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谊是什么?这玩意儿在这个世界能当饭吃吗?我对他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关系吗?不过是因为帮了我一些事情我就必须要加倍奉还不成?”青年的三个问题竟然很合理的说明了一个问题。
我干嘛要帮种荼?
这是他的事吧?为什么要我帮他呢?我有什么理由帮他吗?
游兴韦在警局门口回来,刚好遇到出外勤毅明。
“回来得这么快啊?”
有些没明白对方话语的游兴韦疑惑的“嗯……”了一声回应了毅明。
走了没有几步,游兴韦与一个熟悉的人影擦肩而过。
“嗯?”疑惑的转头,对方已不见身影,带着一脸疑惑的游兴韦转身继续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边,敲开了自己的电脑显示屏后输入密码,电脑里的资料一一显示在屏幕上,游兴韦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翻阅出来的电脑上本来就已经存好的资料。
“我回来了。”一个人打扰了游兴韦和电脑屏幕的相处空间,手放在显示屏和游兴韦的脸之间,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庄利和微笑着看着游兴韦。
家中放着的绿色植被今天也一样展示着它的勃勃生机,清澈纯净的旋律响彻房屋,伴随着屋中小巧的手指击打着琴键的节奏,母亲微笑着养护着家中的植被,细心的浇灌着清水。
可总是有一些地方不协调,这种地方体现在一种感官上——体现在嗅觉上,体现在恶意上,体现在腐臭上!
明明没有施肥只是浇水,但是依旧还是能够闻到那种腐臭的味道。
钢琴声依旧还是那么的平稳没有丝毫的不和谐感,伴随着钢琴弹奏出来的平缓的音乐,母亲沉迷到了音乐中。
杨乐乐沉迷在钢琴中,但是他的思维没有,因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臭味从窗户口传来,从他们的隔壁传来。
明明刚刚搬过来的时候介绍人还特意讲了隔壁是没有人的,但是为什么,这么臭?
警局里面最近出外勤的情况比较多,毕竟刚刚接灭了一个城市里面的小帮派,还有很多的残党需要处理,而且在剿灭对方势力的同时也积累了很多的小案子没有处理,在警局里面留守下来的四个警察中,游兴韦几乎令人毫不意外的,是这么多人当中的一个。
这种蛋疼的没人领的事情解决掉一个是一个,所以在接到报警之后游兴韦非常尽忠职守的带好手枪到了报警的人家处。
夫人很美,嘛,这年头基本上所有的与孩子的女人都是驻颜有术的,游兴韦在看到开门时候夫人的脸之后瞬间想到了自己老姐的脸。
平日里完全没有化妆的素颜,黑眼圈,干皮肤。
那简直就是噩梦。
平时上班都会化妆的毅明自然就成了游兴韦的好奇对象。
但是最近,种荼因为任务和被当做嫌疑人的原因,已经不能指望能从种荼那里买片了。
只能看看其他的一些美女养养眼了。
“啊?”光顾着看人了完全没听对方话的游兴韦才突然反应到了自己到了一个独栋别墅大门前。
“哎?怎么了?我怎么突然到了这里来了?”长时间的懵让人感觉到了无力的迷。
还好游兴韦有记笔记的习惯,拿出笔记才知道这小案子主要是因为邻居家中传出的恶臭影响到了刚刚搬到这里来的一家人儿子练琴……所以才叫警察?
这种事情是警察干的吗!?
好像也是警察的职责吧?嘛……
游兴韦走到门前,敲门……都说了是没人了,应该是没人的吧?
游兴韦把鼻子靠近门缝,在那股冲鼻子的味道彻底侵袭嗅觉之前游兴韦急忙捂住了鼻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靠……”一句粗口后游兴韦就开始毫不客气的行动了起来,而所谓的行动,是简单粗暴的,狠狠地把门踹开一击不行后就拿着铁锤砸窗的话,也不得不说是一个经过冷静思考行动吧。
私闯民宅。
波浪就是海,海却不是波浪,一望无际的海岸边,公路上,在栏杆处看着眼底下树林外的大海和为蓝色的天空,朵朵白云,少有几只海鸥在天空中翱翔,些许山崖,种种景色构成了一幅让人看了不禁心情平复安静下来的风景画。
背着越野背包的少年站在好像是一幅画的正中间,正看着天空出神。
少年身上的装备充足,倒是让人觉得不像是一副迷路的样子的人该有的样子,开车经过马路的新人游客们在看到少年的时候在一开始的疑惑之后就会突然想到今天是一个国定假日,瞬间自动脑补帮少年找了一个在这边出现的理由。
身后的山顶就是这次的目的地,但是少年还没有休息好,野营的准备全部都好了,可是他的直觉一直在告诉他,他现在最好不要山顶。
所以……这也是他一直在休息的理由吗?
“文鸣……”但是此时在山顶,却有着一个人已经在山顶的帐篷里睡着觉刚刚才被人叫醒。
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对和他打招呼的染了一头黄发的男子抬头对视,帐篷的空间非常小,在听到人喊他之后少年就抬起头自然和黄发男子碰了的照面。
“哦……”两个人都惊慌的拉开距离,差一点就亲上了……
“帐篷搭好了啊?”男子很快恢复常态的对刚刚坐起身准备走出帐篷的少年说道。
一脸平淡的走出帐篷,少年活动了一下瘦弱的身体后竖着大拇指之乐之深厚已经搭好的几个帐篷说明了自己的作业成果。
山腰处,山顶处,还有山下,一个躲在山底下树木中的身影带着充斥描述恶意的笑容,按下了手上捏着的一个小小的按钮。
火光在山顶笼罩,有些人甚至还没明白什么,在听到一个声音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了一个血红的破损头颅。
然后,就在看到那个头颅的一瞬间,他就被一片火海所吞噬了。
山顶在震动着,在山腰处的少年感觉到了剧烈的晃动,抓住围栏的他被山顶上传到山下的剧烈晃动让少年惊慌的不知所措,出于对震动的无奈少年趴在了地面上。
啪啦……一个带着暖意的东西砸到了少年的头上。
三秒钟后,山顶山腰出几乎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哈哈哈……呵……咳咳……哈哈哈……”叫做文鸣的少年浑身满是血迹的躺在地面上挣扎的爬向他的帐篷……
…………
坐在办公室的游兴韦正把玩着手上的一个象棋玩具的时候,接到了上面发给他的另外一个任务,出在他们管辖区的一个不逊于黑道帮派斗殴恶劣性质的案件。
但是他不打算去,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游兴韦。
种荼已经以游兴韦的身份待在警局中很长时间了,自然,自己成为嫌疑犯的事情也早就清楚了。
硬要说的话,种荼现在还没把自己被警方当成嫌疑犯,这个明显已经非常严重的事放在眼里。
真正的游兴韦或许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假扮成他的种荼借用了,因为现在他面临着一件令他混乱到已经无法正常思考的案件了。
一个别墅的屋子里到底脏成什么样子才会有着垃圾场的臭味大概都会自愧不如的臭味?
尸体,很多的尸体。
庄利和曾经在拼装板房的楼下看到的那只狗身上就散发着同样的臭味,那种臭味是濒临死亡的气味,是生命砸挣扎求生的气味。
如果说在谋杀案中遇到的尸体是完完全全的死一样的气息,见过了很多尸体的游兴韦自认为现在他已经可以面对尸体的腐臭而不皱一下眉头,但是,如果是一群垂死的生物,一大群垂死的,还有一些已经活生生饿死的狗的话。
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嗅觉被狠狠的刺激的让游兴韦恨不得把鼻子砸掉——他宁可闻血腥味也不愿意闻一群狗所带着的屋子里面的味道。
门口的妇人要进来,但是却被游兴韦用了他失控的有些许变音的声音阻止了。
意志力强悍的游兴韦皱着眉头嘴角抽搐,从裤袋里拿出的手机因为游兴韦的激动屏幕表面被游兴韦用力过猛产生了些许的裂痕。
身旁办公桌上的电话在响,种荼没有接电话,而是默默的拿起了外套后走进了警局的厕所里,在对方和电话中的人说完“什么,游兴韦?你不是在警局……”这句话的下文之前,种荼消失在了警局所有人的视线里。
爆炸山顶,一片灰烬中,一个人影缓缓的从泥土中挺起脊背站起。
呵……看到面前烧焦的尸体和一地的狼藉,从灰烬中站起的他灰蒙蒙的脸上,双眼流露出高兴的神采。
呵呵……地面上烧焦的臭味刺激着他的感官,身上被火焰灼伤的伤势清楚地告诉着他一件最简单不过但是现在却是地面上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可能非常渴望的东西——他还活着。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这场爆炸,是他为了自己,人生第一次出卖国家,第一次放弃信仰做出来的一个行动,为了自己,为了自己。
与他的意识完全一体,是他自己想的,没有任何人帮他想,为了自己失去的手臂,为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为了……
耳边好像有人突然出现细语了一声:“对……”
急忙转身,失去手臂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感,脚好像被人绊了一下又好像是自己不小心的划开,脑袋有着被什么东西刺开的痛感,只是一瞬间,次开了自己的脑袋,但是,却还没有立即死去,即便是脑袋被破开,但是依旧还是有着几秒钟最后的生命听完了此生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为了自己,夺走他人的一切,这都是你为了自己而做出来的。”
文鸣在拼命尝试着在废墟中找到一些幸存者,还有些许人的哀嚎生,一定还有其他人活着,听到了一些声音,是活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在笑?
人与人之间总是差那么一点,差一点天差地别,有些时候,你永远的迟到一下是没有坏处的,所以,因为迟到了一步而看到尸体哀嚎的文鸣。
他是幸运的。
“吕估明,对,马上会安排人过来我找安全的地方先保证一下自己的安全吗?好的?”电话那边的人和吕估明说明着爆炸发生后他现在能够做的事,吕估明嗯嗯的答应着,但是,他却没有发现从山顶上骑下来的一个自行车。
对方也没有注意吕估明,只是随意的抬手,然后放下后……
嘟……嘟……时机掐的很好的瞬间,吕估明在挂掉电话的瞬间,这一瞬间,决定了他被人发现早晚的时间,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
他的是生是死。
在有些许锈迹的拼装板房中,浴缸里的美人鱼琼斯百般无奈的摆着自己的鱼尾,头前放着的电视机闪烁着光芒忠诚的执行它被授予的指令,电视接收信号播放出来的新闻全部都被琼斯听进耳中。
一个个讯息被过滤出来,很快,电视上报道的几天前的爆炸案和某户别墅人家邻居大量狗尸的新闻让琼斯那足以魅惑大多数男人的美脸展露出一个笑容。
让人一见倾心的笑容。
今天一天在学校的任务足以让冒名文鸣的青年感到浑身酸疼,在学校聘任工作打扫旧教学楼的工作他最近已经老老实实的做了好几天了,最近他老实本分的工作让过来视察的教导主任对他逐渐的放下了戒心,同时,也让他安放各种微型摄像头的计划有了很多方便之处。
应该能在指定时间之前完成工程,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时候青年这么想着,出神的思考问题不是他的习惯,但是他还是在骑车的时候思考了问题,他走神了,所以,一辆时速超一百的汽车撞到他的时候,他都没来得及发现对方,就被狠狠地撞飞了。
落地后还没有完,他的身体被汽车撞过后,骑车飞速的在他的身体上碾压了几下后才缓缓提速离开了路口,而在这个小巷路上,不管现在这个冒名文鸣的青年未寒的尸体摆出了多么令人害怕多么惊悚的姿势,依旧还是不会有人能够即时发现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