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汉从“小惠”吃完饭后,然后逛了校园一圈,看着这些刚进来的新面孔,个个脸上都充满着斗志,又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年刚进校园的那一刻。以为高考落榜后可以在大学里面奋斗补回来,谁知道到最后都是扯淡,还是攻克不了自己的心魔。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大一那帮菜鸟的身上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说不定是个医生或者律师。
“看到这些新生你有什么感想啊,大汉。”
“能有什么感想,进来这个校园的都是垃圾。”大汉说得很严重。
“靠,你说得太严重了吧,你不能一棍子打死全部人吧?”我不理解大汉的意思。
“我还乱棍打死老师傅呢,这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懂吗,在这环境能学到什么好鸟东西啊,又不是在美国。”大汉继续讽刺着中国的应试教育的弊端。
“他们是垃圾,你是什么?”
“我也是垃圾,只不过比他们早点成为垃圾而已。”
“那我呢?”
“你是垃圾的战斗机。”
“我靠你大爷,不说了,回宿舍。”
回来宿舍后,宿舍那几个鸟人也回来了,阿桂回来继续翻阅着未看完的古龙武侠小说,他床头那本《寻秦记》自从我介绍他从外面小巷买回来看后就入迷了,看了N遍都看不腻。后来直接连押金也不要了,留起来等无聊的时候又拿来看看。
看到阿桂那么入迷《寻秦记》,也想到自己高中那时候对《寻秦记》的热爱,比阿桂有过之无不及。还记得那时候下自修回来就要关灯睡觉的。为了看《寻秦记》,特地去小卖部买了一个小手电筒独自在被窝里面看,搞得视力从5。2变成4。8了。
不说了,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老戴还是那样,回来后又翻开自己以前的写的日志,又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然后就在那里装忧郁了。呆钟也从学生会回来了,但是手头上好像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工作要做一样,不知道是新进来的学妹名册还是什么鸟东西。
他们几个见我们回来后也不会鸟我们,如果有一天他们突然叫说一句你们回来了,我们反而被吓得**都掉了。
一切又恢复正常,继续着堕落迷茫的生活,感叹这大学生活的自由与懒散。开学的第一天晚上,所有人都到齐了,但是唯独不见富二代刘老板。
“阿桂,明天课程多吗?”我废话了一句。
“多个锤子,就下午两节课,我跟老戴在网吧都思索着要不要回来,都准备通宵了。”阿桂好像后悔做了这个决定一样。
“少上一点网你们会死啊?”大汉又开始发飙了。
“会疯,搞得现在都没事做了。”旁边老戴插话道。
“你们两个学学钟军啊,看人家多勤奋,生活过得多充实啊。”我反讽了呆钟一句。
“学呆钟有饭开啊,他还不是在学会里面把妹的,真是衣冠禽兽来的。”阿桂跟老戴异口同声。
“你们这两个鸟人,我像那种人吗?”钟军用手指指着自己,企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不是像,你就是。”阿桂他们又开始开呆钟的玩笑。
“我懒得鸟你们。”
“跟刘老板相比,我们的生活简直就是跟一坨屎没什么分别,你看刘老板,夜夜笙歌,多happy。”阿桂感觉好向往刘老板的生活一样。
是啊,刘老板家境比我们好多了,他毕业后即使找不到工作也可以到老爸的公司上班,反正那个家族企业迟早都是由他继承的。
正在我们讨论刘老板的时候,大汉哥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手机听了下,然后点了点头就叫我跟着他下楼去。
走到楼下的时候,发现楼下停了一部“海马6”,然后阿天就从车上下来,拿出一包已经开过的“玉溪”,走到我跟大汉的身边,递了一根烟给我跟大汉。
“刘老板喝醉了,你们两个扶他上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就不上去了。”阿天递给我们烟的同时,自己也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说。
“他又发什么疯啊,是你把他灌醉的还是自己喝上瘾了?”我问阿天。
“哎,我怎么知道啊,刚开始喝得好好的,几杯下肚过后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好像在说那个谁谁谁,我喜欢你,我要亲你,但是又不是听得很清楚,估计是中情花毒了,这鸟人。”阿天解释着。
“放心,大老爷们喝醉正常,没事的。”大汉说道。
然后我跟大汉就从阿天两个朋友的手里接过刘老板,扶着刘老板的同时,除了像猪一样重的刘老板难扶外,还闻到一股好大的酒气,不只是刘老板的,阿天的两个朋友跟阿天也同样的好大的酒气。
当我们扶着刘老板准备上去的时候,阿天的“海马6”一转眼已经不见了。
“你说阿天还会继续喝吗?”我看着阿天他们离去的背影,又说了一句废话。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阿天跟刘老板一样,我们班的富二代,一个星期至少有四天去喝酒的,你见他来学校的时间多还是在外面的时间多?”大汉反问了一句,不用问,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阿天是这个城市的富二代,换句话说就是“地头蛇”,见识多广,朋友都是非常有档位(档次地位)的人,当然不排除一些猪朋狗友,也包括我们这些没有前途的大学生。
阿天跟大汉一样,是个非常有义气的朋友,为朋友也是两肋插刀那种,从来不因为贫富而“种族歧视”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了让我们认同他这个观点,把彼此的距离拉近一点,你会看到阿天每天穿着都比我们更随意,或者更寒暄。
一套已经旧的发黄的足球衣,外加一双老人拖鞋,卷卷的头发,怎么喝酒都不会胖的骨瘦身材,沧桑脸庞加上一直陪伴他的情人“海马6”。女朋友多少我们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