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芸走了之后,梓妤让秋姨烧了热水,她在浴桶里搓着身子,心想着为何自己这身子修炼不了斗气呢?
莫非是有人下了什么东西?她问过秋姨,秋姨说安姨娘比她这个娘后嫁进丞相府几月有余,而娘是嫁进丞相府好几月之后才怀上她的,安姨娘则是在她娘亲怀上她不久后也怀上了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方雅芸。
秋姨说,当时娘亲生她的时候,接生的产婆是从安姨娘的院子里过来的,原本自己娘亲也有专门给她接生的产婆,可安姨娘一句“夫人若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些贱婢就拿命赔!”安柳慧想着:只要这贱人一死,这丞相府的当家主母便是她了,而她的孩儿便是嫡出,也幸亏相爷出府办事去了,不然本夫人还不好动手呢,天助我也啊!
安柳慧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虽然笑容收的很快,可这一抹阴狠的笑意还是让秋姨看到了。而方才安柳慧那句话让慕容若涵的产婆都产生可怯意,秋姨见安柳慧方才那笑容,担心安柳慧动手脚,便拦着那几个产婆不许她们进去,安柳慧见不妙,连忙吩咐家丁把秋姨架走了,几个产婆涌进屋子忙活。
待慕容若涵产下胎儿后不足一月,便魂归西天了。而梓妤为何不能修炼,肯定也是安柳慧搞的鬼了,现在安柳慧成了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定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了吧!哼,将人捧高,再摔下来,定是很有趣!方柳慧,你我之间的梁子结定了!
梓妤沐浴完后,便坐在床上,查看起了自身的经脉,在现代,她所待的那所孤儿院的院长是中国最有名的中医世家,孤儿院里的孩子生病了都是院长医治的,院长给过她一张人体全身的经脉图和一本厚厚的草药集,她尤其喜爱,天天都研究着那些经脉和草药集,有一次,她拿自身做实验,看到图上说,人的胳膊肘后有一条麻经,她心血来潮,去点了一下,结果整条手臂便像触电般,可把自己害残了。
梓妤摸索着自身的经脉,赫然发现胸口下的经脉似乎被什么堵住了,硬硬的,看来,这具身子真被人下了什么东西,导致了经脉堵塞,天色已晚,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儿个再处理这经脉里的“罪魁祸首”!
方雅芸回房后,觉得膝盖上越来越痛,她关上房门卷起亵裤一瞧,原本光滑白皙的膝盖上居然肿起一个成年男子的手掌那么厚,青青紫紫的,看着甚是骇人。方雅芸眼眶湿润,忍不住掉了几颗泪,毕竟才十二岁的姑娘,还是很怕疼的,方雅芸恨恨的说:“该死的,若是让本小姐捉到那暗算本小姐的贼,本小姐必定抽了他的血,剔了他的骨,拿去喂魔兽!”
阳光高照,枝头的鸣谷鸟儿喳喳地叫着,把还在埋头大睡的某女吵醒,“啊!”某女大叫,特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老娘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行?某女有严重的起床气,她气极,眼眸轻抬,在枕边的木盒子里拿起两颗泥球弹向那还毫不知危险到来欢快叽叫的鸟儿,这泥球是梓妤那次做负重袋没用完的,她把那些泥土全部揉成球,拿去外面晒干后便用来放在枕边防身了,经过这些天的锻炼,她的身手恢复到原来的十分之三,虽然打不过斗师大斗师,不过对付斗者和那斗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某女一直睡到中午秋姨来叫她吃饭,才醒来。
吃完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锻炼一个时辰的身体,沐浴过后再坐在床上查看那被堵塞的经脉。经过昨晚的教训,方雅芸这几天应该不会来了,她弹出去那泥球应该把她的膝盖打肿了吧,若是她恢复到了现代的身手,估计随随便便一颗石子或是其他什么打过去,方雅芸的那条腿就废了。
梓妤去柴房挑了一根细细直直的枯树枝,又拿了一把砍柴的刀,在小院里削细,再去烧了些水给自制的“木针”消毒。回到房坐在床上,不带一丝犹豫的刺进了经脉中,慢慢地把那“罪魁祸首”挑出来,梓妤挑了一会,只把经脉中心的“罪魁祸首”挑了出来,她干脆去用嘴、吸,直到吸出暗红色的血才罢休。
梓妤把木针拿起来看了看,木针的针尖上居然全是黑色的粉末,我靠!这是什么毒?怎地会是粉末?她见过的毒也不少,不过却从没见过这种毒,难道那下毒之人是把她的经脉割开倒进去的?我靠!劳资的脉那么大还可以倒东西?梓妤为她这个想法狠狠的汗颜了一把,赫然觉得自己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啊。
梓妤坐在榻上打坐,她觉得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牵引着她,她静下心,似乎看到前面有五彩的光芒一直不停的闪烁,她觉得那五彩的光煞是好看,想要去抓,却见那些光芒突然朝她这个方向飞来,她还未来得及跑,便晕倒在地。
梓妤再次醒来时,自己躺在榻上,秋姨在一旁打着盹儿,看了看天色,已经黑尽了,屋外的虫鸣声一会响一会停,甚是扰耳。梓妤不想秋姨被吵醒,几颗泥球飞弹了出去便安静了。
梓妤坐在榻上,感觉体内翻涌地厉害,似是要炸开般,她的眼睛“嗤”地变得血红,感觉体内似乎有一股力量想要冲出来,却又冲不出来,把梓妤折磨的全身疼痛,她“啊”地发泄了一声,似乎想要把体内的力量释放出来,她的芊芊细指乱舞着,却不料,指尖一股红色窜了出来,把门点燃了,接着,又是蓝色,青色,然后便是金色,屋顶上的男子暗叫一声“不好”,便飞身跳了下去,直冲梓妤而去。
男子微凉而又宽大的手掌放在梓妤背后,而秋姨早就在梓妤“啊”的那一声便醒了。男子将自身体内的斗玄之气源源不断的送入梓妤体内,男子将她体内的玄气压制住后,有些虚弱,一道清淡的薄荷味把梓妤包裹住,梓妤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嘀咕着:“这男子身上的气味真好闻”,男子缓缓勾着唇正欲开口,却不料梓妤下一句话便说:“像女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