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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当年之事

随着这个孩子问题的解决,先是老师推荐来的孩子,后来,自发愿意诉说的孩子越来越多。

“真没想到,一群学生还会有这样的烦恼。”一个资深老教师跟秋警感叹道。

“不是说孩子小就没有烦恼了,这人阿,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的烦恼,他们敏感,就更容易受伤。”

一天晚自习,莫宇让秋警跟邵烟去吃饭,自己留在了屋子里,突然有一个人敲门。

“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莫宇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莫宇努力柔和自己的声音,打开了录音笔。

“我有一个秘密,快把我弄疯了,我想说,又怕让别人知道。”那个女生突然由安静变得癫狂。

“没事,你冷静一下,我可以知道吗。”通过隔板的视屏可以看到那个女生的校牌,记录下女生的名字,程筝。

“我看到了,有人杀人……”那个女生颤抖着。“很多年前……”

“不要怕,说出来,那个人不知道有人会看到,说出来吧,说出来你就忘记这件事好不好,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莫宇给秋警他们发短讯,让他们暂时不要回来。

“盗窃……本来是盗窃,但是那家有人……”估计是回忆太……女生脸都是白的。

“有几个人呢,慢慢说,没关系。”

“屋子里有两个人,小偷就,就把刀拿起来了……那两个人发现了,小的那个躲在大的身后……”女生手不断绞弄。“小偷想杀了她们了,她们身形小,就一直躲一直……那个小、小的就把灯关了,然后然后拉着那个那个大的躲……那个、那个小偷就不知怎么摸到一个打火机,然后就看到那个小的了,就刀扎过去,乱扎……那个小的拿胳膊挡,那个大的拿一个花盆砸到那个小偷……那个小的已经被划了好几刀了……小偷倒了,火机点着窗帘了,那个小偷刚要站起来,那个小的好像吓坏了,爬过去推开大的,拿花盆用力砸,砸、砸了好多次……血浆……那个大的去拦她结果结果,被那个小的推到火上,那个小的好像……好像被吓到了……就拽着大的跑出来了……火就烧起来了……大的身上也、也有火、然后小的拿、院子挂的衣服把火扑灭了,那个小偷还在里面……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

“邻居、邻居发现了……然后救火车……那个大的出来时候……小的冲上去……大的就打了小的一巴掌……那个小偷烧、烧死了听说……”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偷窥的癖好、我、我只是好奇……我并不是……我……”

“你别紧张…你不过是偶然发现的而已…”

“她,又,又杀人了!”

“你又见到她了?”

“她、她被警察带走了、老师被抬出来……那么多血,那么多、跟那个人,那个人一样……眼、眼睛、都没闭上……”

莫宇惊呆了。

“你放轻松,这都不是你的错,是人都会有胆怯心理的,没关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你只是偶然发现了这件事而已对不对?忘记这件事,你会生活的更好,你不过是偶然看到了而已,就像你走错了路一样,走回来就可以了。你还是有自己生活的对不对?”

“真的可以走回去的吗。”女孩颤抖的声音,仿佛拽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可以的,但是不要再去偷窥别人了,好吗,时间会让一切回到正确的轨道上,你需要做的,就是去跟朋友玩一场,好好放松,然后正常的去生活、学习,你还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这并不难做到的对不对。”

“我是、是个普通学生,只是普通学生,我、我能回到正常生活……”

“没错,现在就把那些当成一场梦,好好生活。”

……

“秋警!”莫宇第二天一上班就急匆匆跑到办公室。

“莫宇?!你很少有这么慌张的时候。怎么了?”

“我知道樊鹘和樊鸠以前到底出过什么事了!”

“什么?!”

“这是录音。”莫宇把录音放给秋警听。

“走,去找李婴。”秋警听完录音急匆匆就往外走去。

“李医生,这个事情能找出樊鸠这么做的原因吗,这会不会就是她陷害小鹘的理由?”知道这件事之后顾林也过来了。

“像是报复,但又完全不同。”李医生皱着眉头。“总感觉,有人在说谎。”

“说谎?!”

“是的,樊鸠一出现在咱们的视野里的时候,是说偷钱的人有烧伤,咱们想找出她烧伤的原因时,她烧伤的原因就出现了,总感觉,太顺利了,很不对。”

“一切仿佛是安排好的,有人知道樊鸠回来而把一切推到樊鸠身上而算计好的。”

“算计?”秋警低头思考起来。

“一步一步的,学校里人多眼杂,我们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到而算计着的,他们让我们知道的,只是想让我们知道的部分。”顾林指甲陷入手心的肉里。“他们怎么能对小鹘这么狠。”

“顾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小鹘跟你说什么了?!”

“小鹘晚上做噩梦总是喊‘你们别过来!走开!别打我!我没有你们要的东西!’所以我怀疑,是几个人一起做的事情!”

“几个人一起?”

“她的梦境很可能就是她失去的记忆的一部分,我们该去找高鸣了。”李婴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各种资料。“他绝对是知情者。”

“他作证了樊鹘没有偷钱,但是却没说是谁,他笃定樊鹘没有杀人,却不作证,他绝对有问题。”秋警了然的点了点头。

“莫宇,你去找邵烟,明天去问问高鸣,把他隐瞒的挖出来。”李婴对莫宇说。“该用的技巧都用上,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莫宇说到。

“到时候戴上耳机,必要时候我们都会帮忙的。”秋警盯着资料想了想说到。

“是,我懂了。”莫宇点头。

“有事情告诉我,我会继续关注小鹘的。”顾林松开了攥紧的手。“小鹘要下课了,我回去了。”

走出理疗室的顾林,眼光里充满了风暴与阴霾,她找到值班狱警。

“我想申请见我朋友。麻烦了。”

“好的,填一下申请单,我们会帮你联系,让他们来探视你的。”

“谢谢。”填完单子递过去。

“没接我。”樊鹘的声音从她背后传过来。

“姐姐刚想去接你呢,怎么,提前下课了?”顾林转身,眼中风暴骤然褪去。

“在做什么。”

“姐姐有点事拜托狱警他们,耽误了,不好意思哦小鹘。”顾林揉了揉樊鹘的头发,捏了捏她的脸颊。

“别摸头,长不高。”樊鹘摸着自己被蹂躏过得头发念叨。

“哎呀,小小年纪挺迷信的嘛。”顾林笑着又揉了揉。

樊鹘捂着头有点气呼呼的样子。

“好啦好啦,走吧,吃饭去,听说有你喜欢的蛋羹哦。”看着慢慢向正常孩子靠拢的樊鹘,顾林眼里满是欣慰。

监狱的光影透过栏杆分割成均匀的长块,黑白分明。

“老大,怎么突然要见我。”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说到。

“去找私人侦探,帮我去调查一个人,很重要,关乎将要成为我家人的人。”

“是关于那个小家伙的吗。”来人显然是知道樊鹘的。

“嗯。”顾林点头,眼神冰冷。“万远,拜托你了。”

“好,你把那个人具体资料告诉我一下。”

“她叫周思思。”

“好的,我明白了,你等我消息。”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有消息就来找我。”

“对了老大,只要你拿到那个小家伙监护权,你就可以上诉,基于小家伙的情况,应该能够减刑。”

“你找人去跟她的父母谈一谈,让他们让出监护权。”

“你做好小家伙工作,最终还是要她同意的。”

“嗯。”

“好,那我就走了。”

顾林刚转身准备回去,忽然被狱警叫住。

“顾林,今天还有一个人来找你。你在这里等一下。”

顾林一脸疑惑,坐了下来。看到进来人的时候她眼睛惊奇的睁大了。

“樊鸠?!”

看着樊鸠眼神示意她拿起通讯电话。

“很奇怪我来找你?”樊鸠笑了一下,很温婉的样子,烧伤的疤痕却让笑容显得凌厉起来。“都找人到我父母那谈监护权了,我还不来找你我妹妹就要被抢走了。”

“你还知道那是你妹妹阿……”顾林也笑了。

“……你想让小鹘减刑,我可以帮忙。”对峙许久樊鸠开口。

“为什么,小鹘拒绝上诉,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劝她。”顾林放下了些戒备。“你知道小鹘不是你亲妹妹吗……”

“小鹘是我当初执意要领养回家的。”樊鸠苦笑。“小鹘会听我的话,父母都不可以改变这一点。”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陷害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突然回来,是因为有人给我发消息,说小鹘要杀人了,让我回来看这一场戏。”

“总被人玩弄与股掌之中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呢……怎么样,要不要合作。”顾林笑了,挑了挑眉。

“跟聪明人说话真是简单,我正有此意。”

“你得父母……”

“放心,我已经跟他们说我要出去旅行,他们不会干扰我的。而且,我得到的奖学金,足够我挥霍了。”

顾林让她去找万远,让他们商量。自己则又去了一次理疗室。

突然,邵烟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又一个老师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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