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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刻骨铭心

钻鹰教主率部属回阴风山,却在途中遇见了阴风教主林雄信,林问道:“怎么回事,叶凡杀了没?实惠呢?”

钻鹰教主回道:“缘于叶凡手中有武林神剑‘残剑’,打了个平手,无法杀他,我看唯有教主您亲自出马,方能除杀叶凡那兔崽子。至于实惠,已被段真杀了。这实惠死不足惜,没什么作用。”

林雄信回道:“你们的武功远在叶凡之上,怎么凭一把‘残剑’,就打成了平手,可见这‘残剑’的威力很大,的确为神剑。看来真的需我亲自出马了,否则剁不了那兔崽子。一统大业将无法完成。”

又道:“小姐呢,真的不愿回来?”

银鹰教主回道:“小姐真的不想回,铁了心跟着叶凡了。我们已劝过了。”

林雄信说道:“既然如此,就随她吧。叶凡诸人现在哪里?”

银鹰教主回道:“适才我们在黄崖大战,现很可能在回正阳宫的路上。我们是否要截杀他?小姐亦在一起,这样恐不好吧。”

林雄信言道:“没办法了,只能截杀叶凡,如任他们回到正阳宫,就没什么机会剁杀他了。至于缘缘想法,也只能暂放一放了。一统大业为要。”

林雄信命道:“快,策马追赶,绝不能让他们回到正阳宫。”

阴风教徒在林雄信的带领下,策马奔腾追赶叶凡诸人。

在一条小河边追到了叶凡等人,林雄信狂妄的言道:“叶凡,今日是你的死期,卸下你手中的剑,勿做挣扎。”

林雄信此言完全不顾自己的爱女林缘的感受,可谓残忍至极。

林缘马上接道:“父亲,你为何要如此的绝情,你可知道凡哥哥是我的心上人。你如此的言语是在严重的伤害你女儿的心,为什么你还如此的执迷不悟,定要追求那什么称霸武林的幻想。”

林雄信已完全陷入这虚荣的称霸,不能自拔,听不进任何的有益之音。

林雄信说道:“缘缘,天下的俊男千千万万,你为何定要叶凡一个,难道这普天之下没有一个比你心中的叶凡更好的吗?赶快回父亲这边来。”

林缘道:“是呀,天下的男儿千万个,但我就是爱凡哥哥一人,爱情是很奇妙的。父亲你不懂爱情。我死也不会再回阴风山了,还请你放过凡哥哥。”

林雄信言道:“我不懂爱情?那我为何要独身一人,不再续。只爱你母亲殷芳一人。”

林缘回道:“既然你懂爱情,那你为何不能理解你女儿的心思,偏偏要杀我的心上人。这不是间接在杀害你女儿吗?”

林雄信被问得不知怎么回答是否,坐在马上,呆呆的目着林缘。

铜鹰教主插道:“小姐,你还是回来吧。不要再为难教主了,你要理解他的苦心。”

林缘回道:“我理解他的苦心,他有没有理会我的苦心。”

林雄信嗔道:“好了,不要再讲了,今时我必定要杀叶凡。”

林缘回道:“这有什么可怕,凡哥哥如真的死了,我也会跟他一起死的。”

林雄信被林缘这么一说,顿时呆了挺长时间。但最后,还是决定杀叶凡。林雄信知道叶凡手中的‘残剑’很是厉害,不敢掉以轻心。

林雄信凌空一腾,从马背上飞跃起来,右手握‘银月弯刀’,踏空而过,雄刀劈向叶凡,急猛急迅。叶凡只有招架之势,‘残剑’向上隔挡,‘咣铛’一声,叶凡后退十几步,还好并未伤到。叶凡手中的神剑扑出好几道强烈的寒气,直撞林雄信,林亦后退好几步。

林雄信言道:“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神剑,居然能够扑打出寒真气,看来真的不能小觑了。”

第一招双方皆未受伤,只均后退若干步。

叶凡笑道:“现在你知道‘残剑’的厉害吧,我看你还是小心为妙。不然被这寒真气击到,会重伤的。”

钻鹰教主言道:“教主,一定要小心呀,那‘残剑’委实厉害,我们都见识过了。”

叶凡巧妙的运用四种中乘武功:双开闭合掌、飘渺锁喉剑、八步点穴法、随水轻功。运合‘残剑’与林雄信周转,但甚为吃力,总是处于躲避的下风。

第二招,林雄信直接用三层功力,推打出了‘阴冥神掌’,只见十三尊佛型气掌以极快的速度逼向叶凡。叶凡无法逃脱,只能本能的竖起‘残剑’抵挡这十三尊佛型气掌。

‘残剑’逼出强大的寒真气,与十三尊佛型气掌对撞。阴阳二真气对碰,形成极强的圆形气波。三丈之内,飞沙走石,污天垢地,河边的水花一浪一浪的激起。

由于叶凡功力不足,被真气波击出一丈多远,撞在地面,口中吐着鲜血。

林缘见状,赶忙跑过,护着叶凡。

她扶起叶凡,躺在自己的双腿上,哭着言道:“父亲,求你放过凡哥哥吧。他若真的死,女儿也会跟着死去。”

林雄信见林缘护着叶凡,言道:“缘缘,你这是何苦呀。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你为何如此。你赶紧走开,为父今时一定要杀了叶凡。”

同时使了个眼色给钻鹰教主,要他暗中拉开林缘。

叶凡这一口吐鲜血,周红琪可心疼了。但又不敢作声,只能呆呆的站于原地,恶狠狠的瞪着林雄信。林雄信没瞧见周红琪的这一微妙的举动。

段真、于鑫、李荣镜三人联手攻击林雄信,但皆因实力差得太悬殊了,纷纷败下阵来。

就在林缘正面与林雄信纠缠之际,钻鹰教主悄悄的绕到林缘身后,点了林缘‘静穴’,瞬时林缘不能动弹了。钻鹰教主拉开了林缘,叶凡见状,立起,扑向了钻鹰教主。

林雄信飞跃而过,截住了叶凡。

林雄信说道:“兔崽子,今时你伏首认命吧,没有人能救你了。”

叶凡笑着言道:“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可怕呢?今日,我要与你决战直到剩下最后一滴血。来吧,林魔头。”

叶凡握紧‘残剑’,运‘随水轻功’,腾跃向林雄信。

林雄信一个移步换位,躲到了叶凡的身后,使出了‘四海北斗神功’第三式‘斗柄旋心’,一股极强的真气攻向了叶凡。千钧一发之际,段真用尽全力,腾向叶凡,挡在了叶凡的背前。‘斗柄旋心’之气,撞打在了段真的前胸。鲜血从段真的口中涌出,霎时倒下了。

叶凡扭身一看,段姑娘为自己挡住了这极强的气波,已然吐血倒地。

叶凡扶起段真,言道:“段姑娘,段姑娘。你为何这么傻呀。”

段真语气微弱的说道:“叶少侠,我段真是很爱你的,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因你深爱的对象是林姑娘,确实林姑娘比我好,我祝福你们俩个相爱到老。今时,能为我心爱的人死,我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我没有白死,用我的命换取了你的命,是幸福,值得。”

叶凡眼角有泪,伤心道:“不要再说了,段姑娘,你要挺住呀。我叶凡能够得着你如此的深爱,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呀。”

段真的气息已十分的微弱,说道:“叶少侠,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已是很知足了。你自己要保重呀,林雄信这个魔头很是厉害,千万要小心呀。”

言毕,笑着倒在了叶凡的怀里。

叶凡大声的喊道:“段姑娘,段姑娘.....。”

一首词《归去泪》可云:

生生世世一朵花,枯萎为他香。

一眼见钟情,一生情牵。

恰似柔情,道不尽满腔香泪。

归去笑,泪不尽为谁挂。

只缘春花已开,一缕青烟去。

就在这万念悲痛之际,欧阳克夏赶来了。原来欧阳克夏一直都派人在暗中保护,一有特殊情况马上上报。

欧阳克夏下马,走到上宫徒段真的身畔,蹲下身去,看着段真离去的笑容,言道:“师弟,段姑娘是为你而去的,她很爱你呀。”

叶凡说道:“是的,师兄。我叶凡这一生欠了很多人的情债,还也还不清。多少人为我而牺牲,我叶凡一定不要辱没他们的生命,为他们雪仇。”

欧阳克夏道:“你先扶着,我去对付林魔头。今时,我与他之间必有一战。”

欧阳克夏起身,对着林雄信言道:“你我本出同一师门,皆是师父天幽子的门徒,可你野心太重,私心过沉,在武林江湖造下众多仇恨,已为武林所不容。今时,你又杀害了我正阳宫的段上宫徒。你所犯下不尽的罪孽,已无法容恕。我要替武林,替师父除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林雄信笑道:“是呀,你我本出同一师门,但师父天幽子偏心,只关注你,不关注我,还把武林盟主的位置让你来坐。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在意这武林盟主的座位。我现如今有如此的野心,也只是想找回本属于我的。你说我是畜生也好,说我是丧尽天良也罢。事已至此,我亦不想多加辩解。你我本殊途,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有你的道理,我亦有我的缘由。一统武林是必定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欧阳克夏笑道:“师父对你我是一致的,要不然怎么传授的神功各是两项呢。这是很明白的。至于为何把武林盟主的位置让于我,想必你自己也是最清楚的。你身性凶残,让你掌舵,岂不是武林之祸吗。先前,师父天幽子没有发现你的凶狠本性,直到后来,他老人家才有察觉。觉得事已不妙了,才慢慢的疏远了你。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的,怪不得任何人。对,你我不是同一道上的人,但我以师兄的口吻奉劝你,还是及早的悬崖勒马,还未晚。”

林雄信回道:“你就别假惺惺了,你要是真的对我好,就把武林盟主的位子让给我,师弟我会不胜感激的。你说我本性凶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很是自然的事。我并没有感到有何不对的,倒是你太软弱了,挑不起武林重任。”

欧阳克夏笑道:“你想要武林盟主的位置,那是在做梦。师父天幽子在当初就已交代我切不可把位子让给你,还说你以后终究会祸害武林。即是师父没这么说,为了武林江湖的安危着想,我也不会让位于你。我是软弱的,但我至少没有犯下什么罪孽。”

叶凡笑道:“师父天幽子真是看走了眼,怎么会收了你这种无信无义、凶暴残忍的人当嫡传弟子。”

叶凡本来想把林雄信说成是‘畜生’,只因林缘在场,才留了个口德。

李荣镜和于鑫附和笑道:“哎,白须老仙,真是看走了眼。怎么收了这种人作徒弟。你看,现在危害武林了,不是吗?”

林雄信笑道:“兔崽子们,就不要再讥讽了吧,今时要不是欧阳克夏在场,你们全成了我的刀下鬼。”

叶凡笑道:“这么说我们还得谢谢你的高抬贵手,是吗?这么大的恩德,我们怎么受得了呀。”

林雄信嗔道:“叶凡,你这兔崽子,嘴可真够叼的。林缘我是不会嫁给你的,除非我死了。”

林缘回道:“父亲,这是我的幸福自由,不是你能够作主的。今世,我选定了凡哥哥,笃志不更,你就是再千般阻扰,亦是没用的。生生死死都不能将我与凡哥哥分开。”

林雄信怒道:“好呀,长大了,翅膀长硬了,不听话了。你母亲殷芳知道你如此,不知会作何感想。”

林缘道:“我是长大了,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母亲知道了,反而会为我高兴的。她倒会发怒于你,说你野心不改。”

林雄信怒着言道:“真的敢顶嘴了,从小到大你从未这样。还敢数落起你父亲的武林之事了。”

叶凡说道:“林教主,你就不必再这样了,错都是在你,不在缘妹妹。你的私心太重,只是你自己看不见罢了。”

钻鹰教主言道:“叶凡,你太放肆了。林教主岂是你等可评价的,我教亦是千秋圣教。迟早要一统江湖的。”

叶凡大声笑道:“什么,你们林教主是不可评价的,玉皇大帝都可随便评价,你这话不是很荒谬可笑吗?无非就是一个邪教,还说成什么‘千秋圣教’。口出狂言,大放厥词,就是你这种阴爪。”

李荣镜和于鑫跟着附笑,笑得可大声了。欧阳克夏也在哈哈大笑,黄小玉亦在偷笑。周红琪故作不语,静静的立在原地。

口角争辩过后,林雄信和欧阳克夏的酣战开始了。

余人全都静呆原地观战,缘于他们几乎势力相当。

第一招,林雄信即使出了‘阴冥神掌’,此掌夹杂着四层内力,十三尊佛型气掌奔泻而出。

欧阳克夏用的兵器乃‘气冥剑’,此剑亦是震慑江湖的名剑,不过与神剑‘残剑’还是相差数筹,不是一个等级的。

欧阳克夏左手执剑,右手的拇指与中指相扣,使出了‘元魄阴指’,亦夹杂着四层内力。只见七条阳性金龙气型狂奔飞泄,与十三尊佛型气掌撕咬在一起,煞为壮观,场面怖人。忽而上天,忽而下地,忽而狂奔,忽而静视,甚为惊人。

第二招,林雄信‘银月弯刀’出鞘,凌空握刀,踏步而来。欧阳克夏‘气冥剑’亦出鞘凌空,腾空握剑,引步攻上,毫不示弱。刀剑相撞,‘咣当’一声,二人均后退五步。一道道的剑气刀气,划破长空,近处的一棵大树被剑气截成了两半。

第三招,欧阳克夏负剑于后,双手合十,内力一运,发出六层内力,双掌一推,使出了神功‘浩海神龙掌’,只见十八条神龙气型飞奔向林雄信。林雄信即以‘四海北斗神功’的第四招‘六龙斗星’,夹杂着五层内力来应对。六条巨大的神龙气型与十八条神龙气型互咬在一起,纠缠不休,斗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欧阳克夏与林雄信连续互打了二三十招,亦是平手,分不出高低。

一首诗《恩怨斩》可言此景:

霸唱江湖不死心,

一把铿锵笑云星。

堪结仇怨尘土腥,

何斩旧恩从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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