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大壮消失的背影,小不凡转过头盯着松树上挂着的圆木,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射中它,调整了一下站姿,又拿过一根木箭搭在弓玄上,用眼睛瞄准之后,定了定微微颤抖的手臂,直接松开右手握紧的箭尾,木箭向前射去,但是还是没有射中目标,还是离树干有一定的距离。
小不凡看了看成果,没有说话,又抽出一只木箭,搭箭,瞄准,射箭,没中,继续重复着动作。没有射中目标不但没有使他沮丧,小不凡的眼神越来越坚定,每次眉毛都要拧在一起。待所有木箭全部射完之后,只有一根箭插在了松树干上。
小不凡活动了一下身体,起身来到松树旁捡起所有的木箭,又站回原来的地方,重复着射箭的动作。一遍又一遍。
肖父和肖母在屋里看着儿子的举动,既欣慰又心疼,欣慰的是儿子很努力,不言苦。心疼的是一遍一遍的动作很枯燥,而且儿子的手也一定会受伤。二老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又把目光聚集在儿子身上。
院子的小不凡不知屋里的二老一直在看他的举动,他只是重复动作,直到手臂已经麻木了,眼里只有松树上的圆木标记,不厌其烦。幼小的心里只想着要把弓箭练好,能够去打猎。虽然手上因为拉弓、松箭已经磨坏了一些皮肉,但是他由开始还能够感觉到疼痛,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他认为这也是一种极限状态吧,只要突破就会适应了。完全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注意力都在圆木上,忽视了手中的伤痛。
一遍一遍的练箭,到晚饭时,小不凡已经能够射中三成的木箭了。虽然父母很替他高兴,但是自己还是有一点失落。
晚饭过后,李大壮过来看小不凡的成果,看着小不凡略微失落的神情,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了一些话之后,告诉他继续锻炼,等练好之后就带他去山里打猎。小不凡点了点头,希望下次练箭有成之后能够出去打猎了。
一夜无话,翌日天亮之后,小不凡吃过早饭就来到院子里继续练习。在午饭的时候,终于能够有五成的几率射中目标,这让他着实高兴了好半天。
下午顶着头顶的太阳光,继续苦练着。阳光已经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晒的通红,全身的衣物被汗水湿透、又被灼热的阳光蒸干,每次都是用衣袖擦一擦快要流入眼睛的汗水,继续射箭,肖母看不下去叫他回屋休息一下,小不凡都拒绝了,引得其母叹气。不凡只是狠狠的喝了一些肖父新打上来的凉水。
待夕阳落山,小不凡又有进步,能够有七成几率射中目标。晚饭后痛快的洗了个凉水澡之后,直接睡了下去。
早上醒来时,全身都很舒坦,伸了个懒腰之后,小不凡洗漱过后,和父母吃过早餐,又继续他的修行。也许是晚上休息的很好,今天的命中率明显提高,已经达到了九成的命中率。正在他想着是否可以退后到二十五的距离去练习的时候,李大壮来到了。
看了小不凡的箭法,又听了他的想法,李大壮高兴的同意了,于是小不凡兴致勃勃的来到了二十五的距离,抬头看着目标,感觉目标直接变小了好多。他拿出弓箭射了一箭之后,还好,和瞄准的的距离相差不大,木箭插在了松树干上,离圆木大概有五公分的距离。
李大壮看了之后,让小不凡继续努力之后,就去了屋里和肖父母聊家常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李大壮出来时,小不凡已经能有几率射中目标了。夸奖了其几句,李大壮就离开了小不凡家。
小不凡继续练习,等到晚饭时,他的命中率已经能够达到五成了,‘再练习个两、三天,自己应该就能达成李叔的目标了’小不凡心中兴奋的想着。
接下来的两天,李大壮都没有过来看小不凡的成果,问过肖父之后,才知道李大壮和村里的一些猎手去深山里打猎,村里的猎手集中去打猎就是打算猎一些大型野物,然后集中去镇里售卖。这种打猎每次都可能要花费一段时间,短则两三天,多则十天、半月。
小不凡心里刚开始羡慕之后,就一直努力的练习,等到第三天的傍晚时分,在五十步之处的距离上小不凡也已经能够有九成的命中率了。
在第四天小不凡仍在练习的时候,李大壮来到了。手里拿着一些野物,看到小不凡展示的成果,很是高兴。然后让小不凡休息一下,一起进屋来分享一下这几天打猎的情况,小不凡高兴的放下弓箭,跑进了屋口,笑着给李大壮打开了屋门,道了句“李叔请”,在李大壮笑骂声中,跟在李大壮屁股后也一起进了屋。
来到屋里,肖母接过了李大壮的野物,然后也一起围坐在屋子中央的方桌前。听着李大壮讲述这几天打猎的情况。
“铁子哥,嫂子,这次和村里几个猎手这次去东峰上打猎,整体来说收获很大,这次去镇里能够卖的上好价钱。”李大壮喝了口茶说道。
“嗯,大壮,这次你们去了三天吧,都猎到什么了?”肖父问道,引起小不凡瞪大眼睛也看着李大壮。
看了一眼小不凡期待的眼神,李大壮微微一笑,看着肖父说:“这次去山里运气还比较好,第一天只是发现了野兔、山鸡之类的小野物,但是第二天我们找到了一个野鹿群,一共打下了6只野鹿,第三天又打下了两只山猪。本来还想再寻找看看,但是这些猎物就够我们运下来的了,所以第四天我们就返回来了。”
“怎么样,没人受伤吧?”肖母关切的问道,女人家还是主要关心个人安危。
“没有受大伤,嫂子,在第三天我们打完山猪之后,看着天色晚了,就没有往回赶,所以决定在山中再住一晚,但是就在晚上出现了一只云豹,想是……”李大壮说道。
“云豹?云豹是什么?”小不凡没等李大壮说完就好奇的问道。
“儿子,等你李叔说完再问”肖父瞪了一眼小不凡,后者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哈哈,云豹是山中的一种肉食野兽,体型比山猪还要大一些。行了,我接着说。云豹出现在这里,我们几个也都很害怕,想是嗅到了野鹿或是山猪伤口中的血腥味,所以被吸引过来的。于是我们马上围成一圈,把身前的火堆弄得火势更猛烈一些,并且每个人都在火堆中拿了一根燃着的粗树枝。就这样,云豹冲着我们低吼了几声,我们都没有动,因为大型野兽都怕刺激,如果被刺激到可能就会冲过来。低吼几声之后,可能是火起到了作用,也可能是云豹实在是太饿了,它转身向我们放置猎物的地方,叼起一只野鹿就向山中的更深处跑去。这期间我们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云豹消失之后,我们才长舒了口气,并且全部人都睡意全无,决定围坐在一起,并且把火势弄大,就这样挨到天亮就马上下山。等围坐在一起之后,村里的‘瘦猴’才发现刚才因为起来的比较急,膝盖由于磕碰了山石受了点轻伤,所以我说此次还算顺利,没人受大伤。”说到这里,李大壮也有些脸色发白,可能还因为云豹而有一些害怕。
“没事就好,按理说云豹应该在山顶处,怎么跑到靠近山腰了呢?”肖母前一句安慰着李大壮,后面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只不过是山腰不常出现而已”肖父听到了老婆的自语声回道。
“是啊,幸好没人受伤,只不过是丢失了一只野鹿而已,后面打猎都要在山腰下了,如果想要去山腰上测,一定要多召集一些猎手一起上去。”李大壮点了点头说到。
“那李叔,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打猎,我也好试试我的箭法”小不凡不以为意的说到。
“这个…”李大壮一时低头沉思。
看到李大壮的神情,肖父知道可能是李大壮害怕小不凡出现危险,于是他对李大壮说:“大壮,没事,你们可以在山腰下打猎,而且不需在山中过夜,想来没什么问题的。”
“行,铁子哥,那我过几天带小不凡上山,明天我们要去镇里卖掉这些野物,换些布匹油盐之类的东西。嫂子,你们还缺什么,我一并带回来”听到肖父的话,李大壮踏实了一些,又转头对肖母问道。
“大壮,我们什么也不缺,不用给我们捎带了。”肖母听了之后连忙摇手拒绝。
“那我自己看着办吧,行,那我先回去了,小不凡继续练习。等李叔回来带你上山”听到肖母拒绝,他知道这是不好意思麻烦他,于是也就不再勉强,等自己回家里问下心蓝娘,和自己家里买一样的东西回来就行了。又嘱咐了小不凡一句,就起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