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凯子哥，汪凯
作者：囧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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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子哥，汪凯，在我爸爸去逝以后，对我像亲弟弟一样照顾，在我心里发生改变时，把我从我爸去逝的阴影中拉了出来。在我受到同学嘲笑时，凯子哥挺身站出来，为我遮风挡雨。在我成绩滑落时，凯子哥帮我补习功课，我们原来本不是一个班的，后来老师把我调到凯子哥班上，我们一起上学。是凯子哥让我懂得有的朋友比亲人还亲，做什么事情都先想到我有没有。
汪凯，汪理生之子，要讲汪凯背景，要先说他的爷爷汪有财。
汪有财，年轻时候参加过百团大战和皖南事变，属于革命战士，到此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要是没有后来的事情，汪有财绝对是幸福的过晚年生活。
汪有财儿子叫汪理生，汪理生被下放知青，下放知青时候认识他这一生的伴侣刘莉。由于汪有财政治问题迟迟没有解决，汪理生返回城里就一直拖延，直到最后一批汪有财才被监狱放出来，出狱后不久病逝，后追加为革命烈士，名垂千古。汪有财政治问题解决后，汪理生才可以从乡下返回城里，刘莉是后来结婚进城的。汪理生回到城里工作没有分配，只有靠自己找工作赚钱，有时也去做棒棒，有时帮别人做点零时工作。
汪凯，比我大一点，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兄弟情义很好。在我们班上有个帅哥排行榜，凯子哥当然就是首榜之位。他那虎牙笑起来迷倒很多女生，对他暗恋不也。凯子哥的歌唱的很好，模仿周杰伦的特别像，在我们班有个绰号叫小天王。
凯子哥一直很照顾我，那些暗恋的女生吃醋不也，还以为是凯子哥是GAY，当然我知道，我们不是，是我们的友谊和情义。我爸和汪理生叔叔也是要好的哥们，汪理生叔叔还特意叮嘱凯子哥要照顾我，不要让别人欺负我，我们算是两代人的世交了。
在我爸去逝以后，我刚开始学习成绩滑落的很厉害，没有心情学习，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发呆，跟个傻子似的，同学找我玩，我也不理会，后来凯子哥慢慢的开导我，我才走出困境，与人慢慢有了交流，但也是一心还是学习，交流不多，沉默寡言。
我们的努力学习，成绩也开始回升，像树藤一样往上爬，我们初中是南坪中学，成绩的优异，我们中考时候凯子哥考上重庆八中，我是南开中学俗称重庆三中。
当我们知道后，我和凯子哥都把成绩埋藏起来，没有告诉家里人，由于我们两个家庭的经济都不是很好，现在我们也是初中毕业了，15岁的我们也开始略有懂事了，不想再给家里增加负担。我们迟迟没有报到，引起老师的关注，老师通过电话回访了我们双方家长，才得知我们隐瞒了实情。
傍晚我回到家里，妈妈做沙发上。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因为我爸的去逝，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长上了，手上也有裂口，一个人辛苦的拉扯我长大，心累时就在房间里拿着我爸爸的照片发呆，默默的坐着，我的一天一天长大，妈妈心里才得到一些安慰。
因房屋拆迁我们现在才住到这么大的房子，原来的老房子很小，20平米左右，挤得连空隙都没有了。
我放下手里的书包，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们沉默一会。
我妈:“源源，你初中毕业后干嘛啊？”她现在是知道我考上了三中，但没有说破，先问问我的想法。
我:“我想和凯子哥出去闯一闯。”
我妈:“你现在这么小去哪里啊？”
我:“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同意了，我们再考虑去哪里，杭州和广州都不错。”
我妈:“那你不上学了？”
我:“又没考上，上什么学啊。”
我妈:“真的没考上，老师都来电话了。”
我感觉不好，既然都知道了，疑惑的是我妈怎么没有骂我，也没生气啊。我说:“妈，不要生气，我也不是故意满你的。”
我妈:“我家源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怪你，你告诉妈，你为什么要隐瞒啊。”
我说:“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够累了，自从我爸去逝后，你就没有笑过，没买过新衣服，我已经长大，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也想为家里做事，你一个人抗了这么久，该放下了，让儿子源源我来。”
我话还没说完，我妈眼角的泪水就落了下来，悲喜心中起，两行热泪流。
月蓝眼里的泪水滴落下来，源源的懂事让她心里也得到一丝安慰，现在就要出去闯荡，是有些尚早，但是继续读书，家里的经济支撑也是困难，源源的话语中带些成熟，长大了，想为家里做贡献了，这么多年，月蓝也是勉强支撑过来，还好有汪暮春不少的帮助，这个家才得以维持，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让源源出去闯荡吧，也有点舍不得，不出去吧，家里的经济也不支持。这个可怜的源源，这么早就要你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也是难为你了。
我妈:“你们确定了吗？什么时候走，凯子家里同意了吗？”
我:“现在汪叔叔还不知道，你们都同意了我们才走。”
我妈:“嗯，一切要和我们商量，我去做饭了。”
在我妈转过身时，看见她眼角的泪水掉了下来，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拿起手机我给凯子哥发了个信息，告诉他我妈已经知道了，让他注意点。凯子哥简单回复:好的。
凯子哥家也在我们小区，我们都是拆迁后搬来的这个小区，他们住的不和我们一栋，中间有几栋房子间隔着。
凯子哥家
汪理生坐在沙发上，带着那随时都要掉落的眼镜，看着重庆晚报，刘莉厨房做着饭，凯子哥在书房看书，我的一条消息打破了凯子哥家的沉默。
‘一声水滴声’手机想起，凯子哥打开手机看到是源源发的信息，再看到内容，脸色不仅一变，信息短，而且还有很大的爆炸型，汪凯心里疑惑，他们怎么知道成绩隐瞒的事啊。算了，还是别想太多了，先应付过去吧。
汪凯走出房间，看见汪理生在沙发上看报纸，就走了过去，靠着汪理生坐下。
汪凯:“爸，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
汪理生:“这腰酸背痛，老毛病又犯了。怎么，有事吗？”
由于汪凯心里有事瞒着，做贼心虚。连忙掩护说到:“没事，看见你看报纸，过来问问。”
汪理生:“哦，小子也知道关心爹了，嗯，不错。”随后又说:“太阳可能从西边出来了，不对，肯定有事瞒着我，说吧，又想干什么了。”
汪凯平时很少这样和汪理生说话，都忙于读书，汪凯有空在家时候，汪理生不一定在家，生活所迫。
汪凯还是坦白说:“爸，我考上了。”
汪理生:“考上了，那个学校，还是南坪中学吗？那也不错。”
汪凯低声说:“八中。”
汪理生刚开始还没听清楚，问:“那个学校？”
汪凯:“重庆八中。”
这是刘莉也在厨房听见了，问:“什么八中啊。”
汪理生:“你做你的饭吧。”
汪理生对着汪凯仔细看了看，说:“小子，不错嘛，我们祖坟冒青烟了，重庆八中那可是名校，加油，我就卖房卖血也给你供上。”
汪凯听了父亲的话，心里有一丝幸福、自豪。但更多的是心疼，心疼父亲默默的为这个家任劳任怨、风雨无阻、吃苦耐劳的工作，还留下一身毛病，都自己抗下痛苦，背上的干茧也是一层又一层，由于长年干的是体力活，腿上也留下了毛病，每到晚上，腿就会疼痛，都自己一个人煎熬，从不说出来；心疼父亲为了我们母子，把最好的都给了我们，自己都舍不得，看见喜欢的东西，都是默默的走开，从不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心疼父亲这么多年一个人抗起家里的担子，走的又稳又远，这次该让儿子我来为你分担了，你太累了，也该歇歇了。
汪凯:“我不想读书了，我...”
汪凯的话还没说完，汪理生就急了。
愤怒的说:“怎么不读了，八中那么好，多少人都是梦寐以求，你还不读了。”
厨房里的刘莉听见，连忙走出了，安慰:“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还急了。”
汪理生:“他考上八中不读了，我能不气吗”
刘莉:“我都听见了，你要知道他为什么不读啊，吵有用吗？”
刘莉拉着汪理生走进房间，慢慢的说到:“孩子的心思你要去理解，现在凯子也长大了，该有自己的主意了，你都不问，就吵吵。”
汪理生发觉自己脾气是有点急了，但父母都想望子成龙，有个好出息，现在都考到八中，离成功就一步了，只要凯子努力点，说不定还有更好的路等着他。
汪理生:“好吧，你去劝劝，我也是想他有点出息，虽然我没本事，我就算卖了房子也给他供上。”
刘莉:“知道了就好。”
刘莉走出房间，来到汪凯面前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才慢慢的说:“凯子，你爸也是想你有出息，你给妈说说怎么打算的。”
汪凯:“爸那么辛苦，一身病，我想出去赚钱，源源家里也是不好，考上了三中，也是想出去打工。”
刘莉听到源源也考上三中，心里也是感觉诧异，苦命的孩子，恐怕是不会去读书了，月蓝一个人带大孩子也是不易。刘莉问:“你和源源一起出去打工？”
汪凯点了点头说:“我们准备上杭州或者广州，我们可以边打工边学习，现在家里的经济不好，读书需要很多钱，我们可以为自己的路选择了。”
刘莉听到汪凯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汪凯是长大了，在为别人做着想，学习嘛？是可以边打工边学习的。
刘莉:“你爸可能不会同意的，你怎么办？”
汪凯:“妈，你去劝劝爸，他的身体一天一天的不行了，该歇歇了，他的重担可以分我点。”
刘莉思索了一下:“尽力吧，你爸脾气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
刘莉起身，走进厨房，继续那没有做好的饭。
晚上，刘莉和汪理生躺在床上，两人都在想汪凯该是学习，还是该去打工。
刘莉:“凯子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他长大了，可以选择自己的路，还有源源也考上了三中了。”
汪理生:“我现在还可以供他读书，他这样去打工，以后有什么出息。”
刘莉:“打工也是有出息的，关键是凯子能不能吃苦，我们可以先让他去试试，休学一年，你看怎么样？”
汪理生:“休学？学校能同意吗？你说源源也考上了，那他怎么办呢？”
刘莉:“休学一年应该可以的，明天我们去找月蓝聊聊。”
汪理生:“嗯。”
两人睡觉入梦，各自都是心思忧虑。
次日晚上，由于白天上班，汪理生和刘莉来到源源家，月蓝坐在家里看电视，门铃被按响，‘叮咚’
月蓝打开门面带微笑说:“你们来了，进来坐。”
刘莉和汪理生走进去。
刘莉:“嫂子，源源不在家吗？”
月蓝:“不在，说去查资料了。”
三人坐到沙发上。
汪理生:“嫂子，听说源源考上了三中？”
月蓝点了点头:“嗯，可能去不了，你家凯子呢？考上哪里了。”
刘莉:“我们也为此事来的，凯子考了八中，说不想读了，要去打工。”
月蓝听到汪凯也不读书了，好像昨晚源源是说过。
月蓝问到:“你们同意吗？”
刘莉：“我们决定先休学一年，让凯子出去闯闯再说，不好也可以回来继续读书。”
月蓝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也同意了。就这样我们的生活轨迹就在三老的决定中发生了别样的改变，我们开始了自己的人生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