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阴回到钟山,再次闭关修炼。
龙刻如同门神一般,日日守在密洞旁。时时刻刻竖起耳朵听着洞内的声音,生怕龙阴练功又出差错。
肃心八音盒果然是女床山宝物,音如珠玉,清心纯净。练功之时,鸾鸟之音帮助龙阴归心、静气。有时龙阴也会从中汲取些灵力,将它融合进自己的灵力之中,对控制力量大有益处。
云痕已将玄珠归还。他听说龙阴差点完全妖化,颇为惊讶。未来要在灵山布阵和启动九转乾坤主阵,一件事比一件事艰难,他很为龙阴担心。
无月得知龙阴的事情后,与云痕的反应颇为不同。首先,她为龙阴没有红着眼杀了那十个“山民”感到惋惜。其次,她觉得妖化也没什么不好,用她的说法就是:“妖是你内心的另一面,面对它比压抑它要好。”
龙刻将巫即舍身破坏镇妖蛊的事情告知了龙阴。龙阴心中有些难过,巫即大可以一走了之,他继续留在灵山,无非是想更好地完成任务,让云痕带他回雪渊。这人世间的事情,还真是捉弄人。巫即从小被送去当内应,他何曾有过选择的机会……也许帮助云痕打开冰封之门是一件好事,那样的话,以后雪渊也不会在为了自由而争斗,不会再有什么内应了。
话说巫即回到灵山之后,在同伴的照料下,也已恢复。十巫心知大战在即,一点也不敢懈怠。他们按照祖辈的典籍,第一次练习将镇妖蛊与建木连接起来,汲取天地的力量,将灵山的结界加强。
这镇妖蛊可以炼化厉火,不息不灭。巫即每日随其他巫师练习蛊术,看着镇妖蛊一日比一日强大,心想这要何等高深的灵力才能破得了镇妖蛊呢,也不知龙阴准备得如何了。
一日,巫即再次来到钟山,他非要亲自将镇妖蛊的消息告知龙阴。
“多谢你冒险前来。镇妖蛊的威力我怎会不知。到时候,无论如何都是拼死一战,我是绝对不会退缩的。”龙阴说。
“好。”巫即面色依然苍白,没有表情,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你打算怎么攻下灵山?”巫即问。
“强攻。”龙阴干脆地说。
“好,我知道了。”巫即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巫即,你可以选择的。”龙阴说。
“选择什么?”巫即说。
“选择做什么人,做什么事。当日你被角龙打伤,巫咸他们完全没有怀疑,尽全力救你。你若舍不得他们,你可以只做巫即,我不怪你。”龙阴说。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巫即笑着,居然笑出了一点眼泪出来。
“我吗?怎么了?”龙阴说。
“哪有人劝别人选择跟自己敌对的呀。”巫即笑着摇摇头。
“不是的,我说的是,你可以选择,这无关于我的意愿。”龙阴皱着眉头说。
“我明白的。其实呀,”巫即含泪笑着,望着天说:“早就选好了。”
龙阴瞪大眼睛,询问似的看着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巫即说。
巫即看着龙阴单纯的眼眸,心想:小应龙,你要加油。我们灵山之顶见。