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龙神诞生于天地初开,是大陆中唯一的原始神,本隐于九天,默默守护着大陆,直到他在一次规模浩大的空间裂缝中拾起了一个卷轴,这个卷轴改变了他的命运也改变了大陆的命运。
“轰~轰轰”一身白色布袍,手持一把乳白色长枪,挺拔的身体静静的站在一座小山的山顶,双目如电的看着远处,半空中一条长达万里的漆黑裂缝,没有透出一丝光亮,从里面不时飘散出几缕墨黑的雾气,蔚蓝的天空上万里无云,裂缝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突兀,挤在天和地之间,金色的太阳初升,四处一片光芒万丈,只有那里如深渊一样,没有光,没有鸟,没有云,甚至看不到除它以外的任何东西。双脚腾空,一步一步的向着裂缝走去,离得越来越近,便感觉到一阵阵阴冷的寒风从裂缝中冲出来,缕缕墨黑的烟雾缓缓的飘散,缠绕在身上,随着衣服的抖动而不断变换着形状。
人们匍匐在地上,远远的看着他们的神明向着黑暗一点点前进,直到完全被吞没,之后,青绿的草地被风吹的一浪一浪的,传来了阵阵泥土的清香,小孩们又在肆意的奔跑,玩闹,大人们则纷纷站起身,双眼看着天空,有的张开双臂,高高举过头顶,不断挥舞,有的紧闭双眼,将手捧起放在胸前默默祈祷,还有的则在一旁不断跳跃大声的叫喊着。
裂缝里面也如外面一样黑暗,只是更加的寒冷与空旷,寂静无声的空间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一身白袍在这里显得格外的醒目,抬手抽出长枪,向着黑暗的深处走去。
越走越远,随着四周温度的不断降低,脚下的路变得越来越硬,还开始出现块块巨大的冰柱,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周围,阵阵冷风吹着,身体渐渐变得僵硬,随着呼吸一道道白色的雾气在空中不断变换,然后化为泡影,消失不见。浑身轻轻的颤抖,停下脚步,四周张望了一下,把长枪插入到脚下的地上,抖了抖已经麻木的双手,然后盘腿坐下,一层淡淡的白光将他包住,慢慢的恢复着体力。
在那裂缝之外的人们依然做着日常该做的事,每天做饭,打猎,争吵,祈祷,或是围着篝火狂欢舞蹈。这天,如往常一样,在午后太阳最毒的时候,人们或是坐在高大树木的绿荫里乘凉,或是陪着小孩泡在水里,过着懒散,宁静的生活。突然半空中的裂缝发出耀眼的光芒,天空一瞬变得黑暗,大片大片的乌云汇聚,一道道粗大的电芒在云层里穿梭,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路狂奔回到自己住的家中,然后关上门,顺着窗户看着外面,大祭司则坐在神像之下,将头靠在自己的脚上,紧闭双眼,双手合十,高高的伸起,那瘦弱的佝偻的身子在灰黑色布袍上印上一个个骨头的痕迹。浑身颤抖,嘴中不断默念着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话。
裂缝里,龙神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向着周围纵横交错的雷电劈砍而去,那件白色布袍也在这些天的不断战斗中变得焦黑破烂。随着不断的前进,四周已经从单纯的寒冷与黑暗,变得多种多样了,有时是无尽的火海,有时是广茂的森林,有时是万丈高山,流水潺潺,在这广阔的裂缝里好似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样,而今天终于在这片雷海中见到了第一只生物,一头雷龙。
“嗷~嗷嗷”嘹亮的龙吟回荡在这裂缝之中,在那厚厚的雷云中猛然窜出来一只龙头,墨黑色的皮肤上一片片细密的紫色鳞片,巨大的头颅上长着长长的金色的鬃毛,一双龙眼紧盯着那不断挥舞长枪的人。“轰~轰轰轰”一声声巨大的轰响,长枪扫过,整个裂缝不断的震动,漆黑的漩涡卷着紫色的雷霆在旋转,在沸腾,突然,随着一道粗大的雷柱,在雷龙的控制下重重的轰击在龙神的胸口,一口金色的血液喷出,在纵横的雷芒中瞬间被吞进雷云之中,在那里,巨大的雷龙盘旋,身上一道道白色的毁灭魔雷游走,带起阵阵火花。“嗷~嗷嗷”仰天一声巨大的龙吟,以它为中心的雷海瞬间被清空,只剩一身狼狈的龙神与那漂浮在半空的雷龙互相看着对方,没有言语,龙神直了直腰,一把扯下破烂不堪的上衣,抓起长枪,枪尖直指龙头。“杀”一声大喝,全身瞬间喷涌出大片白光,龙神化身为一团耀眼的光芒,向着雷龙冲去。“嗷嗷”随着一声声浑厚的龙吟响起,百丈长的身体燃起一团团苍白的火焰,在火焰中心还包裹着一道道雷霆,两个龙爪伸出,各化为五团雷团,不断向着龙神丢去,然后四周无尽的雷电汇聚在其身下,化成一道巨大的六芒星,无尽的光芒在一瞬绽放,雷龙双爪脱离身体飞起,化成十团湛金的雷球,雷球冲进六芒星中后,化为十只异兽,或猿,或狼,或虎,或蛇,或是一些从未见过的生物,站在六芒星四周使其光芒大盛,后,一道粗大的紫色光柱冲出六芒星将雷龙的身体包围直到完全看不清形体。“吼~吼吼”一声声凄厉的龙吟不断传出,当光芒渐渐变淡,雷龙本是百丈的身体变大数倍,紫黑色的龙鳞一块块崩裂,鲜血顺着脊背流到地上,一双龙眼布满血丝,一双宽大的翅膀从其背后伸出,遮天蔽日,无尽的雷霆肆虐,龙神带着耀眼的白芒冲来,双手握紧枪柄,在这时一切华丽的招式都毫无用处,最有用的就是使出全部力量,向着它刺去。“轰轰轰”振耳的声音从裂缝中穿出,龙神紧握长枪,双手的肌肉在不断的颤抖,雷龙则双爪抬起紧紧的抓住长枪,一时紫光与白芒不断交织,化为一道道气浪向着四周冲去,裂缝轰然炸裂,无数空间崩溃,一个个漩涡卷起大地上的一切冲上天空。
屋中的人们蜷缩在一角,互相抱着,浑身无力的颤抖,大祭司还在神像前,将头靠在自己的脚上,紧闭双眼,双手合十,高高举起,一阵阵狂风将屋子吹的吱吱作响,外面,纵横的雷电胡乱的劈下将草地点燃,巨石炸裂,河流干涸,而大祭司的灰黑色布袍还是印着一个个骨头的痕迹,还在说着一句句自己都不明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