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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寒假

韩枫怀着沉重的心情在宿舍整理衣物,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再见”韩枫对宿舍里的人说道。

“恩,别忘了,咱们年前有个聚会,具体时间回头再通知你。”老蔡提醒着韩枫。

“恩”韩枫背着行囊出了校门……

韩枫回到家,看见母亲喜悦的眼神中,感觉到了温暖。

“儿子,考试考的怎么样?”母亲问道。

“不是很好。”韩枫有些内疚的回答道。

“没关系,以后努力一点。”母亲安慰着韩枫。其实韩枫知道母亲挺他说没考好还是有些失落的,毕竟做父母的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回家没?”韩枫给冷月发了条消息。

“还没有,在街上闲逛。”看来冷月是真的无聊,这么快就回了。

“好吧,注意安全早些回家。”韩枫担心的嘱咐着。

“恩,我知道。”冷月说道。

在家呆了三天,连续三个晚上韩枫都梦见冷月。

这天晚上,韩枫强迫自己不睡觉,他怕会再次梦见冷月,虽然他很想她,但是他怕醒过来之后充斥全身的失落感。

韩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拿起手机忍不住给冷月发了条消息。

“休息了没?”

“还没有,刚才在洗澡。”韩枫等的睡着了才听见手机的叮咚声。

“哦”韩枫迅速的回答。

“有什么事吗?”冷月问。

韩枫本想说没有,又突然想起圣诞晚会的时候自己的疑惑。

“你到底有男朋友吗?”韩枫犹豫的点击了发送。

“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韩枫看的心里一喜。高兴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上次说你有男朋友了?”

“上次是有啊”冷月有些强词夺理。

“那现在呢?”

“分手了”

……

“为什么啊。”韩枫急忙问道。

“不合适呗!”

“那你可以考虑做我女朋友吗?”发完这条消息韩枫很忐忑,心跳加速。他期待冷月的回答,又怕她拒绝。

很长时间,韩枫睡的迷迷糊糊的看见手机屏幕亮了,艰难的睁开眼睛。

“咱们不是说好了做朋友的吗,我喜欢成熟一点,还有大男子主义的,你还比我小,咱们不合适。”

“没有相处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未来的我总会成熟的啊。”韩枫很激动。

冷月也没有再回复。韩枫一瞬间睡意全无,点燃一根烟,慢慢抽完。

韩枫麻木的戴上耳机,“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耳机里轻轻传来这首歌。就这样,韩枫听着音乐陷入昏睡。

他又梦见了冷月。在梦里,冷月跟他在一起了,韩枫梦见他拥着冷月,浪迹天涯,在山坡上,冷月倚着他的肩膀,看落日红霞。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平平淡淡的真心。

第二天一早,整个房间里烟味弥漫,而韩枫的左臂上又多了一个烟疤。

韩枫愚蠢的以为身体上的痛能缓和心灵的痛,到头来,身心皆痛。

哈哈哈……韩枫疯疯癫癫的冷笑着,随后又沉默,闭上眼睛,努力不让眼泪留下来。爱一个人太难了。

“小枫,吃饭了。”韩枫听见母亲在楼下喊道。

“来啦”韩枫边穿衣服边走到窗边答应着。

韩枫打开窗帘,看见屋外打了一层霜,玻璃上也起了一层白雾。随手在玻璃上写下了“冷月”二字。然后打开窗户,打开门,想让烟味尽快散去。

“明天有庙会,我带你去看看。”母亲正在吃饭,开口说道。

“好”韩枫心情不好也想出去走走。

吃完饭母亲在洗碗,韩枫又上楼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烟味已经散了,玻璃上也没能留下任何痕迹。

此情此景,韩枫感慨颇多,于是提起笔在书上写到:

致冷小姐

烟吸进肺里,伤了肺

而为冷小姐,伤了心

你像烟一样,让我上了瘾,戒不掉

你像烟一样,使我受了难以痊愈的伤

而我呢?

我在你的世界里,如同烟味

风乍起,就无踪无影

未曾留下半点足迹

我又如玻璃上的字

只存在一瞬间

可曾有谁想起?

冷月就在心里,韩枫却不愿意再去想起了,因为韩枫想冷月的时候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韩枫看了四书五经打算修身养性。“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着,先齐其家;欲齐其家着,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为了忘掉冷月,为了修身养性,重操旧业,翻出了好多年不曾用过的笔墨纸砚,练字。

虽说韩枫的父亲是平民百姓,但是祖辈也是大户人家,从小他爷爷就教他写毛笔字,只是自从老爷子去世,学业也逐渐加重,许久不曾练过罢了。

韩枫曾经在爷爷的遗物中看见过很多爷爷写的书,那时候韩枫年纪小,见书上许多歪歪扭扭的符号,还有八卦什么的,只是有些好奇,却没有兴趣。

韩枫提笔写了一个“枫”字,“唉,这么多年没写过,果然荒废了。”一整天时间,韩枫都在练字。只听见他一声声叹息,然后把一张张纸揉成团,傍晚时分,垃圾桶都装不下了,母亲又在喊吃饭,韩枫只得作罢。

“晚上早点休息,明天要早起,我们去庙里吃斋饭。”吃完饭母亲嘱咐着韩枫。

“恩”

第二天一早,韩枫和母亲徒步爬上山顶的寺庙,以示虔诚。大清早,天气有些凉,人却不少。韩枫趁着母亲不注意,抽了个姻缘签,也不好意思找庙祝解签,只好偷偷摸摸拿着签跑到后山。

韩枫一心都在签上,匆匆忙忙的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哎哟,年轻人,看着点路。”韩枫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地上躺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子,有些像道士,更像乞丐。

“对不起,对不起。”韩枫连声道歉,然后走到老头身边把他扶起来。老头子红光满面,并不像乞丐,正在韩枫猜测老头子身份的时候“咦,你手上拿的什么?”老头突然开口。

韩枫连忙把手收在背后,可是下一瞬间签就到了老头子手上。老头只看了一眼,不高兴的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

“快给我”韩枫也是有些恼火。

“不急,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老头悠悠说道。

“什么问题?”韩枫有些警惕。

“你可是峦山人?”

“是啊,怎么了?”

“诗书礼仪风,仁才咸正启,你占哪个。”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辈分?”

“你不用管,回答我就行了。”

“我是咸字辈。”

“韩山齐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我爷爷?”

“我与你爷爷是故交。”

老头听韩枫说他爷爷的时候表情很严肃,眼神里有一些回忆。

就在这时候,韩枫的手机响了,是他母亲打来的。

“小枫,你哪去了,快来吃斋饭。”母亲急切责问。

“恩,就来。”韩枫看了老人一眼。

“去吧,吃完饭还来这里找我。”

韩枫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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