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少说这种道歉的话实际行动更加有用。
“对不起……”在沉睡中的种荼听到了这句喃喃细语后猛地睁眼,说梦话了!
哦,不过说梦话的人不是种荼,这一点种荼很清楚,特别是他看了自己用来计时的手表的时候就更加的确信了,哦,有一点千万不能忘了说明。
种荼现在的所在地是一个非常阴暗的地方,但是说不上潮湿说不上难受说不上脏乱,就是粉尘有点严重,要是不戴口罩估计明天的身体状况会很糟糕。
时间是晚上,不,是早上二点。
种荼窝在一个中年妇女的床下,光是这么一个行为,已经足够让他现在被警察抓了。
啊……真温暖……躲在床底下的种荼是真心这么想的,这床底下真的蛮温暖的,毕竟地毯是羊绒的,昨天早上代替管家的工作帮女佣给女主人换衣服的时候就是因为过度贪恋这个地毯的舒适感,种荼保持着半蹲姿势帮助女佣拿衣服端水什么的。
但是为什么种荼现在待在女人的床底下呢,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不惜让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种茶很有意思,这个意思,种荼问过游兴韦,但是游兴韦没有办法回答种荼,有点像是在逃避了回答种荼这个问题的样子,那个理由种荼现在已经知道了,因为委托人是个阿兹海默症的人。
阿兹海默症基本上都是老人才会得的症状,游兴韦说是一个老人的委托,这里就能够解释的通了,游兴韦也不清楚委托人是谁,但是他知道需要被照顾的对象是一个阿兹海默症患者,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委托人应该是照顾对象的丈夫。
喜欢花,对于事物的学习能力能很快的用自己的身体记住,种荼不禁开始怀疑起,这个女人真的是自然染上了这种老年痴呆症的吗?是自愿的吗?
如果不是自愿的,那么就可能会承受非常巨大的压力,在平时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然后崩溃,最后得病。
为了证实这个可能,那么就要从另外一种可能去证明,平时压力很大但是外表掩饰的很好的人晚上不是梦游就是说梦话,种荼害怕对方晚上梦游打人,但是又想听到对方的梦话,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最好的去处……床底。
躲在一个女人的床底,哈哈,仔细想想,要是她的男人这个时候回来了,刚好看到一个男人躲在床底会是什么发展呢?
不过,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再怎么压力过大,这种话也只有在过度愧疚的时候才会说出来的吧?作为一个阿兹海默症患者这个女人应该没有那种记忆表层记忆的能力,设想一下,得是多么深层度的记忆才能让这个女人说出这种令人心疼的话。
种荼的委托是让他照顾她,既然要照顾,那么,种荼就决定一定要做到全方面的照顾,上厕所穿衣服什么的就算了,女性隐私不能侵犯。
但是精神上的至少要照顾全面了吧?
第二天,种荼早在女佣到访之前偷偷地爬回了自己的房间,爬墙……
游兴韦今天出勤了,很久没有出勤任务了,实在是有些紧张,但是紧张归紧张,游兴韦自认为自己还是很认真的把今天的任务全部都完成了。
电话接通,电话对面的毅明那边还能隐隐的听见一些吵闹枪响,游兴韦擦了擦脖子处一不小心沾到的血迹。
“这边已经解决了,听你们那边的声音好像还没有解决掉啊……”
“我们这边不是早就说了需要支援吗?你那边不是应该只有你一个人的吗?”
“所以我才早早的解决掉了啊……”
“哼~本来还担心你受伤了之后要怎么和你姐姐交代的,现在看其阿里好像没有必要了。”
走出酒吧大门,脸上还有一些碎玻璃渣的游兴韦微微的笑了一声。
“需要帮忙吗?”
“要是你没问题就到B区这边来一下吧,这里的抵抗问题严重一些。”
紧闭的公寓门外一片狼藉,警服枪械掉落在地还有些许的弹痕在地面上残留着,硝烟味四处弥漫,走到别墅公寓门口,对于这个自己第一次见到的公寓游兴韦的第一感想就是。
“毁了它……”毫无忌惮的说了出来了。
“看着建筑结构,以及建筑材料,至少花费了五千万以上的财力人力才能够建造出这种风格统一平且装饰豪华的建筑物,真不错呢,要不要弄个意外一不小心把这个地方给炸掉呢?”一个手肘就把从楼梯上冲下来惊慌失措手持机关枪的宝图打翻在地,游兴韦对于怎么毁掉这个城市里众多美丽建筑物其中的一个非常的兴致昂昂。
今天的游兴韦特别的对剿灭活动热衷,毕竟,游兴韦唯一能够出外勤的原因,只剩下剿灭活动了,这也是警局中对他一直闲置让其做文案工作的理由。
一个人就抵上一个反抗势力分队的战斗力,尽管对方是一些装备不怎么精良也没怎么经过训练的一些混混,可却不应该是一个人就能够全部解决的程度,但是,游兴韦做到了。
非常恐怖的战斗力,但是也有着非常不稳定的情况。
游兴韦在彻底进入战斗状态的时候别人对他说什么他都只是单方面的解释成为负面的理解,对于状况他会理解的越来越糟。
所以,剿灭任务一个区的人,全部都直接交给了有行为一个人,为的就是不让有其他人去烦他,或者说,为了不拖他的后腿。
警局其他警察用枪抓捕这个犯罪团伙,但是游兴韦,在子弹用光的情况下,他能徒手全部解决面前的犯人。
这是警局之间对游兴韦参加剿灭活动时的一个谣言。
所谓的“解决”就是杀死,在至今为止所有的剿灭运动中,游兴韦全部都无视上级命令吧犯人直接处死。
游兴韦知道这个传言,所以,他现在尽量的下手都很小心的不伤害犯人的生命,他还记得种荼曾经说过的“只要不是死人的事情都是小事。”
小事麻烦,大事很麻烦,这一点道理游兴韦深有感触。
毕竟,他就是因为真的杀死了一个犯人才被安排到刑事科的。
杀人的感觉很不好,但是施暴的感觉很好,沉浸在施暴的爽快中,游兴韦会发现自己好像变得不像是自己,而且,每一次随着压抑时间过长他的暴力倾向也会在案件中显得特别明显,可与种荼和周依最近的相处,游兴韦发现自己的两种不一样的新歌开始慢慢的磨合了起来,渐渐地他能控制下手的力道,渐渐地,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四周地面上趟这一群哀嚎的人。
脸上又沾了一些血,游兴韦放弃把它抹干净的打算,反而转向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会有血的这个问题上面来了。
是刀吗?
电话对面的人声音从刚刚的女人的声音转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是因为你一直想要把人打晕的原因吧!”在电话另外一边男子对着游兴韦一责备的语气说道。
“你不是不想杀人吗?那么能够让这些家伙安静有能够倒下来的手段除了打晕他们没有其他的手段了吧?你又不是喜欢用药的那一类人。”
“但是打晕和血又有什么关系啊?”
“你连自己的战斗方式都不清楚吗?”
“嗯……这个……的确不清楚。”
“击打胸口剑突心窝,掌劈耳根,重拳击颌下等一些要害部位疼痛会让人失去知觉昏厥,这些都是一些基本的致人昏迷的打法,但是你那种俄罗斯格斗术的风格,十有八九你不是直接朝着人家的下巴打就是直接打人家的鼻子吧?现在躺在地上的基本上都是被疼晕的而不是被你打晕的啊。”
“受教了,真不愧是黑道那边的人的手下啊……”对于对方的推理,游兴韦仔细查看了躺在地上的人的伤势理解了自己身上血渍的来源后对着电话另一边的男人深表谢意的夸奖道。
宇阳正在对付着面前的一碗大份牛肉盖浇饭,听到对方对自己的赞美嘴上吃饭的速度斌没有什么减弱,并且还能够随意的对电话那边的游兴韦说出了“过奖过奖”的客套话。
“呼呼呼~咕……”听到电话那边奇怪的声音,游兴韦疑惑的问道。
“你是在吃晚饭吗?”
“嗯,是在吃晚饭啊。”几十平方米的屋子中没有其他人,面前的电视闪烁着荧光播放着“警方出动大量警力剿灭顽固贩枪团伙”的新闻直播,但是宇阳除了听到一些小小的枪声后急着大惊小怪的叫声外基本上什么都听不到了。
但是他现在有了一个现场直播的音频频道。
“那我挂了哦。”
“别别别,我还想再听听你们那边的MP35九毫米孔径的子弹声音。”
“哎,这你也能听见?”对着距离窗口距离至少有两条街开外的开战区,游兴韦对于电话那边宇阳的听力感到了不可思议。
“哦……还有,好像有********手枪被人拿起来上膛的声音!”
游兴韦转头,一个刚刚应该已经被打伤晕倒的黄毛混混正颤巍巍的拿着游兴韦刚刚打架失神扔掉的手枪对着游兴韦。
电话那边的声音没有停顿,手上还拿着手机听着宇阳说话的游兴韦听到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后猛然冲到了黄发男面前轻松是的对方的手臂脱臼一个臂击打的对方翻白眼昏厥了过去。
“不是DAP9毫米手枪弹也不是巴拉贝鲁姆弹,这子弹的声音,嚯嚯,装错子弹了啊,米鲁格子弹是冲锋枪用的啊……”电话里宇阳边吃着饭边这么以开玩笑的语调说出了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