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案件是死于意外,种荼对于那个在实际上面死掉的人的结论是这样的,换做别人或许也会是这样推断的,腾余偏偏就不是这么一个人。
那几个案件全部都是她待查的一些案件,哪些案件都和某个人有关,那个人,是赫卡忒的同类,也是最近从前线战场里回来的一个,偷渡客……
依乐塔控制城市军队势力,恒仁塔控制黑道势力,刚节塔则是作为基本的技术供应后援,有着最为全面的消息网。
在战场上的赫卡忒,一共有六个人被依乐塔真实确认,他们彻底的在战场上不见了。
…………
学院传说……嘛……这个不谈,在学校上课的薛浮明今天竟然在下课的时候听到了身旁的同学听到了一个什么学院传说的东西。
这是要死人的征兆了!薛浮明这么预感着,一般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死上那么几个人的,不死上那么几个人都没新鲜感了不是么!
井箐在和同学聊天着,聊的就是薛浮明此时竖着耳朵偷听的什么学院传说。
“这个学校的上一任校长之所以离任是因为这个学校里面发生的一个案子影响了他的仕途,而那个案子,则是这个学院传说的原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么一个转校生在说学校的学院传说,但是好几个女生男生围在一块听井箐讲故事,让薛浮明不仅担心了起来。
别人没看到,他可是晚上闲着无聊随机抽了一个同学决定尾行的时候看到过的,吕估明和井箐晚上一块回家的场景。
看到路边的一个司机开着车窗把车停下学校校门外面,并没有在意那个司机接下来的动态,薛浮明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学院怪谈上。
在这所学校里面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听说要是学校有人在周日的早上于学校天台的屋顶角落里流下了一个写下自己名字和自己讨厌的人的名字的字条,那么一个星期之后,自己讨厌的那个人一定会遭遇不幸,那个遭遇不幸的人,最严重的一个例子就是,某个学弟因为非常讨厌自己的学长而在天台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留下了字条。
一个星期之后,那个学长在学校天台的水箱里被人找到了……他的头,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警方陆陆续续的找到了散落在学校四处的学校的身体残肢。
“所谓的遭遇不幸……”抱着害怕的情绪女生等待着井箐的回答。
“嗯,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遭遇死亡威胁的不幸。”
“这是……假的吧?”
“当然是假的了……”
薛浮明没有在同学面前明说那个听完学院传说的女生之后在学校的屋顶留下字条的事情,他没有偷看那个字条,他没有明说什么,他只是,撕掉了那张纸条的一半而已,撕掉了一个名字而已。
人总是有一些怪癖,比如喜欢坏掉的手机,比如喜欢别人穿过的袜子,比如腐烂的鸡肉,比如……
已经好长时间了,距离上一次杀人的余韵结束之前,这位以助人为乐闻名的司机先生有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面,嗯?人人都有别人不清楚的一面,有那么一面不是很正常吗?有那么奇怪吗?
哦,不奇怪,对呀,这才是正常的反应才对啊。
做好人不累吗?当然累了!为什么我要向那些连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的废物施出援手呢?那当然是因为这样子做的话杀人的时候那些家伙就不会怀疑我了啊!
杀人需要理由吗?
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个问题的人是种荼,种荼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猫爷同样的在思考着他刚刚从口袋里面拿出来的那半张纸条。
那是薛浮明给他的他撕掉的半张纸条。
那是在之前晚上在学校看着那个叛徒内鬼的时候,薛浮明交给种荼的纸条,纸条上面写下来的是一个种荼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
查颜。
绑好朱宇的手脚把他扔进后备箱里,开着老旧的车,种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盯着车前的黑夜里城市中的景象。
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眼中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凶光。
现在,在后备箱里面的那个朱宇检察官,种荼几乎已经变相的拥有着对他的生死决定权了,对于一个杀死了不计其数无辜女性的这种人。
“杀……还是不杀呢?”种荼在纠结这个问题。
而此时的他,和周依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以生命优先的种荼,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气质,或者说,变了一个人。
杨廉作为一个平民他一直尊公守法,他开车有的时候在没有生意的时候会选择帮助路边的一些人免费接送他们到他们的目的地,他善于言谈,向压迫知道对方的一些不算是隐私的隐私问出来还是很简单的。
比如对方在什么学校上学,对方实际上多大的岁数,对方家里有什么人,对方和身边的人的关系怎么样,不像是有些人直接和别人家谈几句就能推断出别人家里的一些情况,他是直接的从别人的嘴里问出来的。
别人心甘情愿的回答告诉了他,所以,在知道别人隐私的方面上,他并不违法。
这个城市里的人流量非常大,因为是首都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一些外地来的一些过来工作的新人有的时候也会因为住所问题发愁,那么……我就开个旅馆怎么样?
但是单纯的旅馆是吸引不了那些年轻人的,接触新的事物才能更加的理解这个时代的变迁倾向,年轻人最普遍的情况就是。
少戒心,没多少钱,但是,却有着年长人所不知道的大量新知识。
那些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哪些才能和更多年龄段的人进行对话,收集情报,知道他们的生活动态。
然后……
哦……还真的有人听信了我和他说的那个留言真的在这个学校的楼顶上留下了这种纸条吗?嗯……哦,这个学生啊,认识认识,虽然总体来说是一个还不错的孩子吧,但是那种嗓门大动不动大声在别人面前说坏话的性格死活也改不掉呢。
性格这种东西就是深入骨髓的一种玩意儿,不管你嘴里怎么说悔改,改不了的东西就是改不了啊……
这是手吧?这好像是头颅是吧?这好像是……
一声嗤笑,以一种睥睨众生的眼神盯着手上的照片,收起姿态的种荼丢掉手上还未燃尽的香烟开起汽车朝着他所知道的朱宇开车过来的方向开车过去了。
“滴滴滴……”古怪的汽车喇叭声在山间回荡,已经开出了市外区域的山区中。
距离上一次的那个爆炸事件已经过去了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种荼在被刚节塔拿过去强行实验后性格就开始有了一些明显的变化,但是并不能改变他有的时候自言自语的习惯。
撕开包装纸一根棒棒糖含进嘴里,嘴中缓缓扩散的天威让种荼颓萎的眼神慢慢精神了一些,眼睛随着车灯照亮的地方四处晃荡观察的种荼开始了。
“回想事件前后的逻辑推理,说起来这片区域真的是一个埋尸杀人的好地方,恒仁塔那边在处理一些人的时候也会选择在这边埋人,光是去年在这边被埋的人就已经超过了三位数,嘛……单单指的是活。”
“大晚上的在这边出现埋尸的人尽量的不会被人发现,因为,他们大晚上的来这里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这边刚刚发生了爆炸案事件,死掉的散落在四周的尸体不计其数,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遇难者还是有很多人的尸体没有找全,缺胳膊少腿的让警方搜寻部队有些头疼,所以,这也使一些人把原本一些难以清除的‘存货’想方设法的丢在了这里。”
“仔细想想要不是这个爆炸案还真的没想过依乐塔所属的一些人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了,不管是线人,间谍,还是检察官,你们这些人啊……都是一个德行。”
“处理一些事情都选择分解,是因为使用碎纸机用习惯了吗?”眉毛一挑种荼好像发现了什么。
嘎嘣……嘴里的棒棒糖被咬的粉碎,剩下来的塑料棒被种荼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烟盒里,打开车门在被红光车尾灯照耀的脸上种荼面无表情的背靠在后备车厢上仰头望天。
“对了,朱宇检察官你实际上是知道自己晚上出现在这种地方不是在做什么好事的是吧?是清除‘麻烦’的不是么?”
“仔细想想吧”背对着后备箱的种荼随手按开了后备箱的开关,“连你在这个地方都不是干什么好事才会在半夜的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你会认为……别人不会和你一样呢?”
语气中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转身看向身后已经打开来的后备箱,瞳孔缩小,因为惊讶种荼把手上的烟盒都掉在了地上。
捂住自己的嘴,在黑夜中,一声小声的好像很高兴的笑声逐渐在山林中扩散放大惊动了山中的鸟儿飞起。
“这种好像魔术一样的手法我竟然忘记了还有这种可能性。”看着在车厢里躺着的另外一个与朱宇完全不同的人,不……应该说是尸体,种荼的言语中带着还未消去的笑意。
“这样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个证人保护计划为什么会牵扯出那么多的问题出来了,明明应该牵扯到的不仅仅只有依乐塔和刚节塔的那两个领头人物的,不管怎么看,这次的事件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结果,那么多的事情,都只是因为……”
“你们因为这场意外的爆炸而想的太多了,所以,都蠢蠢欲动了是吧?”
对着尸体说话的种荼此时好像真的是在找我你对某个人而认真地对对方说话。
依旧在监听着种荼的人听到了耳机中种荼的对话。
“蠢蠢欲动的人有哪些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但是,那些人却让这个城市里的一些不名失踪的人口变得多了起来,让一些无聊的凶杀案也多了起来。”
“人的大量伤亡造成的结果可不仅仅是对于社会的动荡,在这个满是变态的城市里,管理好这些变态有的时候需要一些过激手段,让我想想……”
“那些在爆炸案里面死掉的人实际上并没有报道出来的那么多人不是么?”
“在地面下面出现的那么多的爆炸硝石是怎么出现的呢?因为爆炸而暗示是去了一些冷静思考问题能力的我在之后都没有时间在那个爆炸现场做仔细勘察,要是仔细勘查的话,我可以在那个地方发现更多的线索问题才对。”
嗯,发现更多的残肢尸体,被分尸埋葬起来的一些尸体。
“我算是知道胡田老爷子为什么要协助那个偷偷跑回来的一些赫卡忒来把那个破山头给炸了啊……他是想要……狠狠的绊刚节塔一脚啊。”
在监听的人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桥打起了眼前屏幕下的桌面,轻轻发出的敲动声让人更加的烦躁了起来。
“丛佑为什么要让人给我那么一个证人保护的任务,这种任务明明交给别人更好为什么要交给我呢?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个任务实际上是丛案交给我的,丛案和宇阳,这两个人是恒仁塔黑道名下的人,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他们的年纪,再想到在警局里那什么情报都找不到的情况,也就是说,在警局有人暗中把我想要知道的情报全部都给删除了或者掩藏起来了。”
“为什么要把那些我一开始就想要找的情报都掩藏起来呢?在爆炸案之后我掩藏起了自己的行踪,在之后装成游兴韦的样子在警局里面搜索关于证人保护的资料,但是在那之后不久游兴韦被人绑架是因为你们以为他是我吧?那个用我给他的虚假身份的线人死亡也是因为你们以为他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灭口不是么?”
手指越敲越快,隐隐的透露出了敲手指的人内心心境的变化。
“在山顶野营的时候郑轶之所以会到那个地方骑自行车,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我也一样的和他一块在学校看了关于那个野营的海报宣传……”
好像很认真听着种荼的大番长篇大论的监听人耳边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在种荼这边,看着地面上被踩坏的刚刚从司机杨廉口袋里的监听器。
种荼终于真正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累死累活的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