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也苦苦支撑着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冲动,他想要把眼前这个女人生撕掉。
一定是耳环做的鬼!一定是的!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哈……你问我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你啊!”那耳环好像听见了田也的心声,“不要再抑制你的本性了,快!快撕开这个女人的喉咙!”
田也感觉意识越来越难以捕捉,他要失控了。
这时,海纳斯魔法协会。
从睡梦中的汉斯突然坐了起来,说:“怎么这么快!”
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根足足有两米高的白色长杖,说:“光明之神,请聆听您虔诚信徒的要求,破除眼前的黑暗吧——光明之牢。”
咒语结束的瞬间。
在海纳斯某个街道的马车,发出了一阵如同阳光一样的刺眼光芒。
“啊!”田也长袍上的银色花纹放射出了耀眼的圣光,被圣光照射下,田也痛苦的惨叫。
他胸前的黑色纹身也飘出了层层黑雾,像与圣光做着较量。
最后,两种力量都消散,他倒在了座位底下。
老汉斯擦了擦额头的汗,收起长杖,整理衣服出了门。
安吉丽娜抱起了失去意识的田也,用手摸了一下长袍说:“该死的!老汉斯!”
“快!再快点!”
马车加了速度,飞奔在街道上。
“莫伦,你这个混蛋!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汉斯一脚踢开了莫伦的店门。
只见莫伦瘫坐在一旁,身边好几个药剂瓶。
他的手腕流着血。
“你!”
汉斯扶起莫伦,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莫伦失去血色的脸上,又恢复了生气。
“你,你竟然喂他喝了人血!”汉斯就快要失去理智了。
莫伦咳嗽了几声:“总不能真的看着那孩子死吧。”
汉斯无奈地看着莫伦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徒,他的性命有这么重要吗?”
“学徒?恐怕,我才是那个学徒吧!”莫伦说。
听莫伦这么说,汉斯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田也!田也他是药剂宗师啊!”
汉斯眯起了眼睛:“你说什么?”
“他,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药剂宗师啊!如果田也死了,那我复活她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汉斯不敢相信莫伦的话。
这怎么可能,那个年轻人,会是一位宗师级的药剂师?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玩笑?我会拿她开玩笑吗?”
汉斯看着莫伦的眼神,说:“可是这样下去,那孩子也就失去自我了。”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莫伦的语气里,竟然有着哀求的味道。
汉斯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另外一把‘圣域长杖’。”
汉斯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那把长长地白**杖,说:“还要无主……”
两人都沉默了。
柔软的床上,田也睡的正安静,安吉丽娜从一旁准备着什么。
只见她摆好了一个华丽的高脚杯,然后咬着嘴唇,用一把尖刀划开了自己的胳膊。
暗红的血,一会就流满了一整杯。
她用另外一只手摁住了伤口,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伤口就复原了,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她端着杯子,来到床头,扶起了田也。
忽然,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田也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端起杯子就咕咚咕咚得喝了起来。
很快,他就喝完了血,把杯子丢在了地上。
“田也先生。”安吉丽娜说,“你醒啦。”
“我这是……”大脑在一点点运转,他慌张地坐了起来,捂着左耳,躲闪着安吉丽娜。
安吉丽娜一笑,说:“我已经见过黑暗之眼了。“
“你知道这是黑暗之眼?”
“教派圣物,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安吉丽娜突然跪到了床边,说,“大祭司。”
田也吓了一跳,从床上跑了下来,把安吉丽娜扶起。
“你这是干嘛?”
安吉丽娜说:“这是规矩……我是您的属下,安吉丽娜。”
她又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
田也被说的一头雾水:“什么大祭司,什么属下?你在说什么?”
安吉丽娜并不打算解释。
毕竟,大祭司,从来都是容器的吧。
只要自己尽责就好了。
“从今天起,您的饮食起居都由我照料了,如果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全部都会满足的。”这句话让田也又拱上来一股邪火。
不行!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想那事!
“去吧!一边愉快!一边把她杀死!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伴随着欲望,那个声音又在催促着。
田也定了定神,强行压下了冲动。
“安吉丽娜女士,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误会了。现在已经不早了,我这就告辞了。”
田也拿起床边的长袍,慌慌张张地冲出了门。
他不管各种侍者的眼光,下了两层楼后,找到了出去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