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娑朗姆在场之时,汏湖自然惟命是从,什么都不会说,也什么都不会去枉自做主。
然而当李南缘的生杀大权在握,她就想要把所有的悲伤愤怒都用在李南缘身上。
雷族攀爬的速度绝对能称得上迅捷。
汏湖带着二十一个守卫攀爬过来的速度令李南缘暗暗心惊。
他毫不犹豫重新回到坑里。
只是一瞧便知道,迅疾而来的雷族,颇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
如果仍旧停留在石壁上,若是战斗,怎么看都是劣势。
只是片刻功夫,汏湖就带着人来到李南缘上方,他们从空中跳落,成个圆圈把李南缘围在中央,而后速度极快的欺近李南缘!
惹得李南缘犹如小媳妇遇到大色狼般叫喊。
“你们想干嘛!”
汏湖阴沉道:“小子你最好束手就擒,不然定叫你尝尝什么叫作生不如死!”
束手就擒?
李南缘嘴角带笑,这是一个极其好听的笑话,对于李南缘来说,他不懂这四个字的写法,也不会去学,于是眼睛四望,找寻逃路。
无路可逃。
唯有攀上离去。
又或者杀了这群雷族,他已发现上面没了声音,该走的都走了差不多,便有了杀机!
他知道,如果真的落到雷族手里,定然是活不成的。
汏湖的六只手已经将要抓住李南缘,分别抓向四肢,头和腰!
那手异常巨大,手指几乎与李南缘的手臂大小相同,一旦抓住怕是多半挣脱不得。
于是在汏湖惊骇中,无征兆从李南缘身上飞出七支黑剑,一剑一削,削了汏湖一个血葫芦,一只手不剩!
还有一剑。
削了汏湖的头!
倘若汏湖能警觉些,也不会被李南缘如此轻易得逞,怪就怪雷族是一个以力量为尊的种族。
他们一直认为,一个有本事的人,绝不会低三下四,一个身怀绝技的人,绝不会毫无尊严的当个奉承小人。
汏湖无头的尸体在洒血,离尸的头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
李南缘已然饶过汏湖的尸体,飞快的攀壁而上,他原本还想再杀一通,不料后面雷妖一矛就让他面对了现实。
只是一矛,那无穷的力量直接将他击飞,内脏受创,几欲吐血!
如此便不能不逃。
然而他如何能快的过雷族。
攀爬最快的追兵离他已近在咫尺,狂怒中举起长矛高高跃起,要一矛刺死李南缘。
梭!
李南缘慌张躲避间不自觉又使出了雷速,堪堪躲过了必杀的长矛,朝雷族看去,迎面一声狂躁异常的吼!
能从吼声中听出雷族的悲伤,李南缘知道,此后嘴皮子再利,怕也只能不死不休,便更加快速的往上爬。
他有心想使出雷速逃快些,却一直不得要领,细细想来,每次使出来的时候全都在生死一瞬间。
可要他自己往雷族长矛上凑,感觉又相似在找死,那万一突然不灵了,不就成了真正的作死。
这般一想。
便手脚并用,尽力的攀爬,不作冒险。
雷族跟着又接连数次攻击,每每看似必杀的一击,总会在关键刹那被李南缘逃走,无不气极躁吼,就又在石壁上形成一个包围圈,令李南缘无处可逃!
李南缘朝上方望去,连血脉之门的影子也还瞧不见,也不知道还要攀爬多久才够,但雷族已经把他包围,正在进退两难。
几次使用雷速,他也摸索出了一些雷速的经验,似乎和全身的精气血有关。
眼看雷族狰狞着发起总攻,从四面八方持矛跃起。
李南缘已无处可逃,无处闪避。
只能一搏!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使出雷速,但匆忙间只想到了一条生路。
猛然!
李南缘重重一跳,朝空中跳去!
唯有这里,方存生路!
这是条九死一生的路,李南缘攀爬到的高度,估摸着该有八九十米,大约前世二十多楼层高度,真要掉下去,依照这世身体强度,死或许不会,但重伤难免。
重伤的李南缘毫无疑问会被二十多个雷族撕成碎片。
所以他在赌!
赌他掌握了该怎么使出雷速。
梭!
李南缘化作一道雷,从石壁的这一面跳到了另一面!
他赌对了。
在石壁上疯狂大笑。
还得瑟的朝对面雷族扬了扬眉。
雷族惊慌失措,暴躁的从对面扔出长矛。
李南缘再次使出雷速从容避开,拔出一根长矛欲与回敬,却发现这矛当真不好使,过于粗大,过于承重,好不容易扔了过去,那雷族眼都不带眨的,接住长矛又飞快的射了过来。
便息了再杀的心思,李南缘飞快的开始往上攀爬。
雷族在大吼,李南缘充耳不闻,他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用出雷速以后,他竟然能在石壁上奔跑,就像一道奔驰的闪电!
于是李南缘跑的越来越快,渐渐血脉之门前面的那道长岸已能望,他便跑的更得劲。
在众多雷族注目中高高跃起,在众多雷族惊慌失措以及不解中,冲向血脉之门!
门是大开着。
只为王后回来时便捷些。
没有雷族能想到,一个卑微的小虫子竟能从汏湖手中逃走。
他们毫无防备。
只能眼看着李南缘极快的闯过血脉之门。
如一道闪雷。
眨眼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