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带着绮羽来至后山,绮羽扶着她,二人快速向前走着,绮羽边走边看着他‘殿下,你坚持一下’序缓缓一笑‘放心吧,这点小伤没事的’,后方有脚步声传来,绮羽回头望了望‘糟糕,他们追来了’,她朝四处看了看,忽的看见一片草丛,,她揽着序走了过去,二人躲入草丛中,绮羽看着序‘殿下,你待在这别动,我去将黑衣人引开’,说罢就要起身,序快速拉住她的手臂,带着不可拒绝的声音说‘你哪也不能去,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他执着的握着她的手臂,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松手,绮羽望进他漆黑的眸子中,‘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序表情没有任何松动‘我放心不了’我怎么会让你只身涉险呢。绮羽仔细看他,她知道说服不了他,只好作罢,朝他身上两大穴点去,为他暂时止住血,减缓毒素的蔓延。
序见她不再执拗,露出一个笑颜,他右腿略微发麻,想动一动,便用右手撑地,只是这手下似乎是空的,序拨开杂草,便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绮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看见了‘这是’,序朝里看了看‘事到如今,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进去看看’绮羽点点头,扶住他,二人施展轻功,跃下山洞,绮羽打开一个火折子看,二人凭借着微弱的火光向前走去,半晌,绮羽见序嘴唇略微发紫,她紧张到‘殿下,你怎么样,还能坚持吗’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我可以坚持,我们先走出去再说’绮羽还是不放心,她尽力的撑着他,希望他走的不用那么费力。
二人走着走着,隐约看着前方似有光亮,他们探究着继续向前走着,果不其然,越来越多的月光进入,他们走出洞口一看,不远处的草地边,一条弯弯曲曲的湖静静地流着河水,溶溶的月色,悠悠的湖水。绮羽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原来这山洞一边竟还有这一番景色’序静静看着她的笑颜,可他的身体已达极限,身体不可抑制的向后倒,绮羽觉察出他的不对劲,眼疾手快地接住他,慢慢将他的身体放倒,她紧张地说‘殿下,殿下,你不要睡,不能睡,你撑住,我这就为你拔箭’说着,将他的上半身支起,自己则半跪在他身后,看着那支毒箭还牢牢插在他的肩上,四周不断有黑血渗出,一下湿了眼眶,她颤颤地伸出手,轻轻握住毒箭,却迟迟下不去手,她闭了闭眼,一滴清泪滑下,序微微侧头,似看出他的犹豫,他淡笑,暗哑的声音响起‘勇敢点,这点痛不算什么’绮羽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定了定心,握紧箭尾,快速将毒箭拔出,些许毒血溅到她脸上,序连一声都没吭,但紧皱的眉头还是诉说着他的痛,他快速收敛的表情,淡淡道‘你看,没事的’绮羽仔细查看着他的伤口,‘已经肿起来了,必须马上将毒血吸出,殿下,得罪了’说着转过去面对着序,握了握拳头,就要去解序的腰带,序握住她的手,看她‘不可,万一因此你也中了毒’绮羽看着他,快速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有生命危险的’说着就要挣脱序的手,又被序止住‘我说不,唔’序惊呆了,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只见绮羽吻着他的唇,序一时忘了手上的动作,绮羽趁他分身,快速解开他的腰带,拉住他两边的衣襟,一把拉下,露出他坚硬的胸膛,绮羽离开他的唇,不敢看他,直接绕道他的身后,对着他早已红肿不堪的伤口吸了上去,一口一口的将毒血吸出,序僵硬着身体,就像做梦一样,他舔了舔唇,唇间似还有她的味道,那是他心爱的女人啊,他侧头,感受着她唇间的温度在他背上徘徊,什么痛都没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他这算因祸得福吗,羽儿,他默念着她的名字。如果这是一场梦,但愿永远都不要醒来,接着,他便沉沉睡去。
待毒血渐渐转红,绮羽这才放下心来,扯下裙摆的一角,为他简单包住伤口,,她正要叫他,便见他已睡去,她拉过他的手把了把脉,还好脉象平稳,目光略过他肌肉分明的胸膛时,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她拉起他的衣服,将他安置在一旁,她才起身,梓琪说过三七可以止血,且常见,她四处搜寻着,果不其然,在一旁的矮木中找到了,她拔下几株,去湖水旁洗净,接着拿起一个石块,将其捣碎,快速做好一切,回到序身旁,再次拉下他的衣服,为他敷好药,待他帮他整理衣襟时,掉出一个香囊,她拿起一看,面上是一对鸳鸯,没什么奇怪的,转过背面一看,上面绣着的几个字吸引了她,她轻触着上面的字,宸序,妙君。她微微抬眼,妙君,难道是他的心上人,以往他都带着这个香囊,她只当是一个普通的香囊,此番看来怕是别有洞天,鸳鸯,妙君,她露出一抹酸涩的笑。
她重新将香囊挂在他的腰间,为他整理好衣襟。仔细打量着他俊朗的眉眼,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她离近一听,只听着他道‘小仙女,小仙女’她暗想,小仙女,恐怕就是那个妙君吧,他眉头深皱,绮羽忍不住想要为他抚平眉角,她伸出手,可又想到些什么,却也只是弯了弯手指,继而缓缓放下。
她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搭在他身上,她还记得走之前,他还特意交代她带上披风,防止夜间风凉。她缓缓起身,忍住心间那股酸涩感,向着湖边走去,望着湖中的自己,脸上有些许血迹,她弯下身用湖水清洗干净,她看着湖面,里面仿佛出现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展现着,都是他们相识的点滴,她甩了甩头,捧起一手水,拍在脸上,她要让自己清醒过来,她忽的起身,稳了稳心神,他既然有喜欢的女人,为何还要对她好,她想起父王的话,‘若你嫁给太子,不仅巩固了他的势力,又能使我们封家的根基更稳’,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封家的郡主吗,可她想起他为她挡的那一箭,那紧张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你为何要这样,她真的无法做到不动心。风吹起她的发丝,似那般缱绻,长夜漫漫,谁的情思被风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