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周诗诗笑道,对于这个安平王府的新女儿真心喜欢起来。倒也并不是为那两罐子酒,而是送酒之人的心意。
过了不多时,袁宁、袁宛、云翊、云翎、李菲儿等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郡主百里霜终于不耐烦的从花园里出来,看到周诗诗和白微正在交谈,脸上露出笑容来:“周姐姐,幸好还没走。我只当你已经走了呢,好一阵伤心。”
周诗诗在百里霜面前就略显拘谨,行礼道:“郡主这声姐姐,我不敢当。郡主和其他贵女相谈甚欢,所以我不曾上去给郡主请安,郡主恕罪呢。”郡主百里霜早不耐烦起来,白微笑道:“你也太知书达理了,不知道霜儿最烦喜欢的姐姐这样客套来客套去的,你再这样,我都要恼了。”百里霜忙在旁边点头说是,周诗诗听了,笑道:“是我多礼了,反倒显得疏离起来。承蒙二位姑娘看得起我,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此时世子百里清已经送走了所有的公子,过来说道:“你们感情好,可别聊的太晚,周姑娘女孩子家,迟回去了不方便。”白微点头答是,倒是百里霜说道:“不怕不怕,周姐姐回去迟了,王兄送她回去,又安全又便宜。”
百里清闻言,看向周诗诗,周诗诗却已经红了脸,笑骂道:“了不得,这种话也是郡主说出来的话,我听了都替你臊呢。”百里清不语,觉得周诗诗有几分娇羞可爱,一时间也看住了。周诗诗更加羞怯,转身就要走,白微忙拉住了,笑道:“好姐姐,走了倒没意思了。不过霜儿倒说的也是,迟了大不了让王兄送你回去,又安全又方便,再不济就住下来一晚上,让家人回去报个信儿给家里知道,就行了。”
周诗诗却摇头道:“微儿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王府并非其他地方可以随便留宿,还是不叨扰的好。今天已经出来已久,是该回去了,也免得父亲、母亲为我担忧。若喜欢,我再下帖子回请二位姑娘,也是有的。”
百里霜、白微听了也就不再强留。百里清道:“既然周姑娘要走,那由我送你出去,她们两个都不大方便。”听到窃笑之声,周诗诗有些不好意思,婉拒道:“多谢世子美意。只是世子地位不凡,诗诗不敢劳烦世子亲自相送。今日在王府结识二位姑娘,已经是高兴非常。世子虽为男子,诗诗看着却是心细如尘,多少女子也不及世子,能结识世子,也是诗诗的荣幸。此番诸位待人接客已经劳乏,怎么敢再惊动呢?”说罢,自己走了。
百里霜嬉笑着看着百里清,拉着白微的手,笑道:“哎呀,我就知道闭门羹熬的再好那也不好吃——今天累一天,回去歇着咯,微儿,咱们走吧。”“好。”
且说袁宁、袁安三人回到府里,立刻便奔袁夫人房中去了。袁夫人正在和翠竹说话,看见这三个儿女走进来,便吩咐道:“你去给哥儿、姑娘们泡茶。”翠竹答应着去了,袁夫人笑道:“坐吧,今天玩的如何?”
袁宁笑答道:“回母亲,自然有趣。”袁夫人点头,又听袁宛说道:“母亲,那百里霜才是正经的郡主,是王府的女儿。这白微算什么呀,非要我和大姐都去,累死了。还有一个周诗诗,仗着自己几分好脸皮就勾引安平王世子,竟然插嘴我和大姐说话,您说可气不可气!”
袁宛此话一出,就连袁安都皱起眉头来。袁夫人更不用说,便道:“既然累了那还不快去歇着?安平王府的女儿,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兵部尚书之女可以在背后嚼舌头?我教给你的都忘了罢?周诗诗是钦天监的嫡长女,钦天监又是皇帝倚重的测卜凶吉的重臣,这也是你可以随便说的?还不快下去!”袁宛一听母亲不安慰自己倒也罢了,反而还把自己批评了一顿,顿时委屈的泪珠子直掉,转身跑了。
袁宁见了,不免劝慰袁夫人道:“母亲,宛妹还小,她……”“罢了罢了,只说你在王府所见吧,不必为她辩解,我养大的我能不知道她什么性子?翠竹,去二姑娘院子里看着点,有什么事吩咐人来禀报。”翠竹亲自去了,袁宁和袁安纷纷入座。袁宁道:“母亲,我试探问她眼熟可曾见过,她给四两拨千斤混过去了。容貌也好,品性……尚可,毕竟时间太短不能察觉,也会说话,待人接物也比一般的大家小姐清爽利落。对了,她和安平王世子百里清、安平郡主百里霜的关系看起来非常不错。这样的宴会,王妃还出现过一次,虽然只有一次,却已经相当给白微面子了。所以因此看来,白微的确和安平王府上上下下相处的都好。”
袁安听了,心里乐的开了花,脸上却不显,也说道:“尤其这姑娘身份高贵,是安平王府的千金。母亲前几日不是说要为儿子相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吗?依儿子看,这白姑娘就很不错。”袁夫人听了,心里狐疑,袁宁解释道:“安弟的意思我倒了解几分:一来那白姑娘是安平王府的女儿,本来不应该下嫁给我们这样的人家,可是偏偏她又不是亲生的女儿,又次了一等,所以也无所谓了;二来,那姑娘容貌上乘,性格温柔,和世子、郡主交好,这对安弟以后的助力不可限量;三来,安弟怕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吧?只是有一事,难抉择。”
袁夫人听袁宁的话,心里也觉得妥帖,这安平王妃如果真的只邀请各家嫡女,又何必在柬子上写他家女儿的年龄,姑娘们看不出来其中用意,夫人们绝不可能看不出来。因此各家公子去,王府也没有拦人,这更加证明了夫人们的猜想是对的。现在袁夫人听自己长女这一番话,心也活了,只是……
“只是现在是太子和十四殿下分庭抗礼之际,如果安平王府把女儿嫁给我们,岂不是向世人说明他安平王府投靠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