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来兰登德尔,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莫伦指着远处的尖顶状城堡,“兰登德尔城主——杜兰特,在一星期前邀请我参加一场宴会。”
田也狐疑的问:“您怎么会同意参加呢?”
按照莫伦的脾气,他是不会轻易参加这种宴会的,除非还有什么其他内容。
“还不是因为你?”莫伦说,“杜兰特说他曾见过一个东方人,我当然以为是你。”
曾经见过一个东方人?
田也忽然回忆起,理查德也曾告诉他,有个年轻的东方人,找过兰登德尔的城主。
“你很感兴趣吗?”莫伦问。
田也想了想,回答:“您见过除我之外的其他东方人吗?”
莫伦点头说:“在我年轻的时候,也见过一个东方人。那时,我还住在林中之城——萨加尔,还是一个药剂学徒。”
在田也的了解中,很多人都见过所谓的东方人,可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不知道的是,这些东方人是这里的原住民,还是像田也和龙王希斯那样,也是穿越而来的。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一会儿的宴会,可以跟我一起去。”莫伦说,“虽然杜兰特也是个怪脾气,不过我要是想带些客人,他还是不敢拒绝的。”
“谢谢莫伦大师。”
“你还跟我客气?”莫伦一笑。
两人决定先分别,中午之前在那尖型的城主堡外会和,因为田也这边还有一个阿曼达需要安顿。毕竟人家是个女生,总不能把她一人丢在驼车上吧。
可是一回到马车处,却发现有数量更加华贵的驼车围住了田也的那辆。
“阿曼达女士,城主宴会请您务必要参加。”
一个身穿彩服,看起来大臣打扮的人正站在阿曼达所在的那辆驼车外,还有几名打扮同样扎眼的骑士站在其身后。
“我会参加的。”驼车里传来了阿曼达的声音,“回去向杜兰特说,我会和两位朋友一同前往。”
“您还是跟我一起吧。”那大臣哀求道。
今早,有一名帝国骑士向他报告,说是在城中见到了一个身穿占星袍的占星师。于是,他急急忙忙地就带人前来。
果然,这占星师,就是前一阵失踪了的阿曼达。
“星池园的几名大师,也会参加的,您可以和他们一同前去。”大臣还在祈求。
不远处的田也也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走了过来。
“您好,这位先生。”田也向着大臣说,“阿曼达女士稍后会跟我一起去参加杜兰特大人的宴会,请你放心吧。”
大臣一听,知道这人就是阿曼达口中的“朋友”,赶忙说:“这位先生,您可一定要带着阿曼达女士去参加啊!不然,我就……”
大臣非常了解这个占星师的脾气。阿曼达想要干什么,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一声。前一阵的失踪,可是让好几个大臣找的焦头烂额了。
田也知道他的担心,说:“你放心吧,我是和莫伦大师一起前来的。”
莫伦?就是那个脾气古怪的药剂师?
田也把莫伦提出来,大臣基本上算是放心了。
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可是杜兰特大人的好友。如果这人是和莫伦一起的,那他也应该是城主的朋友吧。
“那谢谢您了,太谢谢您了!”大臣脑回路快速的运转,“对了!您好,我是杜兰特城主的助手——达利。”
他伸出手。
田也与达利握了握手,心道:这种人,都是人精,都是只需要轻轻一点,就可以通达的人物。
“我叫田也。”
“那田也先生,我们中午再见了。”他上了驼车,“莫伦大师那边,也请替我问好。”
田也一笑,见驼车都驶离,对着身后说:“阿曼达女士,你是故意让这群人发现你的吧。”
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难道你去参加宴会,要把我一个女人丢在车里嘛?”阿曼挑开了驼车的帘子,“走吧,我们先去一趟星池园。”
田也苦笑了一下。真的要尽快离开这个女人了,和她在一起,实在是让人有些太过不舒服。
试想一下,如果你的一切都被人知晓,毫无秘密和隐私。你的行动也是在人家的掌握中,你会觉得舒服吗?
至少田也是受不了的。
“我带上我的东西,今晚我们就去海纳斯。”阿曼达为田也整理了一下长袍。
两人也没有浪费时间,驱使驼车,直接就向着阿曼达所指的地方驶去。
听阿曼达说,星池园是整个帝国最神秘的一个地方。
它位于整个兰登德尔的最高处,在近乎城中心的一个位置。能想象到,在夜晚,那个地方必定是能看清每一颗星的。
“星池园这边的星象,是整个无骨沙漠中最好的。”阿曼达说,“可是,这里的天空并不如塞德里克澄澈。”
“那为什么不把观星的地点放在塞德里克?”
阿曼达语气带着遗憾:“占星师是不能靠近无尽海太久的,如果待太久的话,就会失去能力。”
“我喜欢海。”阿曼达憧憬道,“可我今生,也只能再见那一次了。”
说着说着,两人的驼车就来到了一个由大理石搭建的大门前。
“下车吧。”阿曼达自顾自地下了车。
“星池园:命运之神的重生之地。”
田也踩在大理石的路上,惊奇在这沙漠之城里,竟然会有如此绿意盎然的地方。各种奇形怪状的沙漠植物生长在一个接一个的水池边上,时不时就有一个占星师从一旁走过。
“他们对你的失踪,好像并不很在意。”
长时间的了无音讯,就算只是个邻居,也会关心一下吧。
“在占星师的世界里,询问是一个不太礼貌的行为。”阿曼达解释。
其实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样的。
两个都是能知晓未来的人,如果再互相问你去干什么了,不就是等于告诉别人,我的水平还不到家嘛。
“前面那件屋子,就是我的住处了。”阿曼达指了指正前方的一个小房子,“稍等我一下。”
她让田也留在原地,自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