你还没有那么快醒了,是我这个老头子,每日每夜都给你运功治疗,才会恢复地那么快.“老头子本想放任着徐觅真不管让他十天半个月才醒过来的,但是后来改变主意,想将武功传授给徐觅真,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一生的功法传授于他,因此便煞费苦心地帮徐觅真疗伤.老头子想起了自己那么费尽心思去救一个陌生人,心里便有点小脾气,于是便怀着一种想要对方感激自己的语气说道.

“老爷爷,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我呀!“徐觅真这次了解到自己是这位白发苍苍地老爷爷救了自己,不但救了自己还拼命地帮自己加快恢复速度,便感激地转过身来,跪在草地上拜了拜.随后想到一个不认识的老爷爷却肯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劳力来帮自己,便有点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看你是个小孩子,而且伤的那么严重,尚有一口气在,也就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这么年轻就断送了性命,便救了你.后来本想放任你不管,让你自行恢复的,但是老头子决定了要将毕生所学传授与你,便帮你运功疗伤,让你快些恢复.“老头子并非真的需要别人的感恩戴德,但是还是把自己心中所想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

“传授我武功?我没有听错吧!我何德何能让您如此劳心劳力呢?“徐觅真想到自己能够得救已经不错了,此时还得以老爷爷的青睐,传授武功给自己,便感觉到有点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感觉.于是便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道.

“别那么拘束,也不要你的感恩戴德,我只是看你这么小就在江湖上受苦受难,感觉你不像个坏小孩,便选择了你作为我的徒弟.还有就是我不希望我这个将入黄土的老头子平生所学所创的功法失传于世,便希望你能够将其发扬光大,不负我与先人的辛苦耕耘.“老头子解释道.

“可是,可是我资质太差,可能会让您失望了.你可以找一个资质好的来当徒弟吧.“徐觅真虽然很想得以这位老爷爷的传授,但是想起了自己没有别人的习武天赋,不忍心让这位老爷爷带着遗憾离开,便毫无隐瞒地说道.

“我知道你身子骨没有别人那么强硬,或许不是最佳人选.但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也没有多心思再去考察别人从中挑一个合适的徒弟了.“老头子想起了要找一个天赋好一点的徒弟很容易,但是要找一个品行也好的徒弟,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观察考验,再加上自己没有多少时间能活了,再老一点,别说传授武功,就算走路也艰难了.

“没有多少时间?我看您现在挺好的呀,应该能够长命百岁的,干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呢!“徐觅真听到老爷爷说这种奇怪的话,便疑惑地反问道.

“哎,孩子呀,你不知道,习武之人,在江湖上与人拼杀争斗,难免留下旧伤暗疾,等到年纪在衰老的时候,那些旧伤就会复发,便再也不能够修炼武功了.虽然还可能活着,但是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那种老年痴呆,手脚不便地活着,那是一种侮辱.再说了,我膝下无儿无女的,到时候手脚不灵便,谁来照顾我呀.“老头子想到以后的悲惨生活便感慨道.

“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人能够活着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就算以后你老年痴呆,腿脚不便,不是还有我照顾您吗?千万别想不开呀!“徐觅真看到老爷爷一心寻死的念头,便急切地劝道.

“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心意已决.我决定了宁可像一个武者有尊严地死去,也不愿像一个老年痴呆,一塌糊涂地凄惨而死.你就当时我的一桩心愿吧!别再劝说了,休息一下,待会我传授你武功绝学.“老头子怀有一种飞蛾扑火的意志,坚决地回答道.

.....

“好了,咱们开始吧!“片刻之后,老头子站了起来,对着徐觅真说道.

“恩,去哪里?“徐觅真应了一声,随后问道.

“就这里.咱们开始吧?“老头子说道.

“怎么做?“徐觅真没看到老头子再说话,也没有像以前四个师傅一样给自己演练一边,于是问了问.

“你盘腿坐着,待会我从背后将我毕生的功力传授与你,同时和你讲述一些功法口诀.“老头子教导着徐觅真,让其按照自己所说的做.

“不是要演练一边,然后我跟着练吗?“徐觅真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传授自己武功,便奇怪地问道.

“不是不是,那种效率太慢,我可等不及.“老头子没有明说以这样的方式传功会有什么后果,生怕徐觅真知道之后便不愿意听话.

“咕噜咕噜!“

“你饿了吧?那等下在传授你武功,我先给你弄点吃的过来,等吃饱了喝足了在授于你武功.“老头子突然想起自己太操之过急了,徐觅真已经三天没吃没喝,此时就想传授武功,这样影响不好.于是便飞了出去,给徐觅真弄吃的了.

“来,吃吧!“不到片刻功夫,老头子抓回了两只野兔,伸手拎着对徐觅真说道.

“这怎么吃呀?“徐觅真看到两只还在动着的兔子,尴尬地说道.

“哦!你瞧我这急性!等等,你先拿着,我去弄点干柴过来!“老头突然记起来这两只野兔还是生的,便自责道,随后便将兔子交到徐觅真手中,自己飞去找干柴去了.

......

“老爷爷,你这附近没住的地方吗?“徐觅真看到老头子一直都在这里,现在吃东西都在这里,不像是住在这里的样子.于是徐觅真便吃着烤兔便问道.

“我就住在这里,不过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没有建房子.而且天为床地为被也挺好的.反正不久就与地同眠,早些习惯比较好.“老头子也边吃着兔子便回答道.

“山上蚊子多,可能有山狼老虎的.而且万一刮风打雷下雨怎么办?“

“哎,你还没真正地了解江湖,了解武侠,到了我们这种境界的武侠,内力能够格挡攻击.因此打雷下雨的都无法伤害得到,除非雷直直劈到身上,当然很少有着地的雷电,而且更高级别的武侠还可以借助雷电来淬炼身体,这些以后有机会接触到那一类武侠,你就会明白.其他什么山狼老虎的,一般都无法嗅到我们这一类武侠的气息.我们都能够将人类所带的气味阻隔起来,所以很难被发现.就算发现了,我们也能轻易解决掉.“

“哦,原来如此!那更高级别的武侠是怎样的?“徐觅真很好奇地问道.

“你现在还小,没见过世面,只知道观云城,等你长大了,出去外面闯荡,你就知道天外有天.武功也是这样,没有一中武功绝学是天下无敌的.武侠也是这样,没有永远的天下第一.人外有人,人才辈出,一代新人胜旧人.而且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前人花费一生所创的武功绝学,后人不用半年便习得人家毕生的功法.一代比一代坐享其成,因此超越前人也不是不可能的.“老头子想起了他师尊曾经是一个非常有名气的武林高手,但是后来江湖上的新一辈人又渐渐崛起,名声便渐渐隐去,成为了传说.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什么要问的话,赶紧吃“老头子想要在临走之前满足一下后辈的好奇之心,希望后面能够了解一下他们年代的事情,于是便慷慨地问道.

“还有,我们为什么那样传功呢?为什么我以前的四位师傅都没有这样教过我?“徐觅真对此早就好奇,如今有机会便要问个明白.

“你不知道啊,这种传功方式并不是普通的武侠能够做得到的.这需要有很高深的内功心法,雄浑的内力,还得懂得人体真气,筋脉的运转才能够做得到.平常的武侠是没有这个能力办得到的,当然这样的传授方式也有缺陷,传输功力不是百分之百的,而且损耗较多,没有直接领悟、慢慢演练来的透彻.另外一般研究不深的人,在传授过程中会导致内力冲突,筋脉紊乱,走火入魔.当然对施功之人也会造成其他后果,这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现在只能做到将功力传授与你,功法口诀以讲述的方式传授于你.之后你慢慢参悟便可学会.传闻中还有一种更高级的传授方式,不仅能够将功力传授别人,还能将习武的招式以人影演练的方式印入脑海之中.这种风险很大,功力不够,了解不清楚或者稍微一疏忽都有可能让人变成傻子,严重的情况下脑溢血而亡.好了,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我们开始吧!“

“嗯!“

“首先要放松自己,收起杂念,敞开心扉,不要抵触!“老头子说着,随后将两只手掌贴在徐觅真的背上.

“我传授与你的是《星河聚气诀》,《星河聚气诀》乃我师尊天衍尊者毕生所创,此内功心法在夜晚星空下修行效果更佳.其模仿浩瀚星河,将体内真气如同星河一样汇聚全身.....“老头子便传授便解释着.当然对于老头子的境界,一心二用是没有问题的.

“我将真气传入你的体内,将你的筋脉打通,并按照功法所记,顺着筋脉运转几遍,你要熟悉这种感觉,这种运转方式.将来修炼起来便如鱼得水.“老头子一边将自己的功力传入徐觅真地方,模拟功法运转着,一边耐心地解释着.

“好啦!功法口诀都传授于你,最后将我所创的奇门绝学,也就是腹语也一并传授于你.这腹语是我近几十年在这山中领悟而来.这腹语的名字还没想好,暂时叫《八方听雨》吧,以后你觉得其他名字好,替换了就是!“老头子倾囊相授,连功法的名称都愿意让别人随意修改,可见老头子并不在乎名声,只希望自己与前人的辛苦耕耘不会付诸东流.

“腹语是一门不同于一般功法的奇门绝学,习得它之后便可以模仿各种动物的叫声,各种人物的说话.腹语是从肚子上发出来的,就像肚子饿了会咕噜咕噜地叫一样.当然这个比喻不恰当.因为她有别于普通的肚子叫,它是从丹田发出来的.通过内功将其振动放大化,并可以随意改变它的方向,位置.要想让它从远处飘来.则需要在那股散发出的真气外包裹一层阻隔气膜.还有这声音携带真气内力散发,能够吓唬别人,让人以为是强者到来.还有许多技巧奇妙之处,这以后你便能慢慢体会到.现在我将这《八方听雨》的口诀传授于你.....“老头子再次解释道.

......

黄昏将近,老头子终于完成了自己的遗愿.

“好了,天快黑了,我要上路了.“老头子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满怀着悲壮之心,看了看刚认识不久的徐觅真说道.

“爷爷!师傅...“徐觅真含着泪说道.

“师傅,我叫徐觅真!您老人家叫什么名字!“徐觅真突然记起来还没有互相知道姓名,便说道.

“走了,不必怪念!“老头子会心一笑,随后转头看了看眼前立着的石碑,随后倒在坑上.老头子本是将死之人,也没有打算问徐觅真的姓名,只希望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至于姓名只是个称呼而已.当是看到徐觅真含着泪说道,还是心里有些慰藉,随后便看了看石碑,想让徐觅真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写在石碑上.

“嘭“随后,老头子带着安详的笑容将仅存的最后一丝内力散发出,将坑周围的黄土激起,被自己长埋于黄土之下.

“师傅!师傅!“徐觅真看着老爷爷埋于坟墓之中后,便过去抱着墓前的石碑失声痛哭.

此时四处夜幕已降,天空星河浩瀚,一股悲凉地气息从天空落下,侵袭了整个黑夜,整片大地,连同徐觅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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