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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追寻

我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晚上像这样看星星了,坐在房顶上,像想着什么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念念提来一壶酒,“怎么?要不要喝上一壶,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

“说说吧,到底最近你是怎么啦?”

“我在想···我是谁。”

“嗤···呵呵哈哈,你是谁,你不就是你吗?还能是谁啊。”我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但是我却不知道是不是。莫名地惶恐,那个人的出现我突然紧张了。念念看我这样失落,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贴心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今天白天发生了不少的事嘛,说来听听啊。”我疑惑地看着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些片段:

没有人会愿意这样被人每天看管着,美其名曰:为你好。实则是为了保自己的饭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话真是一点错都没有。我们大家正是青春年少,哪有人愿意这样像失去了自由似的。于是各处小小的片面的范围内开始了“起义”,上面的网张开的很大,我们这群翅膀都没硬的鸟只是生生地扑腾了几下,就被抓住了。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开了班会,让我们自己检讨,一个同学率先起来发言,我只记得一句,我们都是残次品。没办法,这句话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深深地戳中了当时我的心,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在别人的眼里,我还是残次品?!我觉得我这个人挺完整的,不缺胳膊不少腿。后来,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热烈的鼓掌,说得好!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句话呼啸而过,如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么不要指望别人也看得起你。一开始,他们已经给自己定位了,那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大学生活,是的,充满了平淡,每天都在为自己未知的命运挣扎,奋斗。没有狗血的剧情,没有浪漫史,没有奇迹。一个一无所有,全靠自己去争的地方。

“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见过的许多人,他们或许迷茫,或许成绩优秀,或许家世好。可是当我看着他们的时候,我感觉迷糊,有一层迷雾在中间挡着,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所以,你想干什么?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吗?”

“因为我渴望平静的生活,内心的纷扰每天让我感觉到无法呼吸了。所以你出现了。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念念,你能告诉我吗?”

念念笑了起来,眼睛里的光一刹那刺痛了我。“你想要什么,你问我?我不是你,不能帮你做任何决定,下任何定义。”念念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想逃离现在的生活,去外面吧。去外面走走,说不定可以遇见你想遇见的人,知道你想得到的答案。”

我喃喃道:去外面。“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念念的眼神是我从前没有见过的,很久之后我才读懂,那是欣慰。“我的存在是因为你啊。”而那句话很久以后我才明白。

常常走在大街上,看见人们衣着光鲜亮丽,自己更加是光彩照人,我的眼球也常常被吸引过去,有羡慕,羡慕她们好看的外表,有时感觉自卑。渐渐,开始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是因为什么而羡慕她们?我是因为什么如此渴望追求那些名牌?”欲望。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欲望,欲望之下又掩盖了些什么呢?我不知道。

我独自一人背上了行囊,去苏州,去追寻我心中的梦幻之地。去洛阳,去蓬莱,去天津,以前向往的地方我通通都不放过,只要有假期,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出发。

苏州的青年旅舍里,有一个小酒馆,去的那一天运气还算不错,能够听现场民谣。第一天我不太敢下去,因为我的心里,这种地方就是鱼龙混杂的,第二天,有一个姐姐问我们,谁愿意下去和她一起听歌。这个姐姐一开始给我的印象不是特别好,我下午还听见她跟男朋友打电话的时候说些什么,可是因为我也十分想听,就说我和你一起吧。于是我们两就一起下去听歌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对她说,毫无保留。我们聊到很晚,她一直在耐心听我讲,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满足,我感觉到她一直把自己武装了起来,其实心里充满了被爱的渴望。大抵每个受过伤的人都会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吧,可是如果每个人都将自己包裹起来,那这个世界还会有真实的爱存在吗?我又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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