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与张贵才一番谈话后,乾灿才知道张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难怪小五听到张昆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出来不觉得奇怪,看来张昆可没少做这样的事情,倒不觉得奇怪。
张昆这人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几年他一直参加功名考试,但是每次都落后人家一分落榜,也难怪,这要是换了谁,心里也不好受,只要每次有人提及他考试的事情,他就会这样子,失魂落魄,不愿与人交流。
难怪这几天乾灿一直都没有见着张昆,还以为他出去办事了,没有在张家村,想必是因为张欣那晚上的话伤到他了,这脆弱的小心灵。
张昆房门前,张欣拍打着张昆的房门。
“哥!你开开门,我是小欣!”
房内没有任何声响,张昆也没有回应,房内很安静。
“哥!你倒是开门呀!要不你出个声也行,别总闷在里头好不好?”
张欣开口贴着门缝说着,但张昆还是没有说话。
也难怪,任何受打击的人都会有一个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偷偷躲起来。
乾灿走了过去,拍了拍张欣的肩膀,表示安慰。
“小欣,让我来吧!”
说着,乾灿抬脚便在门上来了一脚。
“嘭!”
这可把张欣给吓了一大跳,乾灿这也太突然了,连给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乾灿抬脚迈进张昆的房内,见张昆颓然的坐在床边,低着头,情绪极其低落。
看到张昆这副样子,乾灿气不打一处来,快步上前,拉起他的衣领,抬手便是一掌,“啪!”的一声,张昆脸上便印上了一个巴掌印。
脸上火辣辣的疼,张昆抬头奇怪的望着乾灿。
张欣上前拉着乾灿的手,生怕乾灿再次一巴掌按在自己哥哥的脸上。
“你真他妈混蛋,要是老子有这么个儿子,立马把他丢到河里去,这么大个人了,还特娘像个小孩一样,躲在房里不出去有用吗?躲在房里不出去,你就能考上吗?你以为躲在房里你五次考不上的事情就会过去吗?你不闲丢人,我他妈一个外人都替你丢人。”
乾灿开口便骂,也不管张欣如何拉扯自己,示意自己不要说得那么过火,他就是想要打垮张昆的内心,一个经不起打击的人,如果说不醒,那就只能用更加极端的办法去治他。
“是,我是丢人,怎么了,我看不上是丢人,可是你有试过五次考不上的滋味吗?你有试过每次只差人家一点点就能考上的滋味吗?你有……”
张昆蹭的站了起来,怒吼的喊着,歇斯底里!
“啪!”未等张昆说完,乾灿又是一巴掌按在张昆的脸上。
“你还有脸了是吧?”
“啪!”
“你他妈还理直气壮了是吧?”
“啪!”
“你他妈打都打不醒你是吧?”
“啪!”
“你他妈以为,没有你,太阳就不会升起了是吧?”
“啪!”
……
张昆的脸已是肿得跟个猪头似的,张欣赶紧拉住乾灿,再这么打下去,估计张昆没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乾哥哥,别打了,你看都这样了!”
张欣有些心疼张昆,面色有些责怪的看着乾灿,乾灿不以为意。
“骂你真他妈浪费口舌,打你老子还嫌累呢!小欣,我们走,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说完,乾灿拉起张欣的手,张欣想要反抗,却被乾灿死死的扣住,根本就挣不开乾灿的手,硬是被乾灿拉着朝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乾灿又回头看了张昆一眼,“你要是个男人,就自己站起来,你要是个娘们,你就躲在这里哭哭啼啼吧!”
张昆抬头看了一眼乾灿一眼,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许久,张昆才抬起头来,神光中透射出一抹坚毅的神色。
“乾哥哥,你怎么打哥哥啊?”
张欣有些不解,有些迁怒乾灿不应该打张昆,更不应该把话说得那么重。
“小欣妹妹,哥哥不是想揍他一顿,让他醒悟过来嘛,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对不起!”
乾灿真诚的道歉,确实他打张昆不对,但这也是唯一能激发张昆内心的不甘,这样才有动力去拼搏。
“可是也不能把话说得那么重呀?要知道,哥哥可是村里唯一一个读过书的人,平常也是引以为傲,你这么说他,我怕他会受不了。”
张欣面色有些担忧,确实,张昆从小就娇生惯养,家里也是有些银子,七岁那年张贵才便送张昆到城里念书,二十岁,学有所成,便开始考功名,可惜次次落榜,也难怪会受打击。
“想要你哥哥重新站起来面对过去,那就彻底的粉碎他的过去,让他把那些觉得羞辱的过去便成他内心的动力,好好复习,争取今年不要再落榜。”
乾灿解释的说道。
“这样真的行吗?”
张欣有些疑惑,她真的担心张昆受不了乾灿的那些话。
“希望下午吃饭的时候能见到他,到时我再给他看看面相,我想应该没问题。”
乾灿适才有在张昆的房间里感受到一股浓烈的书香之气,证明张昆倒十分刻苦读书,如此刻苦的人,才气肯定是了得,考不上,有可能是运气不佳。
现今大秦国的当朝宰相刘骆佗也是六十岁之后才考上,但后些年他却平步青云,才十年时间便被提拔为宰相,像张昆这种情况,无非运未到,影响运的有两种,一是自己运的问题,这个可以从面相上看出来,二是自家祖坟的风水影响,这个很重要。
当初刘骆佗考上功名之后,当了一年的师爷,有点积蓄后,请了一位隐世的相师帮助他迁坟,才让他只有短短十年就升到了当朝宰相的位置。
“乾哥哥!你会看相?”
张欣有些不可思议,乾灿身上实在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先是他怎么受伤的,功夫为何这么厉害,现在又会看相,实在难以置信。
“略懂略懂!”
乾灿轻轻的说了一声,这要说相术,看相、堪舆之术,除了赵悟天,他还没见过有谁能比他看得精准,他有这个自信。
“乾哥哥厉害咯!”
张欣开心的说道,寻常张贵才也有请相师来村里面断定今年的风水,她也有见过相师,感觉相师十分神秘,他们怎么就能通过人的面相断定一个人的过去,未来,而且还非常准。
当然面相、堪舆并非万能,对寻常老百姓还能有些用,但对修炼者,那可就说不准了,毕竟修炼者的变数实在太多了,这也正是为什么赵悟天对乾灿没有对其他师兄那么好的原因,因为他看不到乾灿有什么前途。
“嘿嘿!”
乾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傍晚,开饭的时候,张昆真的就走进大厅,坐到饭桌旁。
乾灿扒拉着饭,抬头看了一眼张昆。
“看来你还有点爷们,老子没白打你!”
张贵才也看了一眼张昆,心中奇怪,张昆怎么变得鼻青脸肿的。
“阿坤,你这是怎么了?”
张昆没有回张贵才的话,而是对着乾灿说道,“谢谢你打醒了我,我不会再那样子了,爹、妹妹,让你们担心了。”
“哥,你说什么呢?大家都是一家人,来快点吃饭!”
张欣起身去拉张昆,张昆能醒悟过来,她十分高兴。
张昆,坐了下来,说道,“嗯!以后我会更加勤奋,就像宰相刘骆佗一样,坚持到底。”面色坚毅。
“其实你没必要像他一样。”
乾灿咽下一口饭后,轻声的说了一句。
张昆等三人奇怪的看着乾灿,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放下手中的筷条,乾灿望着张昆说道,“你连考五次,是不是每次都是落后人家一点?”
张昆点头,“嗯!”
“这是预料的事,每次临考前是不是觉得有些食欲不振,影响了你才气的发挥?”
乾灿又问道,他知道,按照张昆经不起打击的性格,第一次考试失利了之后,往后的每一次考试都会紧张,紧张的人便会食欲不振,提不起精神,这样难免会影响发挥。
“嗯!”
张昆再次点头,确实他临考前总会感觉不舒服,而且还会有些怯场的感觉,每次题目都觉得很简单,但一拿起笔就没有思路。
“你印堂有痣,遮盖了你的官禄,你若做个诗人或其他文人还好,可惜你选择考取功名,这就让你觉得事事不顺,觉得自己才气不得发挥,是不是感觉最近胸闷,感觉有块巨石压在你的心头?”
乾灿分析的说着。
“嗯!”张昆再次点头,确实他觉得最近过得不是那么舒坦。
“因为今年又要考功名,你心里有压力,那是正常的,不过你时运未到,若是你想考上,至少需要十年后。”
乾灿说道。
“啊!”
几人讶然!
乾灿摆了摆手,接着继续解释。
“不过,只要你听我的话去做,今年你一定能考上。”
“怎么做?”张昆急切的问。
“明日午时,你先用硫磺把你印堂上的痣给点掉,然后两日后即刻启程,前往科考的地方,每日寻有水的地方游玩。”
乾灿解释的说道。
“就这样?”
张昆有些将信将疑。
乾灿知道他不信,不过也没关系,毕竟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想让人立马相信,还真不可能。
“嗯!在鲁阳,我给人看相,还没错过。”
乾灿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